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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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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启麟这么一说,我特意看了看鸢萝,一身水粉色蜀锦棉袄,肩上披一件纯色大髦,将这不大的小人儿活脱脱包裹在里面,犹如一朵正待开放的花苞。

我起身拉过鸢萝的小手,触感才知温热湿润,我侧头不着痕迹地看了流离一眼,她立马凑上前来,赔笑道:“小郡主刚去花苑玩了会儿,奴婢正想着回来给小郡主沐浴呢。”

“才不是呢鸢萝不是去玩”

我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稚嫩的鼻梁。“不是去玩,那是去作甚?今日有教学先生来,你可有学到什么好东西?”

鸢萝咽了咽喉,乌溜溜地眼珠子左右转动,下一刻便看向站在一边的启麟,目露哀求之色,悄悄地眨了眨眼。再看启麟这边涨红着一张小脸,立马背过身去躲开我的视线,我不用看亦知道,他是在给鸢萝通风报信。

“鸢萝,母妃在问你话呢”

“嗯……先生教了寒山与……与……”

启麟在一边儿急得额上冒出了汗珠子,鸢萝却结结巴巴怎么也说不出剩下的那两个字。流离看了我一眼,捂嘴偷笑,我无奈地摇摇头。

“寒山与拾得。”

“对对对就是拾得鸢萝知道,呵呵……”

心底不禁泛出一丝惆怅,不是我对鸢萝的要求有多高,只是这孩子实在贪玩的紧,一刻不说她,便得意忘形。相比启麟这个弟弟,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差的太远。虽说我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毕竟是南宁王的女儿,名义上也是皇上亲封的瑾阳郡主,怎可和一般寻常家的孩子比?

有时常常想,若然廷曦知道鸢萝是她的骨肉,会以哪种方式来教导她做人的道理。我这个做娘的,除了在言行举止上能吓到她半分,实际上在她心里,也许从未把四书五经放在心上。

“鸢萝,你得向启麟好好学学,不能老想着玩,知不知道?”

鸢萝撅着嘴,像是能挂上一个茶壶那般,侧过脸愤恨地瞪了启麟一眼,似乎怪他在我面前泄露了秘密。

“鸢萝知道了。”

我点点头,道:“去罢,让流离姑姑给你沐浴。瞧你玩的这一身汗,女孩子家怎可这般不矜持?小心你父王知道了,可就遭殃了”

说罢,流离牵过鸢萝的手,径直走出屋子,临走时,鸢萝回过头对我一笑,在看见启麟的那一瞬间,又转化为怒气,忿忿不平地甩了甩袖子。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零八章 避战(一)

第二百零八章 避战(一)

第二百零八章

与启麟聊了一会儿,我便想着若让贺怜君知道了这事,指不定又要寻些错处来刁难我,所以赶忙催促启麟快些回去。

他向我恭恭敬敬地拜了一礼,而实际上我作为一个妾室实在受不起堂堂世子的礼,只是这孩子向来如此,任我说上百遍也无用。

“启麟先行告退,侧妃好生休息。”

我摆了摆手,“去罢,别让你母妃等久了。”

他憨笑着走到房门,正欲出去时,忽又转头看着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金辉为他镀上一层光耀,在这一刹那,恍然间我像是看见了一个人,只是他很遥远,我无法再去触及。

“侧妃,启麟能求你个事儿吗?”

我颇有些疑惑,笑道:“说吧,侧妃能帮的定会帮你。”

他皱紧眉头,想了一瞬,似乎在心底思索要如何说的出口。我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茶杯刚一放回桌子,他便吞吞吐吐开了口。

“侧妃别对鸢萝太过严苛,我瞧着鸢萝妹妹亦没犯什么大错。寒山与拾得亦不是人人都会的,所以……所以……”

我生了逗弄的兴致,故作好奇般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鸢萝妹妹很好,真的很好”

说完这一句,还不待我笑个尽兴,启麟一转身,犹如脱缰的野马般一眨眼便溜出了我的视线,不见踪影。

我坐在桌边,看着窗外一抹斜阳赤红如血,脑中来来回回尽是启麟临走前的那一番话。难道真的是我太过苛刻了?鸢萝不过是个孩子,且又是个女子,我何必要让她的童年过的索然乏味呢?当年决意要生下她,不就是愿她一生快乐无忧吗?

我已经陷入了侯门深宅,一辈子都无法逃脱谨言慎行的做人原则。既然我历经了如此多的磨难,那为何还要强迫鸢萝和其他侯门女子一样?若是要她活的自在,不被任何事,任何人所困扰,那纵然是与平民百姓无二,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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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大年夜,王府处处高挂红灯笼,南宁虽然处在戒备状态,可是新年的气息还是无处不在。细细聆听之下,还能听见街上燃烧的劈啪作响的鞭炮声,就连府内的丫鬟下人一个个也是悄悄地溜出了王府。

我让清月和清阳两个丫头随其他人出去玩,只留下流离一个人陪我坐在屋子里守夜,若然独剩我一人,我怕连这唯一的喜悦亦毫无感觉,这样,太可怕了不是吗?

鸢萝和启麟得了裴煜的许可也带着家丁在花苑里放烟花,我虽然颇有不愿,可是亦不好驳了裴煜的脸面,更不想因此见他一面,所以当鸢萝和启麟来告知我时,我仅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许或不许的话。

“又是一年了呢,这日子真是过得快,不知打起仗来,明年还会不会安生。”

流离叹了口气,与我同坐在桌前,昏暗的烛光映照着她白皙的脸颊,隐隐能看见眼眸上卷翘浓密的睫毛,闪闪烁烁,随着光影忽远忽近。

我干笑一声,口中呼出一圈圈白雾,渐渐淡去。我不忍告诉流离,裴煜已经决定,再过不久便要举兵向南宁进发,届时生灵涂炭,一个个渺小的士兵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还不知是输还是赢。一旦战争爆发,现在的安宁,共同举杯畅饮,燃放鞭炮各自欢笑,这些……都将成为一场梦境,亲人也许会分离,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会哭泣。

而有些人,明明是最熟悉的人,曾经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们分开,现如今,却要面临对敌的场景,到了那一刻,我们到底是该庆幸分开的早,还是该无奈地感慨,为何要遇见?

“咚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在欢悦声中听来特别刺耳,我侧过头看见门外那一抹若影若现的影子,这修长的身影,衬出黑夜中那抹月色更为凄凉。

流离正欲起身开门,我按住她的手,沉声问道:“夜深了,王爷是否该睡了?”

很久很久的沉默,我一瞬不移地看着那抹影子正要远去,偏又是更近的一步走上门前。流离亦看出了来人是谁,尴尬地笑了笑,抽出手上前打开了门栓。

裴煜一袭玄色云纹剑袖长袍,立于苍白的月色之下,肩上披一件雪色狐毛大髦,寒风呼啸而过,沾满雪粒的鬓角几缕发丝在暗夜中旋绕缠绵。微微勾起的唇角带有一丝牵强的笑意,本是墨色的眉头被飘洒而下的雪花晕染为淡淡的纯色。

我侧脸看着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然而握着茶杯的手掌却在不自觉地收紧,烫手的温度从指尖传达到心尖,犹如遭受烈火炽烤那般难受。

“王爷、侧妃,奴婢先行退下了。”

话音刚落,流离这丫头便头也不回地跨出了房门,我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唤回她的脚步,却见她飘扬在风中的青丝那般妖娆,髻上那支明亮珠钗成为这暗夜里唯一的光源,不知为何,不愿破灭这寂静的气氛,只愿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淡去,没入远处。

一股强劲的咧风刺入骨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裴煜站在门口,也许是想走近,或者更多的,是认为我们之间这样的距离,才是最合适。

他低垂着眼睑,煞白的一张脸毫无血色,淡淡的白雾从他空中飘然而出。“天气冷了,你的身子向来不好,为何不燃上炉子?”

入冬以来,这屋子便是冷冰冰的,犹如一颗冰裂的心毫无知觉。甚至有时候,连鸢萝走近这里,亦是受不了这股寒气,我也仅是在她来的时候让流离燃起香炉,更多的时候,我选择一个人呆在这样一个冰冷的角落里。对我而言,暖,是何种感觉,已然不知。

我这残破不堪的身子离倒下的那一日必是不远了,每日咳嗽不断,时而伴有轻微咳血,突然的晕厥,一睡便是三天三夜不醒,这种种征兆,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我,能活一日便是一日,我永远不会知道一闭上眼会不会再有睁开的一刻,我也不会知道我会以何种方式离开,但是我清楚的明白,若然到了那一天,我必然是微笑的,为了脱离这苦难无边的世界而笑,为了下一世的轮回而笑。

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甚至于日日陪伴在我身边的流离亦是看不出端倪。我尽量在他们面前表现得与平常无二,尽可能的避免与沈言城碰面,害怕他为我把脉,这样苦涩的秘密我只想独自承受,既然没有办法改变结果,那么能做的便只剩等待了。

“鸢萝住在奶娘那里,你若想她,我便让她搬来和你住在一起。”

尽管我没有回答,裴煜依然神态自若地说着,冬风吹起他宽大的袖袍发鼓发胀,衬得他单薄的身躯像是要随风而去。

我低下头,冷声回道:“无妨,不必为我开了先例。”

他背过身去关上门,随后径直走到桌边与我对坐,虽然能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离我如此近的距离,可是我任然没有抬头,故作无事般给自己倒了杯茶,实则咽下去索然无味。

“子夫,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若不愿回答,也可不说。”

我为他斟了杯茶,将茶杯递到他眼前。“但说无妨。”

他一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子,茶水随着晃动波光流转,修长白皙的手指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我不由自主地盯着那玉瓷杯怔怔出神,像是受了蛊惑般移不开眼。

“你是不是见过他?”

我木然一瞬,脑海在这一刹那一片空白,目光顺着细长的手指延伸上去,只见一抹不自然地浅笑挂在他的唇边,虽然极力想隐藏悲伤,却在他的眼中捕捉到熟悉的怅然。

他,是谁?

骗不了自己,所谓的他,不是问的廷曦又是谁?这样一句话,便是证明了裴煜已经知道廷曦还活着的事实,当日与廷曦见面,裴煜究竟是蒙在鼓里,还是假装不知?既然注定了他们势必要成为战场上的对手,裴煜如今又会有什么计谋用来对于廷曦?

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还要关心廷曦的死活?我为什么还要对血海深仇的敌人余情未了?我应该坚定的站在裴煜这一边,纵然与他成不了知己,可是也必须选择助他一臂之力,我要宸德这个狗皇帝滚下龙椅,我要他血债血偿,必然要与陈廷曦一刀两断

我不能纵容自己,当日一别,已经说好各自毫无关联,今后即便是在战场在遇见,即便是要刀剑相博,可是也不允许自己退缩。既然踏上了这条路,便注定了没有后悔的余地。

今生今世,无缘,来生来世,也不要再遇见。

我抬起头,正视裴煜。“是,我见过他。”

他像是了悟一般轻点头,继而轻笑一声,站起身背对我。萧瑟的背影孤高寂寥,寒风与他擦肩而过,吹起飘扬的袍角,卷起隐藏在空气中的尘埃,一瞬间纷纷落落。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零九章 避战(二)

第二百零九章 避战(二)

第二百零九章

“如何?你什么都告诉他了吗?你不是真心嫁给我,鸢萝更不是我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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