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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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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王后呢?”
“不错了一点不错!我希望王后永远受人尊重。好吧,今天晚上我到德·拉瓦利埃尔小姐那儿去一趟,过了今天,您喜欢用什么借口我就用什么借口。明天我们再找吧,今天晚上我没有时间。”
德圣埃尼昂没有再说什么,他在国王前面走下台阶,怀着羞愧的心情穿过院子,充当国王的左右手的这种莫大荣幸也没能消除他的羞愧心情。
这是因为德·圣埃尼昂希望得到王太弟夫人和太后王后的好感。同时他又不希望使德·拉瓦利埃尔感到不愉快,要两面俱到,这就难免要碰到困难了。
况且,王后的窗子,王太后的窗子,甚至连王太弟夫人的窗子,都朝向侍从女伴们的院子。让她们看见他领着国王,这就是为了得到一个情妇短暂的权力能带来的一点好处,跟三位尊贵的后妃——三位具有终身权力的女人——关系破裂。
这个不幸的德·圣埃尼昂,他曾经在梅花形花坛的树木下或者说在枫丹白露的花园里,那么勇敢地保护过拉瓦利埃尔,但是在光天化日下却感到自己没有一点勇气了,面且他发现这个姑娘有无数缺点,恨不得一股脑儿都告诉国王。
但是他的苦难总算过去了,院子已经穿过,没有一幅窗帘撩起来,没有一扇窗子打开。国王走得很快,首先是因为他心急如焚,其次是因为走在他前面的德·圣埃尼昂腿很长。
到了门口,德·圣埃尼昂想走开,国王把他留住。
这样体贴的对待,一个当廷臣的最好能免掉。
他只好跟着路易走进拉瓦利埃尔的屋子。
国王来到的时候,年轻姑娘正在擦眼睛,她擦得那么匆忙,引起了国王的注意。他象关心的情人那样问她,一定要她回答。
“我没有什么,”她说,“陛下。”
“可是您哭过了。”
“啊!没有,陛下。”
“您瞧瞧,德·圣埃尼昂,难道是我弄错了?”
德·圣埃尼昂应该回答,但是他感到十分为难。
“可是您的两只眼睛还红着,小姐,”国王说。
“路上的灰尘吹进去了,陛下。”
“不对,不对,您脸上没有了使您显得如此美丽、如此迷人的那种心满意足的神情。您连看都不看我。”
“陛下。”
“岂止是不看我!您在避开我的目光。”
她确实是把脸转过去。
“看在天主的份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路易问,他已经不耐烦了.
“再说一遍,什么事也没有,陛下,我准备向陛下证明,我正象陛下所希望的那样没有一点儿心事。”
“您没有一点心事,可我看见您的全身,甚至连您的手势,都显得心神不安,会不会有人欺侮您,惹您生气了?”
“没有,没有,陛下。”
“啊!应该讲给我听!”年轻的国君说,两眼冒着火星。
“没有人,陛下,确实没有人冒犯我。”
“那好吧,您就恢复今天早上我喜欢的您那种沉入梦想之中的快乐表情,或者说,那种快乐的忧郁表情;哦……求求您吧!”
“好的,陛下,好的!”
国王跺着脚。
“简直没法解释,”他说,“会有这样的变化!”
他望望德·圣埃尼昂。德·圣埃尼昂也清清楚楚地看出拉瓦利埃尔郁郁不乐,同时还看出国王不耐烦。
不管路易怎么请求,不管他怎么想办法和这种不幸的心情作斗争,都没有用处,年轻的姑娘已经垮了。即使是面对死亡也不能使她振作起来。
这种一再否认,不讲实话的态度使国王想到一定有什么会使人不快的秘密。他开始疑心重重地朝四周围张望。
在拉瓦利埃尔的房间里正好有阿多斯的一幅肖像细密画。
国王看着这幅肖像,他和布拉热洛纳非常象,因为这幅肖像是在伯爵年轻时画的。
他用威胁的眼光盯着这幅画像
拉瓦利埃尔当时心情沉重,根本没有想到这幅画像,她不可能猜到国王的心思。
然而国王陷在一个可怕的回忆之中,这个回忆曾经不止一次地缠住他的心灵,但是他每一次都把它赶开。
他记起了这两个年轻人从小亲密无间。
他记起了这亲密关系的后果是订婚。
他记起了阿多斯来求他答应把拉瓦利埃尔嫁给拉乌尔。有他猜想拉瓦利埃尔回到巴黎以后,得到伦敦来的消息,这些消息抵消了他可能在她心里产生的影响。
他几平立刻感到我们叫做嫉妒的牛蛇在鳌他的太阳穴。
他重新又怀着苦痛的心情盘问。
拉瓦利埃尔不能回答,要回答就得全盘托出,就得控告王太后,就得控告王太弟夫人。
其结果将是跟这两位有权有势的后妃进行一场公开的斗争。
她首先觉得,既然她完全不打算掩盖自己心里所想的,国王就应该能够透过她的沉默看到她的内心。
如果他真的爱她,他就应该什么都明白,什么都能猜到。
如果爱情不是一种会照亮心灵的神圣火焰,使真正的情人们可以不必使用语言,那又是什么呢?
因此她保持沉默,光是叹气,流泪,用双手捂住脸。
这些叹气和眼泪,起初便路易十四感动,接着使他惊恐,现在使他恼怒。
他不能忍受任何反对,哪怕这反对是用叹气和眼泪表示出来的。
他的话变得尖刻、坚决和咄咄逼人了。
这是在年轻姑娘原有的那些痛苦之外,又加上一种新的痛苦。
她认为她的情人这样做是不公正的,她不仅要集中力量忍受原有的那些痛苦,还要鼓起勇气来忍受这种新的痛苦。
国王开始直接地指责她。
拉瓦利埃尔甚至不想为自己辩护,她承受着他所有的指责,什么也不回答,只是摇头,什么话也不说,只有从无限悲痛的内心深处发出下面这几个字:
“我的天主!我的天主!”
但是,这痛苦的呼声非但不能平息国王的怒火,反而使他的怒火越烧越旺。她这是在向比他强大的一股力量发出呼吁,是向能够保护她不受他侵犯的一个存在发出呼吁。
况且他还看到自己得到德圣埃尼昂的支持。德·圣埃尼昂正如我们说过的那样,看到风暴起来了;他不知道路易十四的爱情能够达到什么程度,他已经预感到三位王妃的打击和可怜的拉瓦利埃尔的毁灭近在眼前,他不是那种骑士,能够不怕白己被卷到这场毁灭中去。
因此德·圣埃尼昂只用一些低声说出的单词和断断续续做出的手势来回答国王的问话,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使事情变得更糟和造成不和,最后可以使他摆脱烦恼,不必再在光天化日之下,陪着他的地位显赫的同伴穿过院子到拉瓦利埃尔的套房来了。
这时候,国王越来越激动。
他走了三步,想出去,但是又回来了。
年轻姑娘没有抬起头,虽然她从脚步声应该听出她的情人走了。
他抄着手,在她面前停了一会儿。
“最后一次问您,小姐,”他说,“您愿意开口吗?您愿意讲出为什么会变卦,为什么会三心二意,为什么会反复无常的原因吗?”
“您要我对您说什么呢,我的天主?”拉瓦利埃尔低声说。“您看得很清楚,陛下,我现在己经垮了!您看得很清楚,我没有了意志,没有了思想,没有了说话能力!”
“难道把真情实况说出来有这么困难吗?不超过您刚才说过的这句话的时间,您就可以说清楚了!”
“可是,哪一方面的真情实况?”
“一切方面。”
真情实况确实已经从拉瓦利埃尔的心里升到了她的嘴边。她的双臂做了一个张开的动作,但是她的嘴依然说不出话来。她的双臂又垂了下去。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没有感到自己有这么不幸,下不了决心把这样的事情说出来。
“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吞吞吐吐地说
“啊!这不止是卖弄风情,”国王叫起来,“这不止是反复无常,这是背叛!”
这一次再没有什么能拦阻他,他内心里的斗争也不能使他往回走,他做了一个绝望的手势,冲出了房间。
德·圣埃尼昂跟着他,巴不得赶快走掉。
路易十四到楼梯上才停下,他紧紧抓住栏杆,说:
“你看,我被卑鄙地欺骗了。”
“怎么回事,陛下?”宠臣问。
“德·吉什是为了德·布拉热洛纳子爵决斗。这个布拉热洛纳!……”
“怎么样?”
“啊,她还爱着他!说真的,德·圣埃尼昂,如果三天以后我心里还留有一点儿对她的爱,我会羞愧而死的。”
路易十四接着又拔脚朝他的套房奔去。
“啊!我早就对陛下说过了,”德·圣埃尼昂低声说,他继续跟在国王后面,同时战战兢兢地观察所有的窗子。
不幸的是出去时跟来时情况不一样。
一幅窗帘撩起来,窗帘后面是王太弟夫人。
王太弟夫人看见了国王从侍从女伴们的套房里出来。
等国王过去以后,她立起来,急急忙忙走出自己屋子,两级一跨地爬上通往国王刚刚出来的那间屋子的楼梯。


第一六四章 绝望

国王走了以后,拉瓦利埃尔站起来,伸出两条胳膊好象是想追上去拦住他。后来,一扇扇门在他背后重新关上,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她仅仅只有力气走过去跪倒在她的十字架下面。
她精疲力竭地跪在那儿,淹没在痛苦之中。她除了痛苦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了。就是这痛苦她也仅仅是通过本能和感觉才理解到的。
在心烦意乱之中,拉瓦利埃尔听见她的门又开了,她打了个哆嗦,转过身来,还以为是国王又回来了
她弄错了,是王太弟夫人。
王太弟夫人与她有什么相干!她重新又跪下,头搁在跪凳上。王太弟夫人神情激动,满面怒容,咄咄逼人。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王太弟夫人停在拉瓦利埃尔面前说,“跪着,祈祷,假装信教虔诚,我承认,这是非常值得称赞的。但是您既然对天国的国王这样顺从,那您就应该也多少执行执行人间的君主们的旨意。”
拉瓦利埃尔费力地抬起头来表示敬意。
“我好象记得,”王太弟夫人继续说,“不久前您刚受到过一次劝告?”
拉瓦利埃尔的既呆板而又慌乱的眼神,表明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忘了。
“太后曾经劝告您,”王太弟夫人继续说下去,“要您好自为之,别让人再散布与您有关的谣言。”
拉瓦利埃尔的目光变成讯问的目光。
“嗯,”王太弟夫人继续说,“刚从您这儿出去的那个人.他在这儿出现,这件事本身就说明您有罪。”
拉瓦利埃尔仍旧一声不响。
“我的侍从人员是最尊贵的王族的侍从人员,”王太弟夫人继续说,“不应该让我的侍从人员给宫廷做出坏榜样。而您会是这个坏榜样的根源。因此,小姐,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我向您宣布,因为我不想使您出丑,我向您宜布,您从现在起可以自由地离开了,您可以回到布卢瓦令堂家里去。”
拉瓦利埃尔不可能有比这更坏的下场了。拉瓦利埃尔不可能有比这更大的痛苦了。
她的脸色没有改变,她的双手象圣洁的玛大肋纳①那样十指交叉地放在膝头上。


① 玛大肋纳:基督教《圣经》故事中的悔过的女罪人。


“您没有听见我的话?”王太弟夫人说。
拉瓦利埃尔的全身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栗,这是她唯一的回答。
因为这个受害者再没有别的反应,王太弟夫人就走了出去。
拉瓦利埃尔的心停止了跳动,她的血好象在血管里凝结,这时候她慢慢感觉到她的手腕、颈子和太阳穴的脉搏跳得快起来,而且越来越快,很快地变成了一种使她头晕的发烧感觉,在意识模期中她看见她的朋友与她的敌人在斗争,一张张脸在迅速地旋转。
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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