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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邪恶追索(马修·斯卡德系列之十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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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Sioux City,美国衣阿华州西北部城市。
到了早上,我把阿德里安·惠特菲尔德的那张支票存进银行,然后思考着我该做些什么事来赚这笔钱。我花了几个小时回头查这个案子的新闻报道,然后跟威利·唐谈了一下,确认他所安排的警卫。惠特菲尔德一早就打电话给他了,不过当时威利已经看过报纸,所以他立刻就知道惠特菲尔德打电话来的目的。
“我让你了解一下大致的状况,”他说,“因为你认识这个家伙,而且介绍他来找我们,对此我很感激。基本上我们在三个地方盯着他,法院、他家,还有他的办公室。法院是个拥挤的公共场所,而且要进去还得通过金属探测器。”
“这并不表示没办法把武器弄进去。”
“我知道。而且我们要防的这个家伙有穿墙术,对吧?他用过枪杀人吗?他大部分是攻击脖子。沃尔默是吊死的,帕特里齐奥·萨莱诺是被勒死的,还有那个反堕胎的家伙怎么了,被大衣腰带套住脖子吗?”
“他是先被刀子刺死的。”
“还有那个头被砍掉的家伙叫什么来着,那个黑人。只不过那是他的手下把他干掉的,不算数。管他叫什么。”
“叫西皮奥。”
“总之,他没用过枪。重点是他不怕近身肉搏,而且一对一他总会赢。这表示惠特菲尔德随时都得有人陪着,特别是他不能自己一个人去任何地方。比如刑事法庭大楼的男厕,帕特里齐奥就是死在男厕里的,对不对?”
“没错。”
“他在任何地方都能杀人,”他说,“被勒死是很痛苦的。那个反堕胎的家伙你没说错,他是先被刺死,但如果我没记错,沃尔默也是先被敲中脑袋死得差不多了。所以重点就是,他杀人的方法很不固定,也就是说,不能排除他从街对面用一把来福枪干掉你。”
“这样很难防卫。”
“几乎是不可能,”他表示同意,“不过还是有一些可以做的预防措施。我叫他穿了件防弹背心,这还是比光穿着那些西装上衣要有保障多了。他的交通工具是一辆有装甲钢板的加长型轿车,车窗全都是防弹玻璃。他二十四小时都有两个贴身保镖,外加一个专用司机,就守在车上。”
他接着把其他的措施都告诉我。我觉得都很好,我也不可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他绝不会单独一个人走进任何房间,”他说,“就算那个房间十分钟前有人检查过也一样。他要进去之前,我们一定会有人再检查一遍。”
“很好。”
“马修,这真是他妈的诡异透了。‘人民的意志’,想想,他就像他妈的贝比·鲁斯①,打球前还先指定要打到哪个方向,然后把球轰出全垒打墙外。而且每次还百发百中,这狗娘养的。这回我们要让他出局。”
①贝比·鲁斯(Babe Ruth,18951948),美国棒球巨星,美国棒球史上著名的天才型全垒打王。
“但愿如此。”
“是啊,但愿如此。贴身保镖的工作无聊得很,如果你做对了,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不过报纸上的标题也不会夸奖我们。‘威尔瞄准明星律师。’你跟着这家伙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堆记者和摄影师,有的把麦克风凑到他脸上,有的把镜头对准他的脸。”
“现在你了解联邦调查局特勤单位的辛苦了。”
“的确,”他说,“欢迎他们来接手。反正我从不喜欢华盛顿。那里的街道通往四面八方,而且那儿的夏天他妈的真能把你给热死。”
接下来几天我找到了一些事情做。我去中城北区分局找乔·德金,他替我打了几个电话,确定了给阿德里安·惠特菲尔德的那封公开信与威尔的前几封信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或至少字句的排列是同一个方式,而且是同一款打字机打的)。我之前只是凭写作的风格判断,也觉得是同一个人,但这种事情我必须确定才行。
即使如此,我还是花了一些时间,查一查是否有人出于个人恩怨而想取惠特菲尔德的性命。他离过两次婚,现在与他的第三任妻子也已申请分居,他的现任妻子住在康涅狄格州。每次婚姻都有一个小孩,而我记得他唯一的儿子(排行老大)两年前曾因为卖一批值几百块的迷幻药给一名便衣警察而遭到逮捕。后来案子被撤销了,显然他是把毒品的大盘商供了出来以获得减刑。看起来似乎有点线索,不过最后却没有查出些什么。
我比较喜欢出于私人恩怨杀人这个想法。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将个人动机隐藏在连续谋杀的烟幕后面。有时某个投机取巧的人会把他个人独立的谋杀行动假装成某桩连续杀人案的其中之一——我就遇到过一次,凶手用冰锥,模仿的人也用冰锥。另外我还知道几个案子,凶手先随意乱杀几个人,最后用同样的模式干掉某个他真正想杀的人。这是最明显的转移注意的一种方式。不过不见得奏效,因为早晚警方的例行办案程序会过滤每一个有个人动机的人,而只要他们开始注意,就都会有所发现。
如果这是个烟幕,那么威尔就得制造出很多烟。为了要勒住你太太的脖子并且摆脱嫌疑,而写好几封信给报纸并且干掉一堆知名人物,这条路也未免走得太远太迂回了。
但或许他现在也只是在练习。这也不稀奇。也许这个杀妻凶手在用他太太自己的裤袜勒紧她的脖子之前,先杀掉四个人。然后在被捕之前,他还会再杀三个人。我不相信这个凶手花那么多力气只是为了摆脱嫌疑而已。我的感觉是,他杀人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
好天气一直持续到周末。星期天应该会下雨的,可是没下,而且到了傍晚又热又起雾。星期一更糟,气温高达摄氏三十三度,而且空气就像湿羊毛似的。星期二也差不多,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让我暂时把注意力从威尔身上移开。
打电话来的那个女人我认识,她名叫金尼。她说:“老天,我真难过。你听说了拜伦的事吗?”
“我知道他生病了。”
“他死了。”
我是在匿名戒酒协会认识金尼的。她住在五十三街和第九大道交汇口附近,平常去圣保罗教堂的那个团体参加聚会。拜伦是她的一个朋友,不过他住在格林威治村,通常都参加当地的聚会。他加入匿名戒酒协会是因为没法停止喝酒,但几年前他还吸海洛因上瘾,而且重复使用别人的针筒,他戒酒没多久去做了抗体检验,结果证明他是HIV阳性。你大概会以为,人们听到这个消息会大骂见鬼,然后跑出去大醉一场,我想有的人会这样,但也有很多人不会。
拜伦就不是这样。他继续戒酒,参加聚会,他乖乖吃医生开的药,另外还配合特别设计的食物疗法增强免疫系统。这些方式或许给了他一些好处,但却不能让他逃过艾滋病的发作。
“听到这个消息真遗憾,”我说,“上次我看到他应该是三月或四月了,我在格林威治村的一个聚会上碰到他。我想是佩里街的那个聚会。”
“他大半都去那里参加聚会。”
“我还记得他当时看起来不太好。”
“马修,艾滋早晚会夺走他的性命,不过却没有这个机会。有人将他枪杀了。”
“有人——”
“拿枪对着他扣动扳机。老天,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
我轻轻地说:“金尼,他自己有最好的理由这么做。”
“什么?”
“或许他是自杀。”
“哦,天哪,”她不耐烦地说,“马修,他是死在公共场所。你知道他那栋大楼对面有个小公园吗?”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霍雷肖街。不是梵高大楼,是隔壁那栋战前的建筑。街对面有个小公园。阿宾顿广场?不,是另外一个。”
“杰克逊广场。”
“应该是吧。他今天早上带着一杯咖啡坐在那里看早报。有个人走到他身边,朝他的头部开枪。”
“凶手抓到了吗?”
“逃走了。”
“可是有目击者吧。”
“公园里有一些人。当时还早,所以天气还很舒服,到了现在这个时间,那边就像个火炉似的。”
“我知道。”
“感谢老天爷让人发明了冷气。拜伦本该待在他自己的公寓里吹冷气的,可是他喜欢阳光。他说他想一辈子待在阳光下,可是现在他好像从阳光得到能量了,太阳能。他说过,成为艾滋带原者的一个好处就是不必担心得到皮肤癌。马修,你跟他不太熟,对不对?”
“一点也不熟。”
“你知道他怎么传染到这个病的。”
“据我所知是共用针头。”
“没错,他不是同性恋。”
“我想也是。”
“住在格林威治村又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人们很自然会以为他是同性恋。可是他是异性恋者,真正的异性恋者。”
“哦?”
“我算是跟他在谈恋爱。”
“我明白了。”
“爱上一个艾滋病病毒携带者该怎么办?”她没等我回答,也因为我没有答案,“同性恋男人会特别留意这个问题,对不对?我猜他们会用安全套,或者他们就不会跟艾滋病患者约会。如果他们自己不是病毒携带者,就绝不会跟任何带病毒的人交往。”她沉默了片刻。“或者他们照样勇往直前赌运气。”
“你是这样吗?”
“哦,不。我?你怎么会这么问?”
“从你声音里听出来的。”
“也许是嫉妒吧。有时我真希望自己是那种做事冲动、不顾一切的人。可我从来不是,即使年轻疯狂时也不是。我很喜欢拜伦,有些同情他,可是这种状态让我们彼此都有所保留。我们针对这件事谈过一次,如果我们谈恋爱会有多么不同。可是事情没有不同,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们依旧保持朋友的关系,就像那句老话,只当朋友,可是‘只当’这个字眼又算什么?真正的友谊非常罕见,你不觉得吗?”
“对。”
“我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他珍惜每一天,你想警方会抓到杀他的凶手吗?”
“听起来应该会,”我说,“他是在公共场所遇害的,还有很多目击者。而且是属于第六分局管的,那个区的犯罪率不高,所以不会像那些与毒品有关的案子那样被忽略。还要看他们一个星期内能不能抓到嫌疑犯。”
“他们可能会认为这个案子与毒品有关。”
“为什么?”
“他以前吸毒,有记录的,不是吗?”
“被逮捕就会有记录。”
“被抓过两三次。没坐过牢,不过他跟我说过他被捕过几次。”
“那他就有记录了,没错。”
“而且那个公园常有人在买卖毒品。虽然不像华盛顿广场那么一大群,可是拜伦告诉我过,他曾坐在窗前,看到外头街上很多人被逮捕。”
我沉默了片刻,说:“金尼,他没回头去吸毒吧?”
“没有。”
“那警方就不会认为他的死跟毒品有关。除非他们认为是误杀,说不定真是如此。这样的话,他们就会照程序办案,追查所有的线索。我猜想他们会抓到开枪的人来结案。”
“希望如此。马修,为什么我觉得这件事那么重要呢?抓到凶手又不能让他死而复生。”
“的确。”
“而且我也并不渴望复仇。我不恨杀掉拜伦的那个人。以我的想法,他帮了拜伦一个忙。他过得很平静,马修。他珍惜每一天,不过我刚刚已经讲过了对不对?”
“是的。”
“他照样可以出门,照样可以去参加聚会。虽然出门得拄着拐杖,可是他可以走过几个街口去佩里街,总有人会让座给他位。他说,这是得艾滋病的好处之一,不必担心得皮肤癌,也不必提早一个小时去佩里街聚会处占位子。他什么事情都能拿来开玩笑,我想如果没法开玩笑,那就惨了。”
“我想也是。”
“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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