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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天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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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但我还是不想见她,因为我实在无法面对彼此见面时的尴尬。因此,接完她的电话,我象闻听鬼子进村似地逃一样躲进了办公室的里间,已做了公司门卫而且恪尽职守的弥勒佛不仅没有阻拦她,反而引着她找了上来,而且迟迟不肯离开。

或许正是因为弥勒佛不识货色,才导致了矛盾的最终爆发,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当着他的面低三下四地向她赔罪,而是故作高傲地昂起了头。

在许多问题上,女人往往比男人更能看得开。她没有铺头盖脸地斥责,反而始终笑吟吟地,而且无视弥勒佛的存在,扑上来就香了一下正惴惴不安的我的腮。

我的心一下子活络起来,急切地示意弥勒佛退出去,而他却置若罔闻似地呆立不动。

正欲发火,她却说话了,不必了,还是当着人说话的方便。说着,便从手提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用冷得近乎发抖的声音说道,这是你的股份,现在退还给你。同时,我提醒你,我至今还是个自由的人,请立即将你的人撤走。

边说着边把电话递给了我让我给蓝毛打电话,电话里是蓝毛委屈的声音,我骂了一句“你混蛋”便撂下了电话。

她怒极反笑道,倒是敢做敢当啊。声音里充满了讥笑,又接着道,人是应该得到尊重的,首先便是她的隐私权,如果人连一点儿自己的小秘密都没有,那还叫人吗?要知道,做到这一点儿,必需要肚量。肚量,懂吗?肚量是最起码的尊重、最起码的信任,是立人之本。

我似乎该说点儿什么,平日里自负口才的我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她说完之后又冷笑一声摔门而去,后面跟着一瘸一拐地木偶似的弥勒佛。她的鞋跟刚钉了当时正流行的铁鞋掌,得得地清脆出声,直想把我的心揉碎。

我当真冤枉,蓝毛的行为得到了我的认可,却并非她所说的出自我的授意,实在比窦娥还冤,而且这冤屈没人肯听。这还不是问题的直接结果,现实是之后我再也无法见到她,打电话不是无法接通就是无人接听,更别想单独见面了。莫非她要跟我绝交?心里不停地反问着,似乎这是真的,恐惧在蔓延。

我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共同经历了如此长患难与共日子的交情会于有朝一日突然见土崩瓦解,自然不会就此罢休。既然她不肯听电话,我决定找上门去。

费尽了周折,总算如愿以偿地见了面。我明显地感觉到她愣怔了一下,但旋即就恢复了正常,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以致于我难免要怀疑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她的脸冷冷地不见有丝毫笑意,声音却还是那样柔和地问,有什么事吗?

我……我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解释点儿什么,其实我之前也准备了至少有十种应答方案,此时或许因为受到了她声音的诱惑,居然所有的方案都失去了作用,满腹的委屈和牢骚竟不知从哪说起,必然地要言词嗫嚅表情木讷,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何以会狼狈至此。

她倒是干脆,轻柔却甚是坚决地说,若要解释,就不必了,其实,有些事情说了还不如不说的好。

那一刻,我其实就是一个犯了错低着头站到老师面前的孩子,心里惴惴,除了担心,没有一丝主动思考的余地和自由发挥的空间。正不知所措间,服务员恰到好处地递上了茶。

此时,她公司的员工已发展到上百人,而且都是下岗职工,并且都是女的,个个面容姣好,当真可以用美女如云来称呼。

这也算是她的一大发明,在招工时就充分考虑到了容貌的问题,而且作为首要条件,因为她认为一流的小吃只有配上一流的服务和一流的服务员才能把人的食欲调理至最佳,要想有所发展,必须把此作为立店之本。

她把小吃当成了一种事业来追求,所以非常注重员工的素质。过来递茶的这位,据说是位学艺术的研究生。可惜那时的我,已然不能分心去关注其他的人,即使从艺术的角度去欣赏美的心情也不见丝毫。我忙不迭地接过茶杯,尽管我从不喝茶。

关于吸烟和喝茶,不妨在这里再啰嗦几句。我之所以从不喝茶,并不是因为怕费钱,更不是因为那个关于茶不便于保养皮肤没有一点儿科学道理的传言,而是因为白开水,尤其是温水,咕嘟咕嘟地喝下肚去,确有一股透人心脾的快感,而喝茶则是一种慢工活儿,只有慢慢地品才有滋味,否则无异于糟蹋。所以,我认为喝茶会让人沾染懒惰习气。

但社会已文明到了今天这一步,公众场合尤其是象这种女人的地界,吸烟显然是缺少绅士风度的行为,就只剩下了这种明知浪费大家却都在浪费的似乎更高尚更文明的喝茶。

2

或许只有到了这样的时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喝茶的妙用——绝对可以通过转移人的注意力来缓解人的压力或紧张情绪。至此,我似乎理解了人何以会于谈话时总要适时地吸一支烟或喝一杯茶。

我们不妨认真地想一想,看是否存在这样的现实:上司在训斥下级时,他绝对不会给他递一支烟一杯茶,因为他要的就是对下级的压力感,以示自己地位的与众不同。

再说我接过茶杯的那一刻,茶仍是烫的,而且水面上仍飘着一些叶儿,我并不着急,用嘴轻轻地吹着,慢慢地品,即使茶之精品也没有品出多少味道,情绪却慢慢趋向平稳,让我的心里总算多少有了点儿主见。

按照惯例来猜测,上了茶之后她总该跟我说点什么了,可她除了奇怪地盯着我,没肯多讲哪怕一句话,而我却似乎已忘记了自己的来意。

这时候,她开始忙起来,先是不断地有员工来请示汇报,接着便不停地打电话接电话,内容多是些订单之类,居然还有科技局的,这倒多少让我感到意外。哼,不就是个小吃吗?难道这就是平日她经常所说的“科技渗透于任何一个职业,离了科技就不能长远发展”的话题吗?我漫无边际地猜测着,静待时机。

然而,她刚闲下来,城区工商所所长又来了。尽管她没有给我引见,他不认识我,我却识得他。

这小子出了名的不地道,瞧着他那副色迷迷的模样,我不觉为她担心起来,而她居然浑然不觉,始终笑吟吟地对着他,居然还敢约他一起吃午饭。

——自从某一天起,她专做这种直刺我心窝的事儿,难怪我要采取一些过火的行动。什么?神经过敏?胡说八道吧,你没见过她瞧我时的那种别具深意的笑意吧?太让我揪心了。

就在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于事无补的决定,那就是耗。战争年代处理问题的手段当然只能靠枪杆子和暴力,和平年代最有效的方法只有耗,这也是一场战争,就看谁能耗过谁,耗过了就赢了,耗不过就只有乖乖认输。

这原是对付一些官吏的办法,我居然能用来对付她,我不禁为自己的创举而自得。也就是说,自那一刻起,我跟她耗上了:

每天,我都早早地来到她的公司看着她进办公室,而后一言不发地看她忙碌,尽管她渐渐地愤怒了,连招呼也懒得跟我打。即使如此,有客户的时候,尤其是男客户,虽然她从不邀请,我必定要跟着去作陪。

陪客人的时候,她从不介绍我,逢有客人问及,她也只是不自然地笑笑,从不多说。

客户自能意识到我是个多余的人,或者干脆就是个无赖,所以少有人搭理我,甚至会因为我扰了他们心目中的那份非分之想而作难,譬如常说一些骂别人实是骂我的脏话,而我却偏喜欢这种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的场面,因为有了我的监督,她们至少不会有越轨的行为。

她酒量不大却能支撑酒局,这也是一种能力,自己不喝照样能把别人喝醉喝高兴,事情十有八九就成了。这是女人的优势,我认为。

当然,也有故意刁难让她无法应付的时候,譬如她为聘一位技术人员听说是位专家的那次,所谓的专家活脱脱就是个酒囊,非要与她对干十杯,否则决不应聘。

逢有这样的情况,我就冲上去代她喝,尽管多数情况她并不乐意,但我还是馋酒似地帮她代劳了,常惹得他们冲我吹胡子瞪眼,我还要孙子似地干笑着。

要不是为了她……他妈的。那一次,我恐怕真的醉了,但就在我要醉卧到地上的时候,我发觉了她感激的笑,这个多少日子来难得一见的笑,硬是让我撑到了酒宴结束。

待我醒过酒来,再去寻这个笑时,却成了一个似乎只有在醉酒时才能做的梦。哪怕是这样的梦,她也不会让我常做。

某一天,当我象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她的办公室时,或者说我因为有事耽搁了少许,办公室已是人去楼空。

我开始认为自己来得过早,可看看表,到十点多的时候,她仍没来。我决定等,我有足够的耐心。十一点的时候,店里因为少了一半的人,虽是淡季,却也已忙碌起来,她却仍没有来。十二点的时候,照样没有来。她一定是病了,我认为,而且思路越来越窄地被局限到这个观点上。

可蓝毛给我的回话却是家里没人,医院里没人,遍寻不见。必定是这小子偷了闲,我认定,因为这小子最近为此挨了我的训,正情绪低落。再三斥问他的结果,仍是再三相同的回话。

难道她会在一夜之间蒸发了?我分明已经开始向最坏的方面去想,难道会被绑了票?眼前尽是电视里的那些镜头和因此而进行的恐惧联想。——按照她过去的习惯,倘有外出,她必定会提前跟我打招呼。这次却没有?想碎了脑袋也没有印象,我只能去问她的员工。

这些员工却是一问三不知,莫非她有所交待?我急躁,便发火,脱口骂了一句:他妈的。

一句“他妈的”已是动了众怒,她们纷纷围拢上来质问道,神经病,你骂谁?

我大声吼道,我骂我自己,他妈的,神经病。

我的失态让她们静了不会超过五秒钟的时间,她们反应过来,更加愤怒,齐声骂着“滚”,有的甚至举起了菜刀,有的则正忙着跑往电话处欲打110报警。

在一片“神经病,滚出去”的齐声呐喊中,我或许感到了害怕,灰溜溜地逃一样跑了出来。他妈的,老子何曾受过如此凌辱。

她确系外出而非失踪。蓝毛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儿,他是办此类事情的高手,但她到底因何外出,却是连他也说不清了,只是说她是跟咱们刚才提及的那位所长一起外出的。

由于咱们刚才讲过的原因,尽管蓝毛再三强调说,她还带着近一半的员工,对我来说却无疑仍是一个担心至绝望的消息。——难道他们就不会?因为担心,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可眼前还是清晰地出现了他们轻松地便摆脱了员工离队出走的画面,在公园里,在广场上,或者干脆在宾馆的房间里,他旁若无人地拥着她,喁喁而语,继而……

待要一些更加不堪的镜头闯进来时,“啪”地一声响惊醒了我,我已摔碎了自己的手机。这也是发泄的一种方式,尤其自我与之发生矛盾以来,我已经第三次摔碎了手机。那一刻,我只想发泄一下,如果不发泄,自己似乎要涨破了似地。

至此,发泄已是无用,我感到了死灰一样地绝望,因为我越克制自己,那些不堪的镜头越要闯进来,而且异常清晰,因为我毕竟是个有过性经历的人,想象便愈加丰富,而想象越丰富,搀杂着无奈的恐惧越快速地凝聚着绝望,顷刻间就游遍了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最终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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