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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春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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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店里有信笺和信封吗?"凌波却问她道。

张晓天一怔,这般紧急时刻,也不知他此举是何用意,可虽然心中疑惑,她却还是飞快地取将了出来。凌波更不待言,从皮包里取出一枝钢笔,便低头在信笺上写将了起来。一时写过,他将信笺折好,塞如信封之中,然后交与了张晓天。

"我储物间里还有一个密封的塑料包裹,你将它取将出来,和这封信一起妥善珍藏,日后若是有人向你讨要,你也不必深问,径直给他就是了。"凌波对张晓天说道,随后把那个塑料包裹的隐藏之处告诉了她。

张晓天知晓他这般时候交待这件事,自是非同寻常,不觉点头应承了下来。

凌波却又从皮包里取出好几摞钱来,然后在一张信笺上写下一个地址,一并交与了张晓天。

"这三万元钱,原是我预备采购花草树木的定金,现今已是用不着了,你明日便按着上面的地址汇将出去吧。"凌波说着,脸上突然流露出一种隐郁而又悲伤的神情来。

张晓天瞧着信笺上的地址,却正是她熟悉的西南莽莽群山深处那所名唤秀水的农村中学的地址。注视着那个地址,一刹之间,张晓天的泪水情不自禁便涌了上来。

凌波还想再说,朱永兴和阿标却已走将了过来。

"一辆车子,五个弟兄,够么?"阿标站在凌波的身旁,轻声问道。

"够了。"凌波点点头,一把取过桌上的皮包,"咱们这就出发吧。"

第五十九章

五十九

却说凌波和阿标,朱永兴三人走出咖啡屋,却只见外面风斜雨骤,早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凌波甫刚走进雨帘,一把雨伞突然从后面伸将过来,替他挡住了漫天倾落的雨水,他不觉霍然回首,一张略显苍白却又绝美无比的脸庞顿时映如他的眼帘,却不是张晓天是谁?

"这般大雨,你又何必出来呢?"凌波看着她,哑声说道。

"这般时候,我一个人待着能安心么?"张晓天却也看着他,沉静地说道。

凌波无语,突然一把接过她手上的雨伞,两人便紧挨着向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走去,及至近前,早有车上的弟兄拉开车门,将两人迎了上去。

"你自引路,咱们这便去找那钱老板。"凌波一上车,便吩咐朱永兴道。彼时车上的一干弟兄都已知晓龙江一中工地出事的消息,因见凌波神情凝然,一个个却也沉默不语,因此,与车窗外的暴雨如注相比,车内的气氛竟是说不出的凝重压抑。一路水花飞溅,约摸二十分钟后,车子在钱老板的门市部前停了下来。

彼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可那门市部却还在开门营业,只是那钱老板却不在店中,朱永兴询问伙计,却早是躲进仓库打牌去了。众人随着朱永兴来到仓库前,却只见大门紧闭,周围一点灯光也无,果然是一个隐秘的好所在。

"钱老板。""钱老板"。

朱永兴一边敲打着仓库的卷帘门,一边大声叫唤道。可是直唤了四,五声,里面却是一点动静也无,朱永兴不由回过头来疑惑地望着凌波。

"要不要撞门进去?"阿标问道。

"先踹两脚再说吧。"凌波直直地盯视着卷帘门,说道。一名兄弟正待上前,谁知里面却已传来了响动声,随即卷帘门被拉起,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从半开的门洞里穿将了出来。

"永兴兄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他状极亲热地笑问朱永兴道。

"这便是钱老板了。"朱永兴却回过头来,对众人说道。

"你们是……"钱老板瞧着朱永兴身后的凌波等人,不觉怔住了。

"在下便是东城区三建公司的凌波,也就是朱永兴的表哥。"凌波走上前去,冷笑着说道:"听闻钱老板手段高强,精明过人,今日特来和你商谈一笔生意。"

"这,这,。。"钱老板看着凌波和他身后的一干弟兄,脸色变了又变,强笑着说道:"凌老板,你看天色已晚,咱们是不是。。。"

他话未说完,阿标早已走上前去,一把叉住他的脖子,强行往门洞里塞了进去,众人一拥而入,直直地闯了进去。却只见仓库正中摆放着一张牌桌,边上分别坐着三名汉子,闻得声响,那三人早已惊怔而起,直愣愣地望着闯将进来的凌波等人。

"钱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内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朋友,都是朋友。"钱老板揉着被阿标叉得生疼的脖颈,强笑着说道。

"这儿没你们的事了,全都给我滚出去!"

阿标走上前去,对那三人喝道,随即一抬手,那张牌桌便已被他掀翻在地,桌上的麻将和钞票顿时散落了一地。

"你这是做什么?打砸抢吗?!"一个脖缠金项链,满脸横肉的中年壮汉脸上挂不住了,睁大眼睛直视着阿标,瞧那神情,显是在社会上混迹的人物了。

阿标也不言语,走上前去就是一拳,那中年壮汉虽早有准备,怎奈阿标这一拳极是迅猛,只听得一声脆响,那中年壮汉的下巴已被阿标一拳击中,一时间骨骼,牙齿也不知碎了多少,鲜血飞溅中,那中年壮汉庞大的身躯向后直直地摔飞了出去。

"把他弄出去,全都给我滚!"阿标却又回过头来,对那另外两人大声喝道。那两人早已吓得手脚发软,闻得阿标喝声,急忙走上前去,将那中年壮汉半架半拖地带离了仓库,一位兄弟走上前去,"哗啦"一声拉下了卷帘门。

"你们,你们……"钱老板惊恐地望着众人,脸上已然冒出了冷汗。

凌波却搬过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另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只问你一句话。"凌波看着他,冷然问道:"你掉包给我兄弟的那批钢筋和水泥是从哪儿来的?真实价格是多少?"

"这,这,永兴兄弟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么?"钱老板看了朱永兴一眼,满头大汗地说道:"钢筋每吨3100元,水泥每吨280元,除却永兴兄弟那一万元的欠款,我委实是没有多赚一分钱啊。"

"如果这样,咱们的生意就谈不下去了。"凌波摇了摇头,向阿标示意了一下,阿标也不说话,走上前去照着他的腮帮子就是一拳,钱老板惨叫一声,连人带椅摔出去有两,三米远,附近的一位兄弟走上前去,照着他的肚子又是一脚,这一脚极是沉重,钱老板惨叫着直在地上打滚,阿标也不待他挣扎,劈胸抓过他的衣服,一把将他提将了起来,又举起来碗大的拳头。

"我说,我说,别打了,别打了。"钱老板口,鼻淌着鲜血,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他肿胀着半边脸,五官几欲扭曲变形。上面汗水,泪水纵横交错,那模样,当真说不出的凄惨可怖。阿标闻得他告饶,便又另取过一张椅子,将他一把塞坐了下去。

"你有纸巾吗?给他一包吧。"凌波见钱老板口,鼻皆已破裂,不断地往外淌着鲜血,不禁看着张晓天,轻声说道。

张晓天走上前去,无言地塞给了他一包纸巾。

"那批钢筋和水泥,是从市郊建材市场刁老六处进的货。"钱老板一边抹着鼻血,一边哑声哑气地说道:"真实价格是钢筋每吨1500元,水泥每吨120元。"

众人一听,尽皆惊呼了起来。这等便宜低廉的钢筋水泥,不是正宗的假冒伪劣产品又是什么?

"你,你。。。"朱永兴看着他,浑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钱老板果然是精明厉害。"凌波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笑着说道:"不费吹灰之力,便从我三建公司套取了五万块钱去。"

"真实是四万块钱,这其中,要扣除永兴兄弟那一万块钱欠款的。"钱老板嗫嚅道。

"你当我真不知道你们赌桌上的那些把戏?"凌波气极,一下子站了起来,直视着他道:"你若不设局,我兄弟能输那么多钱?你能做成这等无本万利的天大买卖?!"

看着他,钱老板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生怕有人再上前打他似的。

"这一节咱们暂且不论。"凌波看着他,口气略微平缓了下来,"咱们既已发生了这笔业务,你说,咱们两家之间是不是该签订一份合同啊?"

"合同?什么合同?"钱老板呆呆地望着他。

"自然是购销合同了。"凌波冷笑道:"我公司从你这儿进了二十吨钢筋和五十吨水泥,若没有购销合同,公司财务怎么入帐?万一政府查将起来,你要我死啊?"

"是,是,应该的,应该的。"钱老板不及细想,急忙点头说道。

"那好,一式两份,你自拟将出来,咱们当场就签订吧。"凌波说道。

钱老板从屋角的办公桌里取出纸和笔,按照购销合同的格式,正正经经地写了起来。

"这钢筋和水泥的单价,该怎么填写呢?"他突然回过头来,尴尬地望着凌波。

"自然是按照真实交易的单价填写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垫上那五万块钱?"凌波冷笑道。

"只是,这般填写,若是被政府知晓,咱们俩岂不是。。。"钱老板迟疑地说道。

"你当我傻啊,这能公开入帐吗?不过是公司另外一本秘密的帐户。"凌波冷笑道:"难道你门市部没有私底下的交易纪录?何况若是被政府查处,我偌大的三建公司,还抵不过你一个小小的门市部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是,是。"钱老板连连点头,将他方才所说的钢筋每吨1500元,水泥每吨120元的单价填写了上去。

"还有日期,你店里真实发货的前五天,就填那天的日期吧。"凌波又吩咐道。

钱老板回忆了一下,便又将日期填写了上去。凌波取过一看,只见上面钢筋和水泥的名称,品种,型号等尽皆与宏发公司的正宗产品毫无二致,不由冷笑道:"看来你造假水平当真可以,这般一挥而就的就轻松搞定了。"

"这不是习惯了嘛。"钱老板尴尬地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毫无破绽,没有任何问题了。"凌波点点头,说道:"签字盖章吧。"

钱老板拿起笔,在两份合同书上的销售方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取过门市部的印章加盖了上去,随后将合同书递给了凌波。凌波从皮包里取出笔和公章,正当他在合同书上的购方单位一栏准备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一支柔荑般的手突然伸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他拿笔的右手。

"不要。"张晓天脸色苍白地看着他,美丽的双眼竟是充满了哀切和惶然,"不要签,这字你不要签!"

"晓天,我舅舅,舅妈待我恩重如山,这字我不能不签。"凌波微笑地看着她,轻声说道:"就好像如果你是今天的永兴,任是旁人如何劝阻,我也一定会签下这个字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晓天看着他,泪水突然迸流了下来,那情形,当真是说不出的凄楚而又彷徨。

凌波轻轻挪过她的手,然后在合同书购方单位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又加盖了三建公司的公章。张晓天咬着嘴唇,泪流满面地站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知道他在这份合同签下自己的名字,就等于主动承认了是他购买这批假冒伪劣材料,并造成了这次事故的发生,也就是说,这次事故的主要罪由,将着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根据合同,咱们双方的交易金额是36000元。"凌波扬着手上的合同,却又对钱老板说道:"按照规矩,你是不是要依照这个数目给我出具一张收条啊?"

"收条?"钱老板看着他,又糊涂了。

"有合同,有货物,又怎能没有收条呢?"凌波冷笑道:"难不成你收人钱财从不打条子的?莫非你又想让我自家垫上这笔货款不成?"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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