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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相思两处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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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离最后一次床笫之欢有多远了?她想,至少有两年了。 
两年,她以为自己很快乐,当李汉森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时,她终于知道,她有点干枯了。 
到午夜的时候,电,突然停了。 
人们尖叫着,并不害怕,圣诞节停电,不是多一份浪漫吗? 
黑暗中传来接吻声,好像空气都是湿润的了。 
一张脸贴向了她,她潜意识中要躲闪,动作却是迎了上去,两张唇合在一起,他的舌头伸了过来,缠住了她的,他们吻着,好像地老天荒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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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破戒(2)   
不不,这还不算完,他把手伸到她的内衣里,不老实地乱动,梁念妮的一颗心,终于崩溃掉了。 
烛光点燃之后,李汉森说,你的眼睛好像在燃烧呢。 
是啊,她被他点燃,吻她的时候,她差不多就要情不自禁了呢。她笑了,这一笑,李汉森就又夸,真是绝色倾城的佳人。 
这是多么美妙的晚上呢,她喝了很多地道法国干红,头有些晕,但李汉森还一直让她喝着,到最后,她真的多了。 
车钥匙就交给了李汉森,由他开着车往她的家,她迷迷糊糊说着自己家的地址,一切都是潜意识了,她记得好像被人抱上了车,她记得下车后又被人抱着上楼,然后,开锁的声音,然后,是有人有剥她的衣服。 
再然后,她配合着他,上演了很激情的一幕。 
她记得自己是叫了的。 
为什么不呢,这么快乐。 
好像有人递给她一杯水,然后,她又沉沉睡去了。在梦中,她好像听到什么响声,她想睁开眼,可并不能,努力了半天也是枉然。 
天亮了,她打个呵欠,睁开了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了一惊。 
四 
屋里一片狼籍,她几乎怀疑被强盗洗劫了。 
所有能打开的箱子全打开了,她的珠宝,她的银行卡,她的现金,还有她的内衣都没有了。 
靠。她骂了一声。 
真他妈引狼入室! 
昨天晚上……她努力地想着,是的,有一个男人,冒充她的暗恋者,说是她的同学,然后,他们亲吻了,然后呢……细节她不能回忆起来,但有一点她能肯定,他睡了她,还偷了她。 
桌子上留了纸条: 
小姐,你的脸可真难看,快三张了吗?眼里居然还有眼屎,你的叫床声音也太夸张,我不喜欢。 
另外,以后你别自我感觉太好了,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老女人就行了,没想到你内衣还挺多,可你的那对乳防真对不起这些好内衣,她们太小了,是34A吧。 
喝了你冰箱的牛奶,味道不错。 
还拍了你的裸体,如果你想报警,我会把那些裸体放到网上去,你比木子美还要有名,对了,你这样自恋的女人,可以去当第二个芙蓉姐姐的…… 
梁念妮再也看不下去,她尖叫一声开始砸东西,直到没有力气了。 
看来,戒是不能破的,有的时候,破戒比戒还要难更多。 
从此后,梁念妮再也不信什么艳遇,所谓的艳遇,就是无聊的男女如动物一样的兽性冲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她在房里躺了一天,第二天,她起来化妆,找出最漂亮的长大衣穿上,管它呢,难道就因为这个不活了?不不,她不是十七八岁了,她已经快二十八岁了,她想,自己应该上街吃点好的,然后再买点化妆品,这么想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真是有点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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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罂粟花,罂粟花(1)   
罂粟花,罂粟花 
一个人必定会成为另一个人的罂粟花,我的罂粟花就是央殊,她那么妖媚,喜欢鲜艳的颜色,媚态地笑、说话、唱戏,甚至在床上如藤缠树,这一辈子,我怎么能拒绝她的诱惑? 
可我把她弄丢了! 
一 
我和央殊在一起时,常常会拉着窗帘,屋里永远如昼。 
央殊飘来飘去,似幽灵,她骨头轻,人瘦,更多的时候似一只蝶飘上床,缠住我时总是叹息一声。 
马子。我叫她。 
她的眼睛很大,眼睫毛很长,由于吸烟过度,烟圈是发青的。她的指甲总是画着夸张的颜色,比如珠粉或米蓝,像她的人,她的人也很夸张,过长的腿过细的腰,胸不大,可是足够性感。 
这个比我大五岁的女子,总让我欲罢不能。 
是她勾引了我。 
我们同在旺角街住着,她是发廊妹,我常常去那里做头发,她开我玩笑,来,靓男,她说,让姐姐摸一下就不要你的钱了。 
花痴,我叫她。 
央殊的名声不好,有人说她和一打以上的男人睡过觉。这我并不关心,我喜欢的是她坐在发廊门口脸看着天吸烟的样子,她的神态像梅艳芳,也是那么瘦,也是那么落寞。 
有一天下雨我又去理发,她看着我说,头发长得这么快,太年轻了,年轻人就是头发长得快。   
我说我不年轻了,我都二十三了。 
她伸出手来摸我的脸,安良,你有一张让女人魂都想飞的脸,来,让姐亲一下好吗? 
我看着她,伸出手搂了她的腰,她的脸上,有一种美与悲哀,那悲哀,浮上一层粉艳的欢来,我知道小米是没有这种眼神的。 
小米,是我的女友,家道良好,父亲是电器行里的大老板,母亲是一家歌舞团的演员,小米长得那张脸谦虚而秀气,她总爱穿一些荷叶边的衣服,人显得更小,二十岁的小米,与央殊断然不是一种类型的女人,她们一朵是玉兰,一朵是罂粟。 
旺角街要拆迁了,央殊也要搬走了,她的发廊要去哪里呢? 
那个雨天我们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雨滴一粒粒压在屋下,央殊递给我一支烟,是红山茶。她说,抽吧。 
好。我说,接了烟我抽起来,之前,我没有抽过烟的,我父母是干净到指甲牙齿都洁白的人,他们教了一辈子学,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抽烟学坏的。我咳嗽起来,央殊笑着,花枝乱颤,她的细腰好像要断了一样,我扑过去,把她压在那散了发胶和摩丝以及各种理发用具的台子上,镜子里,是我一张疯狂的脸,我的气息很粗,像春天要怒开的花:央殊,别笑了。 
她笑得更厉害,小孩子,她说,你会吗? 
我抱着她上了二楼,在上到第八级台阶的时候她搂住了我脖子,我们交缠在一起,如两条蛇。二楼的房子低矮,有湿湿的霉味,我们拉上帘子,屋里黑得如墨,央殊引导着我,我感觉一直在找一个出口,但一直力不从心,当我感觉一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时,我才知自己让央殊咬破了。 
那个雨季的下午,我们一直纠缠在一起。说的话很少,累了就吸烟,吸完就继续,没有人说爱。她教我吸烟,说,要慢慢吸进肺里,然后再吐出来,那样就不咳了。 
在黑暗中我看着她,她的眼睫毛真长,身体里皮肤呈现出一种小麦色。她用胳膊缠着我说,我不是好女人,你叫我马子就行了,你知道,我只配当你的马子,不要让你女朋友知道啊,那样单纯的女孩子会难过死的。 
她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可她还是引诱了我,我们在黄昏时又做了一次,这一次我突飞猛进,她说,青出于蓝啊。 
是从肉体上我爱上央殊的,从前我一直看不起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人,可从央殊开始,我明白,有的爱情,就是身体与身体的纠缠。 
我就这样成了央殊的情人,央殊成了我的马子。 
二 
那个昏暗的二楼,我们常常在一起吸烟缠绵。外面写着大大的“拆”字,发廊已经停业了,再有半个月,这里就要拆掉了,雨季就要结束了,央殊搂着我问,安良,你喜欢唱戏吗? 
不喜欢,我说,伊伊呀呀地没完没了。 
可我要唱给你听。她说着就唱起来,是《思凡》中的一段,“潘郎远去赴科考,满怀心焦似火燎,难忘琴挑曲玄妙,相思萦绕几春宵,多情反被无情恼,越是懊恼我越难抛……”她唱得声音婀娜,似浮在空气里荡漾在水中,那样曼妙而多情。那时,她多半是站在地上,围着一条丝绸的被单子唱给我听,水袖舞起来时,常常会把我缠进去,好吗?在离她眼睛只有一寸的地方她问我。 
这样似一条蛇一样妖媚地看着我,我有一种恍惚不在人间的感觉,有片刻我们就那样用眼神纠缠在一起,忽然,她一笑,小孩子,你别太痴情了,姐姐我逗你玩的。 
我却一翻身把她压在底下,马子,马子。 
她看着我,即使吻她亦不肯闭眼,我的手机疯狂地响着,是女友小米在找我。她找我无非是陪她做头发逛商店去上岛吃冰淇淋喝咖啡,有钱人家的女孩子花钱就是正事了。 
你的电话,央殊说。 
不管它,我说,我要亲你。 
那我会痒的,很痒的。她呵呵笑着。 
真是个妖精,我撕扯着她的内衣,很杂的牌子,是我从大众商场里买给她的。如果买给小米,她会给我扔掉的,可央殊说,好看,你看这上面的小红花,就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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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罂粟花,罂粟花(2)   
我没有说过爱她,因为即使我自己亦不能肯定这是不是爱。爱和欲有时是两码事,反正还有半个月央殊就要走了。她说,良晨吉日当欢笑,人生苦短,短到不足以珍惜了。 
这句话几乎让我心碎,她说人生短到不足以珍惜了。 
有一天事后她让我为她画眉毛,她的眉毛是淡淡的米棕色,我离她的脸很近,她还是那样看着我,我注意到她眼角有细细的皱纹,这一发现让我倍感心酸。 
我怎么会心酸呢?她总是会老的。 
马子,我说,你老了。 
可不是,她说,今日相乐,你不必说我的皱纹,我只要你画眉毛给我,从小到大,没有男人买过内衣给我,你是唯一一个,也没有男人肯为我画眉毛,更没有男人听我唱戏,所以,我会记得你。 
马子,你这样说我要伤心的。我的手有些颤抖,屋内很暗,外面又在下雨,我的手机的灯一闪一灭,是小米在找我,她说要去照婚纱照了,我们去上海照婚纱照吧,好么? 
你要结婚了吗?央殊问我。 
是。 
真好,她点了一支烟,先吸了一口,然后放到我的嘴上,好好做别人的老公,我也要走了,有朋友拉我去重庆,那里的生意好做呢。 
是吗?好,我说。 
她转过身去整理东西,我突然从后面抱住她,眼泪猝不及防地从我的眼睛里喷了出来。 
傻瓜,她说,没事的,人总要结婚的,结了婚,就是大人了。 
我下了楼,下楼的时候,我听到楼上有人呜呜咽咽地哭着,那声音缠绕在楼梯间。我呆了呆,还是走了。 
三 
我和小米照完婚纱照回来后,旺角街拆干净了,我跑去爱丽发廊,发现那里成了一片空地,推土机正在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推出来。 
央殊走了,她去了重庆,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吧。 
小米再找我的时候,我说,我不想在这个小城待着了。 
你什么意思,今天我们要去看婚纱照,要挑小样的。 
不必了,我说,我不想结婚了。 
小米给了我一个耳光,那个耳光非常响,在空气中脆脆的声音。我想我真是个负心的男人,注定我会让女人难过的。 
那婚纱照就一直留在了上海的那家照相馆里,是不是被老板扔了也未可知,反正我们没有去拿,我离开了那个水乡小城,我要去重庆。 
在重庆的解放碑前我看到一个女人,长腿细腰,也是那样的大卷发,甚至,穿着同样妖媚的衣服,我过去拉她:央殊,央殊! 
她回过头来,我看到了一张不同的脸,世界上永远不会有人有央殊那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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