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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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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意抢在前面回话:“我和姐姐玩呢,带着吃的出来,我们就继续玩了。”童稚幼语让楚怀贤一乐:“那是我多事了。”

    “公子关心我们才是。”林小初把话接过来,道谢着和小意分点心,也给楚怀贤一块。楚怀贤不要:“我吃过了,以为你们逛得远回不来。下次不回来,要说一声。这园子大呢,别院里人少,真是让人担心你们。”

    再大的院子不过是院子,总能遇到家人。林小初对楚怀贤感激的一笑,到底公子是好意。

    留春留夏在廊下坐着,针指带悄声说话。看到公子回来,身后跟着一上午不见人影的姐妹两人。两个丫头立时黑了脸,才重新换上笑容。

    下午林小初在楚怀贤房中当班,是楚怀贤说过要她来。当人丫头真是随着主人话走,昨天说过玩一天,到中午吃他两块点心就变卦。

    一个纸团扔在地上,把站立在旁边的林小初惊醒。她试探着捡到手里,展开看是好好的白纸,只写着几个字就不要。这事情以前林小初也常干,此时她觉得可惜。

    楚怀贤不知道写什么,写了一会儿,扔了好些在地上;再看看手中笔道:“这笔秃了,象是不中用。”看在林小初眼里,也是一支好笔。

    林小初眼睛一亮,这里现成就是笔墨纸砚。公子用废的纸张,用秃的笔,还有最后一点儿的墨锭,这些都还能用。

    这个下午,林小初分外殷勤。留春和留夏坐在外面,看着她不时凑到公子身后,伸头看公子写字,偶然看到公子休息还会问一句。两个丫头怒火中烧,对看一眼后,都明白不能袖手看着。

    林小初再一次殷勤换过茶,趁着楚怀贤在喝茶,同他商议:“公子您不要的这纸张,给我好不好?”

    “你学写字?”楚怀贤微笑,这丫头从来打蛇随棍子上。林小初低声:“是,跟在公子身边侍候,能学上些道理,出去对人说侍候公子,也不让人笑话。”

    人进了家,再说这样说,楚怀贤不能只听着,他微沉下脸:“我房里的丫头认字的不多,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要学就学,又扯上什么笑话不笑话,你明天出了丑,就为在我房里呆过,街上的人都笑话我不成?”

    伶俐过头的林小初,赶快陪笑:“公子说得是。”平白欠了他一笔钱,每月有没有月钱还不知道,要是他不给月钱,想自己买纸笔都做不到。林小初打定主意不让小意让睁眼瞎子,自己也要多学古文,楚公子又随手浪费,她当然是打蛇随棍上,打他浪费东西的主意。

    晚上回房去,林小初手捧着一支笔一些纸张,还有小小一个石砚和一块墨锭,全部都是新的。看到的林小意兴高采烈,就是荷花,也露出嫉妒的眼神。公子凭什么?对小初这么好。

 第二十四章 金簪子归位

    晚风轻拂由窗棂下而来,房中唯一的木榻上坐着林小初和林小意。小初在教小意写字,荷花坐在榻旁的椅子上,醉溜溜地道:“我从小就认识你,你和谁学写字?”

    林小初想想也是,这又是一个要圆的谎。林小意自作聪明:“是公子教的吧?姐姐不是侍候公子读书。”说过仰起小脸儿,对着小初甜甜一笑:“我说的对吧,姐。”

    “不是。”小初刚这样说过,林小意也不解:“那你哪里学来的?”

    荷花也看着林小初,林小意也看着林小初;林小初双手一拍,有了主意:“外面街上看到的,酒楼的招牌,庙里的槛联,我看到字就多问别人。”

    “你问的谁?”荷花明显是眼红,跟着就追问。

    林小初回答流利:“在酒楼里就问掌柜的和跑堂的师傅,经过城里那庙时,请教看槛联的人。”面对两张疑问的面庞,林小初眨眨眼睛:“不是常有游玩的读书人,看到那槛联就要问问。”

    “那你现在家里,问的是公子喽?”荷花一定要扯到楚公子身上,她心里才得安稳。在荷花看来,公子对小初就是不一样。还让自己随时说小初背后的话,在听过几出才子求佳人戏的荷花看来,公子心里有她才会这样。

    林小初无奈,只是一些笔墨纸砚,笔未必名贵,公子给的,当然错不到哪里;纸是数十张,不会是澄心堂纸,不过也洁白中看……只这些东西,就弄出二桃杀三士来。眼看着荷花要和自己生分。

    林小意又来上一句:“那是当然,在家里不问公子能问哪个。”小意还小,林小初一肚皮无可奈何,反而笑起来。这笑容看在荷花眼中,更象是炫耀和承认。

    相对于林小初一肚皮无奈,荷花是一肚皮闷气。再蠢笨的女人,都会嫉妒。荷花低下头做着手中的鞋面,竟然红了眼圈,要说进来,我还早来几天,小初她凭什么跑到我前头去!

    感觉出来荷花的不对劲,林小初打算一会儿再解释。让林小意烛下写字,林小初殷勤地跑去催水,准备三个人梳洗。

    把小意打发睡下,对面的荷花还没睡着,她翻来覆去只是不舒服有。林小初下床坐到荷花床旁边,小声亲切地道:“我认字不是和公子学的。”

    “那你以后也会问公子是不是?”荷花的声音带着哽咽。林小初听到吓一跳,然后想想,打公子少爷老爷主意的人,荷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楚公子要人陪着演戏,为什么不选荷花……

    这个念头刚起,林小初就立即打消。自己不是太聪明,而荷花却是极不聪明的人。就象今晚这事,值得落泪吗?书上所写,戏上所唱,过去的女眷就是伤春流泪,悲秋也要落泪。林小初想想荷花是个古代的丫头,也就不觉得奇怪。

    “咱们一个村里出来,再不互相帮着,唉。”林小初叹气让荷花醒神一些,她坐起来拭几滴泪水,一半不好意思一半还是嫉妒:“我知道,我只是。”荷花声音低沉下去:“只是羡慕你,公子对你这么好,我能有你一丁点儿就知足。”

    月夜凉凉似水铺设在床前,荷花的声音低低闻之可怜:“村里遇到的都是大嗓门儿的人,看到公子这样斯文的人,我心里爱他,也知道自己身份。我就是心里难过,小初,你是怎么讨公子欢心,你带带我才好。”

    林小初无语问月光,我是怎么讨他欢心?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早早的改掉。就不会有最近的事情,而我和小意,还在快乐的卖花。

    荷花还在低语:“看看公子,对你多关注。”说到这里,眼前浮现出楚怀贤严峻的面容和厉声:“你要是说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荷花有些笨,这话楚怀贤刚开始,是见她一次说一次。

    清楚过来的荷花把话咽下去,她最近日子好过。原来还觉得是小初来了的原因,现在是明白是公子关照于她。荷花担心地看林小初,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吧?

    对于荷花这样的话,林小初还真的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荷花不说下去,林小初正满意。月夜清凉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她最后做个总结和拉拢:“你有话只和我说,咱们是互相照应的。就是小意,也要拜托你多多照看。”

    窗外的树影儿随风而舞,小初姐妹入睡后,荷花还是睡不着。不服气的她,想想公子要听小初的一举一动,就这么关心她?荷花不相信,再想上一会儿,突然想到,公子听我说话,也应该听小初说我才是。这样看来,我当着小初说话,以后也要注意。免得被小初说我不好,让她更得意去。

    荷花整个儿都想得歪。

    最后一片晚杏落红飘落在院中,竹帘内传出来笑声一片。

    留在廊下的留春听着房中笑声,垂下来的面容上,有恼恨也有快意。一会儿,让你们笑不出来。

    小初那个丫头来到就占先枝,她的妹妹小意,公子时常与她闲话几句。此时房中,楚怀贤听到林小意的二三稚语,正在笑得不停。

    不过也从不多听,楚怀贤自顾身份。在家里他对哪个丫头多说一句,别人都会以为他看中她的服侍。好在这是别院,隔上一天和林小意扯上几句,也没有别人来面前罗嗦。

    廊下坐着的留春对着留夏使个眼色。留夏脚步儿悄悄走开。

    林小初不时往房外看,注意留春留夏的动静。看到留夏走开,林小初随即也出来,和留夏走了一个相反的方向,从房后绕到自己的房中,果然来得及时,留夏左右看看,悄无声息带上房门走开。

    这不是她住的房子,她来做什么?公子对人的厚薄高下,让林小初不得不防着别人。走进房中,因为是自己的房间,林小初不费什么功夫,从自己枕头里找到东西。是一枚云纹海棠春色的束发金簪子,海棠花中镶着块鸦青石,这是公子的簪子!

    对着手中金灿灿的精致簪子,林小初愤怒。这算什么?穷人的孩子没见过世面,来到这里就要偷东西!真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这矛头是对着小意!

    袖着簪子出门,林小初回到房里,小意已经出去。楚公子没有问林小初哪里去,自顾自看他的书,他还要考功名。

    又站了一会儿,眼前没有侍候的事,小初出来找荷花。因公子不喊小意时,小初怕她惹事,让她多呆在房里。小初就把荷花带到一旁僻静处,把手中簪子给荷花看,告诉她这事情。荷花也吓一跳:“这是要陷害我们三个人。”

    林小初很满意,这一次荷花很聪明:“过上两天,她们再说破此事。在我们房里找到,我就是个主使人,小意是偷东西的,你就成了窝藏。”

    “咱们去公子面前说理去!”荷花涨红脸:“她们太坏了。”林小初不让她去:“咱们没有证据,说是她们放的。公子房中,我也得去。刚才放的时候没有拿住,这一会儿她们反咬一口,说我们诬陷,这就说不清楚。”

    荷花没了主意:“那我们就受这冤枉不说?”荷花很是后怕,想想小初有时候的话,还是有道理:“难怪你常说防备她们。”

    “晚上我当值,等公子睡了,我悄悄地放回去。”林小初心中打好主意:“至于她们,我自有办法,让她们以后不敢这么做。”

    这斩钉截铁的语气,荷花听着也放心。荷花答应小初:“以后我当心,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盯着她们,免得再有这样的事情。”

    多一双眼睛比少一双眼睛好,林小初牢记孙二海那种坏蛋,也有几个帮人。这里只有荷花是目前能交好的人。

    想到这里,林小初想起来楚公子,公子?还是算了吧。此人只可远观,不可近交。

    晚上又是小初值夜,白天当差虽然事少,精神一直提着还是熬人。今天夜里她拼命忍着不睡,左一个哈欠右一个哈欠,又不能明着打,她捂着头在被子里,偷偷地打哈欠。

    楚怀贤转过脸来看到,什么天气把头蒙在被子里。房中虽然凉快,这样捂着也睡不好。楚怀贤轻手轻脚过来,把她在被中捂着,红如芙蓉的面庞挖出来,给林小初重新盖好被子。

    这一来苦了林小初,忍着哈欠不打,真是难过。过了一会儿,看到楚怀贤鼻息沉沉,象是睡着。林小初悄无声息坐起来,放松的大大打了一个哈欠,觉得真是舒服。

    这哈欠声惊醒楚怀贤,他是警醒的人,房中有动静,他一听就醒。对着林小初蹑手蹑脚的走着,楚怀贤也有怀疑,她想做什么?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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