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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春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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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援不成,反倒成了救兵,后卫该当前锋了。"她笑道:"瞧你病恹恹的,我就帮你一把。"

她端详着黑板,随即从粉笔盒里取出了一根淡黄色的粉笔。

"青春无期梦有迹,十里杨柳笑春风。我就画一株垂柳得了。"她边说边在黑板上画了起来。

"好主意,轻便省事。"凌波点头道。

"两军对垒之际,我这个班干部却居然跑来给你打下手,这事想来当真好笑。"秦晚烟笑道。

"这也无妨,只要你秦大才女愿意,下回我随时听候你的差遣就是了。"凌波说道。

"这话是你说的?"

"自然。"

"你说,今天哪个班会赢?"秦晚烟问道。

"你们班也有几个好手,这场球输赢很难说。"凌波笑道:"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欧阳今天要拼命了。"

"方才我经过你们班的时候,欧阳已经有点拼命的意思了。"秦晚烟笑道:"也不知道他现今是负隅顽抗呢,还是已经挂彩下场了。"

"果然是多年的老同学。"凌波笑道:"你没有说出困兽犹斗,血溅当场之类的话来,已足见盛情了,在这里,我替欧阳谢谢你了。"

"谢倒不用,谁叫咱们一向是过命的交情呢!"秦晚烟笑靥如花地摆了摆手,走到另一边画了起来,"我说,咱们三个老同学倒有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啦,哪天约约,一起到外面喝杯茶,权当给你接接风。"

"就以今天的球赛为准,谁赢谁请客,你和欧阳看着办吧。"凌波笑道。

"好主意。"秦晚烟笑道:"我和欧阳拼命,你却稳坐中军,坐收渔翁之利!"

"我自然也该回请一次。"凌波笑道:"好不容易取得这么一点成绩,校方不设宴款待,就不许咱们自个乐乐?为了这不见影儿的第一名,我已经破费不少了。"

"就是。"秦晚烟大笑道:"只听见广播喇叭震天响,一没见奖金,二没见酒水,下回别替他们卖命了。"

她举止洒脱,笑容宛转,神情间,当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你们班的篮球水平确实不怎么样,可是,我们其他几个班都害怕和你们班比赛,你知道为什么吗?"凌波看着她,笑问道。

"为什么?"秦晚烟奇怪了,望着凌波。

"因为你们班有一个全校第一的最佳第六人。"凌波认真地说道:"只要她一到场边,你们班的队员就像突然吃了兴奋剂似的,一个个就开始玩上命了,水平差一点的,还真挡不住呢。"

"他是谁?有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秦晚烟愈加的疑惑了,一连串的问道。

"她姓秦,双名晚烟。"凌波轻声笑了起来。

秦晚烟一怔,随即醒悟了过来,不禁红着脸在凌波的肩上轻擂了一拳。

"你这是打趣我?还是奉承我?"说完。自己也禁不住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好了,我就要当最佳第六人去了,剩下的我无能为力,你老人家就慢慢熬吧。"秦晚烟画完最后几笔,拍了拍手,转身便朝操场方向走去,可还没走上几步,她又折了回来。

"对了,这是你的一封信,上个月你在省城参加竞赛的时候寄来的,我在门卫室见到了,便替你收了起来,现今交予你。"

凌波接过一看,是朱家湾妹妹凌霜的来信,急忙拆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突然咳嗽了起来,仿佛胸口有一团化不去的火似的,他不停地咳着,一种强烈的窒息般的感觉,使得他不禁弯下腰,伸手扶住了墙壁。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慢慢缓过劲来,收拾好信封,望着写了一半的墙报,他又失神般的伫立了半晌,这才拿起粉笔,继续写了起来,只是书写的速度,比方才明显缓慢了许多。

出完墙报,太阳却已下山了,凌波回到空荡荡的教室,拿起自己的书包,看见教室窗户洞开,他又走过去一一关好,这才离开教室,缓步向校园大门走去。

感冒发烧已经两天了,一直没有好转,再加上方才凝神出了一回墙报,走在路上,凌波感觉头脑晕晕沉沉的,而且脚步发软,仿佛困扰他的感冒症状,好像有加重了许多。

回到家里,姑妈凌敏已经做好晚饭,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一边闲谈,一边等着他回来。

"好了,现在可以吃饭了,"表弟陈旭一看见凌波进来,仿佛解脱了似的,急忙对他父亲陈克之说道。他今年十五岁,是龙江一中的一名初三学生。

"似是而非,毫无创意,可见是朽木一根了。"陈克之摇头笑道:"我瞧你惟一的可取之处,便是这吃饭的劲头了。"

陈克之是一位历史教师,任教于市第二中学,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位幽默,随和的父亲和长辈。而他身边那位一直抿着嘴笑,很是沉静漂亮的少女,便是他的女儿陈静了,她和凌波同年,今年都是十七岁,在她父亲任教的二中读高二。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菜还没煮完,你就进了三次厨房了。"凌敏在一旁对陈克之说道。这是一位风韵犹存,略显丰腴的中年女性,端庄的面容,齐整的短发,使得她看上去异常的干练,精神。

"冤哉枉也,我那是去帮你取盘子和端菜,你怎的可以凭空污人清白?"陈克之笑道。

"凭空污人清白?"凌敏看着他:"难道那块鸡屁股凭空飞走了不成?"

大家一听,全都笑了起来,陈克之却神色自若,面带微笑地看着凌波:"你面色倦怠,嘴唇干裂,可有气滞胸闷,难以下咽之感?"

凌波点了点头。

"给他煮一碗热汤面吧。多放一些辣椒。"陈克之对凌敏说道:"我瞧他比中午更不济了,也许出一身汗,发散发散一下也就好了。"

凌敏不禁仔细端详着凌波,果然,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伸手到额头上一摸,竟是火烫火烫的。

"我没事。"凌波勉强笑了笑,说。

"都烧成这样了,好说没事?"凌敏对凌波说道:"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吧,我配点退烧药,实在不行,恐怕还得去医院呢。"

凌波点点头,站起身子,走到他和陈旭的房间,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他确实感到头晕脑沉,浑身软绵绵的,仿佛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吃过药,他拥着被子躺在床上,不久,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觉,仿佛很沉很长,其间,他依稀记得姑妈好像进来过两次,还摸过他的额头,只是他全身软绵绵的,仿佛极倦极累似的,一点儿也不想动弹,甚至,连睁开眼睛的欲望也没有,昏昏沉沉之际,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无边的虚空和黑暗之中,而且,各种影像随之纷沓而来,他仿佛看到了朱家湾的舅舅,舅妈,看到了他的两个妹妹,看到了许多他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场景,这些影像,有时杂乱模糊,有时又清晰异常,使得他深深地沉溺于一种迷乱颠倒之中,从而久久无法自拔。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影像都渐次隐去,黑暗和空茫之中,只有一双眼睛,一双美丽而又哀恸的眼睛,在长久地直直地凝视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这双眼睛,恒久而又鲜活地闪现在他的眼前,占据着他的脑海,使得他在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中,突然大叫了一声:

"妈!"

而随这一声喊叫,他也突然从黑暗中惊醒了过来。房间一片昏暗,除了对面床上,传来表弟香甜而又均匀的呼吸声,四周却是万籁俱静,没有一点儿声响。想来是夜已深沉了,凌波擦了擦脸上冰冷的泪水,很快地,他已从先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这时,他身上的那股难受劲已经消失了,而且头脑一片清清明明的,虽然身上还绵软无力,但他知道,他的病,竟已是好了。

静静地躺在床上,一种空明如月辉般的忧伤和凄凉,很快就侵蚀了他的身心,妹妹凌霜的来信,梦中不断闪现的母亲的那双眼睛,都在这一刻,无遮无拦地进入他内心的最深处,如虫蚁般地开始咬噬他年轻的心灵。

黑暗中,他禁不住又一次泪流满面。

这天黄昏,吃过晚饭之后,浏览完家里订阅的两份报纸,凌波看看时间已到了六点三十分,便拿起书包,走出家门,到学校上晚自习去了。

晚上同学们聚在一起,由各科老师轮流带班,当场进行交流,辅导,是龙江第一中学的一项教学传统,虽然学校没有硬性规定每位同学都得必需参加,但由于下半年就要进入紧张的高三学习阶段,因此凌波班里的同学几乎都自动加入到晚自习的行列中来。

凌波正走在街上,突然,一辆自行车斜剌里直冲着他飞快地窜了过来,凌波一惊,躲避不及,眼看那辆自行车就要撞在他身上的一瞬间,那辆自行车却又急剧地停了下来,恰恰横在凌波的眼皮底下。

凌波唬了一跳,定神之后,望着自行车上那个正一脸坏笑看着他的小青年,凌波也不禁笑了起来。

"唬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街上哪个小混混呢?`凌波对那小青年说道。

"你打听打听,在我们那条街,李小秋不是小混混是什么?"那小青年脚尖点地地坐在自行车上,依旧满脸笑容地说道。

凌波轻声笑了起来,这李小秋是他去年暑期打工的时候,在一个建筑工地认识的朋友,他比凌波大一岁,为人慷慨豪爽,两人很快就建立起了一份友谊。

"你这是上哪儿去呢?全神贯注的,我大老远就瞧见你了。"李小秋对凌波说道。

"我上晚自习去。"凌波奇怪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才收工么?"

"什么收工?我这才要上工去呢!"李小秋怨声道:"这几天晚上加班,我回家换件衣服,现在还要赶着干活去。"

凌波听了心中一动,忙问道:"你们现今在哪个工地干活呢?"

"你去年打工的那个工地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在城南的一处工地。"李小秋说道。

"那好,我随你逛逛去。"凌波笑道。

"你不上晚自习了?"李小秋奇怪地望着他。

"一个晚上也不打紧,走吧。"他坐在了李小求自行车的后座上。

李小秋载着他,穿街走巷的来到了城南的一处工地。这是一座已经盖了五层的楼房,四周拉着数十盏高瓦数的灯泡,把整个建筑工地照得一片雪亮,此刻,楼房前的空地上,两台水泥搅拌机正轰轰做响,工人们填料,浇铸正紧张而已忙碌地施工着。

李小秋停好自行车,和凌波一起向一个正对着几名工人指手划脚,骂骂咧咧的中年秃顶男子走去,这名男子正是这个工地的包工头,也就是凌波去年打工时的老板。他姓张,由于天生一个黑光锃亮的大秃瓢,人们都叫他张老秃,真实名字倒很少有人知道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子。"张老秃看着两人走近,对凌波笑道:"现今离暑假还早呢,你这时候跑过来做什么?"

"师傅,我随小秋过来看看您。"凌波笑道。张老秃原是龙江市民间一名耍把式的,颇会几手拳脚功夫,很多年轻人都跟他学过,后来他拉了一帮人马,当起了建筑包工头,经过多年努力,现今已是龙江市建筑业一个很有名气的人物了。去年暑期凌波在他建筑队打工的时候,也跟他学了一招半式,因此凌波便也叫他师傅,至于他承不承认,则就另说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忙得就差屁股没冒烟了。"张老秃笑道,随即看着李小秋:"你小子倒快活自在!说是回家换件衣服,两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个人影,居然还喝得满面春风,比老子还会享受!"

"师傅,天地良心,一个半小时还没到呢。"李小秋拉过张老秃腕上的手表,叫道。

"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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