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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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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正确,表现得这样镇定,我又补充说:‘记住,白金汉先生,我们这些法国贵族为了效劳君王,可以牺牲自己的感情,牺牲自己的财富,乃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什么时候魔鬼用他的邪念怂恿我们做坏事,焚烧我们的良心,我们就随时把它扑灭,即使要用鲜血去扑灭我们也在所不惜。如果能做到这样的话,我们就挽救了三种荣誉:国家的荣誉,君王的荣誉,还有自己的荣誉。您看,白金汉先生就是象我们这样做的,每一个正直的人都应该这样。’喏,我亲爱的德·吉什,”拉乌尔接着说,“我就是用这种方式对白金汉先生说的,对我的论断,他也完全信服。”
一直低着头听拉乌尔说的德·吉什,这时候才抬起头来,挺起身体,眼睛里闪着自豪的光芒,用他那兴奋若狂的手握住拉乌尔的手,他原来冷若冰霜的脸,这时候也红润如火了。
“你这一番话说得太好了,”他半硬咽地说,“拉乌尔,你称得上是个勇敢的朋友,我感谢你,现在,我恳求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你愿意一个人待在这儿吗?”
“是的,我需要休息。今天,许多事情把我弄得心神不宁,明天,你来看我时我一定换个样,不象今天这副样子了。”
“那好!这样的话,我走了,”拉乌尔说完就离开。
伯爵朝他朋友趋前一步,热情地紧紧拥抱着他。
然而,从这种友情的紧抱中,拉乌尔也能觉察到对方有一种强大的内心矛盾在紧张地激荡着。
夜凉如水,繁星满天,多美的夜晚;暴风雨过去之后,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生命复苏,到处充满着静谧和安详。天空飘着几片如丝如缕的微云,它那白里泛蓝的色彩,预示着随之而来的是接连几天吹着东风的美好天气。在对着市政厅的广场上,帐篷的巨大黑影被溶溶月色切成一块块,构成一幅黑白相间的镶嵌画。
很快,全城都沉浸在梦乡中,一线微弱的灯光从公主那朝着广场的内室里漏出来,这微弱而柔和的即将熄灭的亮光,仿佛一个似睡非睡的姑娘安静地躺在那里,等睡魔进入她的躯体后,火焰才会熄灭。
布拉热洛纳走出他自己的帐篷,象个好奇的人,又生怕被人发现似的,缓慢地一步步走着。
随后,他躲在厚厚的帐篷的帷慢后面,在那里一眼就可以将整个广场收入眼帘,片刻间,他看到德·吉什帐篷的窗帘在颤动,接着向一边掀开。
窗帘后面映出德·吉什的身影,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灼热地盯着公主那被内室的灯光照亮着的客厅。
照亮这扇窗口的微弱的亮光是伯爵的星星。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整个心灵中的殷切渴望。躲在阴影深处的拉乌尔,看出有多少柔情构成的一条神秘奇妙的纽带,把年轻使者的帐篷和公主的阳台连结起来;这一条由强烈眷恋产生的坚韧的纽带必定会带来爱的迷梦,降落在伯爵用心灵的眼睛极其迫切地贪婪地窥视着的香衾中。
但是,窥伺者不止德·吉什和拉乌尔两人。对着广场那一幢房子的窗户也开着,这是白金汉住的房子的窗口。
借这扇窗口射出来的亮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公爵的剪影,他正懒洋洋地倚在雕着花、用天鹅绒装饰的门档上,他也在对着公主的阳台遥送自己的仰慕和狂热的爱情。
布拉热洛纳禁不住微微一笑。
“多么可怜的一颗被爱情缠住了的心,”他想想公主,这样自言自语。
接着,回过来又想想王太弟,难免不带几分怜悯地说:
“他是一个处在重重威胁中的可怜的丈夫。幸亏他是个显贵的亲王,有自己的军队可以捍卫他所拥有的东西。”
布拉热洛纳对两个求爱者的行动观察了半晌;听见马尼康那如雷鸣般的鼾声,他竟如此神气十足地打起呼噜来了,仿佛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套蓝色镶金线的衣服,而不是那套紫色的。然后,布拉热洛纳转过身来,聆听着远处微风送来夜莺的歌声。他满怀伤感地—这是一种夜间常有的病—进屋休息,想着他自己的心事,说不定在布卢瓦城堡也有两双甚至三双象德·吉什或白金汉一样热情奔放的眼睛在觊觎着他所祟拜的那个偶像。
“蒙塔莱小姐这道防线也不是非常牢固的,”在一声响亮的长叹后,他轻轻地对自己这样说。

第八七章  从勒阿弗尔到巴黎

翌日,庆祝活动在城市财力许可范围内,在人的脑子能设想的情况下以最壮丽、最欢乐的形式展开。
在勒阿弗尔逗留的最后几个小时,一切启程事宜都已准备就绪。
公主在向英国舰队道别,向国旗致敬,表示对祖国的最后一次敬意之后,在护送队簇拥下,在一片欢腾声中,登上了马车。
德·吉什希望白金汉公爵和海军司令一起返回英国;可是白金汉一再向太后声明,说是让公主几乎是孤单单一个人前往巴黎,实在太不成体统。
这一点很快就得到解决,由白金汉陪送公主去巴黎,年轻的公爵亲自挑选了一批贵族和军官作为他的随从人员,这样就组成了一支向巴黎进发的队伍。沿途经过各个城镇、乡村,白金汉到处散发钱财,炫耀自己的阔绰,很惹人注目。
风和日丽,天气再好不过。法兰西的景色又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尤其在行列经过的这段路上。春天把飘香的鲜花和绿叶撒在他们路过的地方。诺曼底以它成片的绿林,瓦蓝的天空,银色的河流,把自己装点得象天堂一样美丽,来迎接国王的新弟媳。
一路上,到处都喜气洋洋,令人陶醉。德.吉什和白金汉已把什么都忘了,德·吉什担心着怎样去制止来自英国人方面的新企图,而白金汉则一心想要唤起公主对故国更深情的眷恋,使她回忆起在那里度过的许多美好日子。
可是,唉!可怜的公爵发现,在公主的心目中,随着对法国感情的不断加深,对英国的形象日益淡薄。
事实上.不难看出,他表示的种种殷切关心,都得不到应有的感激,虽说他姿势优美地骑在一匹烈性的约克郡马背上,但也不过偶尔才博得公主的顾盼。
为了把公主那茫然四顾的眼光拉回到他身上,他把骑的那匹牲口,从体魄、活力到习性、风采都大大地表演一番,可是仍白费了精力。他又把马惹得几乎发惊;用马刺策马飞奔,越过障碍,跨过斜坡,冒着千百次撞着大树,滚进深沟,跌得粉身碎骨的危险,只图引起公主的注意,最后也还是徒劳。公主听见喧闹声,才引起她的注意,回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接着她只是淡淡一笑,又转向她的忠心卫士—拉乌尔和德·吉什—他们俩静悄悄地在她马车门边策马前进。
白金汉感到自己受尽了妒忌的折腾,一股难以名状的、前所未有的苦恼滑进他的血管,啃啮他的心窝;过了一会,好象为了表明他已知道自己举动的愚蠢,并愿意用最谦逊的顺从来弥补他的冒失似的,强行制住汗流浃背、浑身白沫的马,勒紧马嚼子,使它走在车子旁边的朝臣中间。
他偶然听到公主说了一句既象奖励又象责备的话。
“这就对了嘛,白金汉先生,”她说,“现在您合乎常理了。”
或者也听到拉乌尔的话:
“白金汉先生,您这样会把马折腾死的。”
白金汉耐心地听着拉乌尔说,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足以说明,但是他本能地察觉到,对德·吉什的情绪来说,拉乌尔在起着调节作用;要是没有拉乌尔,伯爵或是白金汉自己干出的某件蠢事,早已引起了一场纠纷,或是一场乱子,也许还会被驱逐出境。
自从两个年轻人在勒阿弗尔帐篷前的不寻常谈话,拉乌尔指出公爵的所作所为有失体统那会儿起,白金汉也身不由己地被拉乌尔吸引住了。
他常常找拉乌尔谈话,他们谈话的内容差不多总是这样,不是提起拉乌尔的父亲就是说到达尔大尼央—他们俩的共同朋友,在谈起达尔大尼央时,白金汉跟拉乌尔一样热情洋溢,备加称颂。
在德·瓦尔德跟前,拉乌尔尽可能把这个话题一再提起,在整个旅途中,德·瓦尔德因为布拉热洛纳占优势,尤其在给德·吉什施加影响方面,觉得感情上受到了挫伤。德·瓦尔德有很尖锐、敏感的观察力,能看透祸根的本质,他一眼就看出,德·吉什心情忧郁和他对公主的恋情。
对待事物的态度,本应象拉乌尔那样小心谨慎,象他那样注意尊重社交上的礼仪和责任,然而,德·瓦尔德却单刀直入,果断地撩拨伯爵那根充满青春活力、骄傲自大、永远响亮的心弦。
事情发生在一天晚上,正值在芒特停下来暂歇时,德·吉什和德·瓦尔德两个倚着栏杆在聊天,那边,白金汉和拉乌尔也在一起散步,谈心;马尼康却趁此机会在公主等人面前大献殷勤,因为他性情温顺,谦逊有礼,加上他容易与人相处的脾气,公主她们对待他早已不存戒心了。“你得承认,”德·瓦尔德对伯爵说,“看,你真的病了,而且你的导师也没有能把你治好。”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伯爵说。
“明摆着,你因爱情而憔悴了。”
“你疯了,德·瓦尔德,你真是疯了!”
“也许是疯了,这,我承认,如果公主对你的苦恼真的无动于衷的话;可是,她竟也这么关注你的苦恼,做出这样有失体面的事,我真担心,等我们到了巴黎,你的那位导师布拉热洛纳子爵先生会把你们俩的事公诸于众。”
“德·瓦尔德!德·瓦尔德!你又在中伤布拉热洛纳了!”
“算了吧,别再耍你这一套把戏了。”附在伯爵身上的恶魔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我的意思你很明白,再说,你自己也很清楚,公主和你说起话来总是那么含情脉脉,从她的语调中你也可以听出她多么喜爱听你讲话,你也完全可以感觉到她是多么欣赏你给她背诵的诗歌,看样子,你也不会否认,每天早上她都不会不对你说她是怎样彻夜难眠的吧?”
“不错,德·瓦尔德,你说得对;但是,你跟我说这些话有什么好处呢?”
“叫你把事情看清楚,不也是很重要的吗?”
“不,不是的,如果看了之后会使我发疯的话,那就不好了。”
说着,他不安地转过身去,朝公主那边张望,好象有意在抵制德·瓦尔德的含沙射影,却又一心想从公主的眼神中找到有力的依据似的。
“等一等!”德·瓦尔德说,“你看,她在叫你哩,听见没有?快点儿,快利用这个机会,趁导师不在这里的时候。”
德·吉什无法抗拒,一种无形的吸引力把他引向公主身边。
德·瓦尔德含着笑,看他离去。
“您错了,先生,”拉乌尔突然越过适才两个交谈者倚着的栏杆,说,“你指的那个导师在这里,而且还无意中听到你说的话了。”
德·瓦尔德不用看,光听就辨出是拉乌尔了,子是把剑拔出半截。
“收起您的剑,”拉乌尔说,“您很知道,在我们这次行程中,任何这一类表演都是徒劳无益的。把您的剑收起来,同样,也请您管好您的舌头,何必在您称之为朋友的人的心坎上撒上怨恨呢,您的做法不也同样使您的良心受到啃啮吗?您想激起一个诚恳正直的人对我的仇恨,而这个人既是我父亲的朋友,也是我的挚友!您想唆使伯爵去爱一个属于您君王的女人!先生,实话直说吧,我要不是很公正的把您看成是个疯子的话,我简直可以说您是个懦夫,是个叛徒。”
“先生,”德·瓦尔德在怒火冲击下,大声嚷道,“我把您称之为导师,真是一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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