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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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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胸部的伤口愈合的速度快得惊人,小蝶直言这要归功于李神医早中晚三次不间断的药汁的功效。年羹尧初听这话没放在心上,可是,胸口部位最近间断性发作越来越频繁的痛楚终于让他起了疑心。除了众人聚在客厅吃饭,大多时间,他都躲在房间里。虽然对此,他向小蝶给出的解释是不想背叛自己的管家年禄有接触,但这样半是谎言半是遮掩的借口也只能骗过小蝶。他骗不过他自己。
这些天,都在与他谈诗词、谈感想、谈人生的小蝶今天整个白天都在与他探讨关于南唐李后主李煜的文采。晚饭过后,还兴致冲冲地跑过来找他议论,交换观点。当然,她这种浓厚的兴趣是建立在发现年羹尧也与他同样喜爱宋词的基础之上。当然,他的偏好比她更刁钻。她喜欢的是发自真情的词句,而他则钟爱金戈铁马,豪气万千的诗词。尽管如此,两人还算有着共同的话题。十分惊喜的小蝶为此每天临睡前要出一些诗句词句的开头让年羹尧猜谜,至于答或答不出来相应的奖赏与惩罚,只要看看她一天红过一天的小嘴就明白其中的原委。反正对上年羹尧,她总是束手就擒。
更显然的是,一起谈论诗词带来的好处——可以让他们同时逃避许多不想谈论的事务的范围,某个人的名字就被包括在内。胤禛,这个确实存在,又被沉浸在交心初始喜悦中的两人同时刻意忽略的裂缝,深深地,嵌合在两个欢喜的灵魂体内。
“不管怎么说,李煜的感情是真实的,亡国的仇恨与文人天生喜爱悲悯的情怀相交融,不一般的跌宕遭遇才会令他写出那样发自肺腑,感动世人的词句……”
“怎么,你不喜欢你的杜甫、辛弃疾了?”这段日子,她文学方面的喜好也被他摸清。
“咦,”她调皮地揪着鼻尖,纤细的小指翘立,瞟了他一眼,面带得意地笑道,“这屋子怎么突然冒出一股醋味儿?嗯,酸溜溜的……怎么回事?哎哟……哎哟……”
后边她笑话他的话说不下去,她被拧住了脸蛋。他故意用许久不曾刮胡须的脸颊贴住她的,被搂抱固定在他身前的同时,尖叫声、笑声抑制不住地从她胸腔里发出。
很快,她向他求饶。
就在他好不容易打发她出去,叫她早点歇息的时候,关上门。胸口的刺痛再度让年羹尧呼吸困难,张口喘气。就在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扶着门框背靠着才能站立的时候,门外那头又传来娇嫩的笑声,
“对啦,差点忘了出今天的题……我要考你了,李煜的词句哦,开头一句是: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下边还有几句是什么,明早早饭的时候记得要说哟……不然……嘿嘿……”
她夸张地坏笑声也很可爱,年羹尧背靠着门板,喉头滚动,咽下因为伤口剧痛产生的几乎喊出口的呻、吟。这一刻,在这他痛苦的一刻,他多想得到她柔软小手的抚摸啊,甚至只要看看她也好。然而,他一动不动地贴着门,任由黄豆般大小的冷汗沿着额头滴落。万分克制中,一个伪装的不耐烦的声音被吐出。他低沉着嗓子,叫她快去睡觉。
门外的女人这才一蹦一跳地走了。
一直等到胸口这波痛楚过去,已是深夜,年羹尧闪动身影急速走入李神医的房间。
令他吃惊的是,李大夫摆出一副早知他会来的模样等候在那里。他甚至面前还摆放着两个茶碗。他解释说其中一份是为年羹尧准备的。
年羹尧的心猛地开始往下沉。直冲云霄的感觉太朦胧,坠落地面的刺痛让他忽然清醒。
他问李大夫,为什么要害自己。
李神医把头低了下去。很快,在他背后一排高高耸立的药柜后面,走出楚霜楚烟姐妹。顿时,两人脚下整齐一致的步伐令年羹尧恍然大悟,“你们是黑鹰帮的人?!”难怪,难怪在他躲在万花楼养伤的时候,姐妹俩会巧合地也出现在那里,并让清风皓月两个傻小子自以为交到了桃花运。
姐妹俩互望了一眼,同时喝斥着向年羹尧出手。可惜,她们低估了敌人的实力。即使胸膛锥心刺痛,年羹尧仍然在数招之内扼制住她们二人的手臂。他一手一个,分别把姐妹俩反握住,令她们无法再动弹。
“呵呵,原来,我年羹尧的性命还被贵帮派如此看重,真叫我这个如今万分落魄的人惊喜交加,惊喜交加哇!”
年羹尧嘴角噙出一丝笑意,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悲愤,有耳朵的人更能听出他话里反语的语气。他遂问两姐妹是何人指使她们前来。当“义父杨石垒”几个字落入他耳畔之后,楚霜楚烟两姐妹后颈一麻,先后跟着双双晕倒在地。
接下来,年羹尧喝问李神医有什么被两姐妹要挟以致对他施毒手。
还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一幕的李神医似乎还没从黑鹰帮的阴影中走出,睁大着眼睛盯着年羹尧的双手,目光流露出敬畏,呆愣了半晌,才吐露出胸口再度剧痛的男人所要的答案。
——“是启儿,他们用启儿的性命要挟我……呜呜呜……对不起……年将军……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你……你没做过父亲……你未必能了解一个父亲疼爱孩子的心情……启儿不能有事……就像小蝶姑娘对你许诺的那个字眼一样……启儿也是我的唯一……他娘死的时候我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我们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不能食言……啊……年将军……请你放过我……我所乞求的不是为了苟活自己的性命……而是……那个可怜的孩子离不开我……他太可怜了……”
哭着伏在他脚边的李神医涕泪纵横,年羹尧方才万丈熔岩般的愤怒忽然被从这个男人嘴里吐出的几个字眼浇熄——“父亲”?“孩子”?
闭上眼睛,他胸中百感交集。这一瞬间,数种感情糅合进他的心,愤怒?憎恨?感动?心酸?很难一下子说得清。
“没有解药可以救了吗?”他盯着李神医,目不转睛。
后者颤抖的身体呆住,用很轻微的动作摇了摇头。
咽喉一片辛酸,年羹尧觉得仿佛口中被塞了一麻袋黄连。
长久的沉默。他定格在原地。
“我还能活多久?”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终于问出这个自己在意的问题。
颤抖着肩膀,李神医伸出晃动不停的双手。看着他那十根曾经救自己脱离病魔苦海的手指,年羹尧全身僵硬。幸福的花朵昙花一现,来得匆忙,走得也是急促。转瞬间,花瓣凋零,枯萎的枝头只留下几缕残香。
此时,忽然,先前门板那头的谜题被他记起。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是李煜的《乌夜啼》,默念之余,他不再看一直对着自己磕头忏悔的李神医,也不再看躺卧在地上的充当黑鹰帮眼线的楚家两姐妹,按住又要发作起痛楚的胸口,他僵硬着后背,满脸阴暗的走了出去。
已是初冬,天上一片漆黑。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十四归来。十四还没走进自己的房间,就被黑暗中一双大手拉了过去。
接着,吃早饭的时候,小蝶发现只剩下她与李家的主仆三人。楚霜楚烟姐妹的突然失踪令清风皓月心急如焚,两个刚刚堕入爱河的痴情少年显然把爱情看得比填饱肚子更珍贵。
“真是的,年羹尧不在房里,十四虽说回来了,也看不到影子,他们是不是一起去给清风皓月帮忙,帮忙寻找楚家姐妹去了?”
这几日分外享受众乐乐与独乐乐的小蝶已经把这两个对自己话不多,却处处体贴清风皓月的姐妹看成是一家人,因此,捧着白粥的她,朝李神医露出了困惑不解的表情。
“楚家姐妹怎么会凭空不见了呢?啊,难道是被人捉了去?”
李神医起先并不理睬她,只是用有别于寻常的异常温柔的目光盯着启儿,他那个痴呆的儿子,一会儿替把热粥弄得一身都是的男孩儿擦衣服,一会儿揪着手中的早点相当耐心地哄儿子吃下去。一旁老仆李忠眼泪汪汪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衣袖哭湿。小蝶显然也注意到李家父子今日的异常,然而,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对了,昨日谜题的答案他还欠着呢!嘻嘻,李煜那首词他该不会不知道吧……哼哼,要是这回他答不上来,我可不能让他得逞了,上回好像他的咯吱窝很怕痒,今天等他回来,不妨试一试……”
正想得美滋滋的她情不自禁在唇畔边绽放出明艳的微笑,一手捏着舀粥的小勺,另一手她托着下巴,双眼盯着前方的空气,想得出神。这等神情一不小心落在刚刚睡醒,伸着懒腰走进客厅用餐的年禄眼里。他盯着小蝶的脸,不由看呆。心中暗想:“怪不得九五之尊的万岁爷宁肯被戴绿帽子,也要把这小娘们儿抢回来,却原来她是这般比花朵还鲜艳的模样!”
应该说,之前年禄并没有与年小蝶的庐山真面目打过交道,数年前,出现在年家府邸上的小蝶那时带着年如玉的人皮面具,又被当时的年羹尧安置在独立于外边闲杂人等的别院,再后来,虽然历经那场春香放的大火,但小蝶几乎一直没和年禄有过什么近距离的接触。因此,虽然好色的年禄久闻年妃娘娘美貌的大名,但他压根没有把坐在他眼前靠在桌边让他炫目得不可思议的这个女人与曾经差点在年府大火中丧生的年如玉联系在一起。没有利益的事他要是会去想,会去干,那他就是个呆子。
有些人,就像牲畜,哪边有食物,他就往哪边走。年禄就是一条畜生,不折不扣的畜生。此刻,他竟然大着胆子,紧挨着小蝶,坐到了她旁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叫他更加想入非非的幽香,他那双不安分的眼珠不停朝小蝶脖子下方的部位瞟去。一边偷窥,一边垂涎。忽而想到大内传闻中小蝶与年羹尧、与当今圣上两个男人之间暧昧纠缠的关系,想到那些令他血脉喷张的画面,不禁鼻孔一热。直到李启儿拍着手笑着端着残留着饭粒的碗跑到他跟前,凑到他的鼻子下边,说是接豆沙糖水的时候,年禄才发觉自己流了鼻血。
想某人想得出神的小蝶被启儿的声音惊扰,回头望了年禄一眼,然而,没有焦距的一掠之后,她又托着下巴发起呆。看着她两腮红润的模样,年禄越发恨起如今占有她的那个男人来。
没错,他和年羹尧之间的账还没有了结,他父亲年福一辈子牛马似的卖给他年家的不仅仅是一条性命,还有忠心,以及对他这个被留在乡下的儿子的忽略。似乎,在年福眼里,年羹尧才是他年福的亲儿子,而他,年禄?是什么?被忘却在角落的垃圾!多少年,都是目不识丁、只会纺纱种田的母亲在照顾着他,他叛逆又轻浮的少年岁月就是这么被闲置的!虽然有做管家的父亲,可是,他与母亲仍然过着贫苦的日子,有时一连两三个月,他都吃不上一口肉。这种痛恨在当时正在发育长身体的少年年禄看来,简直无疑比五马分尸的痛苦还叫他难以忍受。于是,不被满足的欲望悄悄蔓延出他的身体,想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每当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幸福地围绕在父亲、母亲的缝隙中间的时候,年禄就从心底发出野兽跌入陷阱般绝望的低吼。很快,他的性情改变。在所呆的乡间,被人惯以“偷鸡摸狗”“不学无术”的痞癞的恶名。想到曾经的这些封号,此刻,年禄不由笑出了声音,心想:“这又算什么?”比起现在游走在万岁爷心腹方苞身边的他来说,无论偷鸡还是摸狗;无论是痞是癞,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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