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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拿起玉瓶拔开木塞轻嗅，发出惊疑声，“咦？这不是噬灵散。”
莫子豪听了这话又拿出一个玉瓶拔开木塞，嗅闻过后淡淡说道：“拿错玉瓶了，这瓶才是。”
说完他就将玉瓶放在面前托盘中，摊主还在犹豫，最终只能不舍的将手中玉瓶放入托盘，交易启动两只玉瓶对调，两人同时拿起玉瓶检验。不同的是莫子豪看过之后就直接收起玉瓶，而那摊主还在仔细辨别噬灵散的药性。
先是轻嗅，一道清香直入心肺，武灵随之躁动完全是雨花露的药性反应，之后摊主拿出银针沾了一滴噬灵散，并且又掏出很多小瓶调兑出小杯液体，将那滴噬灵散与液体混合。“咝……”的一声轻响，就见绿色的噬灵散瞬间变黑，原本没有变化的银针这才出现毒性反应。
“好毒”摊主忍不住开口赞叹，这的确是阴人的最佳毒药，不管毒方是真是假，至少手中这瓶噬灵散绝对是真的。
如果莫子豪没有拿错玉瓶，这位摊主说不定就不想交换配方，而是想办法直接换取一瓶噬灵散就行了。可是见过那只玉瓶里的丹药后，他的心就痒起来，于是开口问道。
“刚刚那个玉瓶中盛放的是精元丹吗？”
“不，是精血丹。”
果然没有猜错，如果不拿出精血丹，恐怕你就不想交换配方了吧。莫子豪心中冷笑，刚才拿错玉瓶是故意的，否则怎么能将这家伙的贪心勾起来。
至于摊主为什么会错认丹药，莫子豪并不感到奇怪，这枚精血丹原本就是照着精元丹方炼制出来的，能出现这样的结果，那位炼制丹药的道医堪称是一朵奇葩。
莫子豪不会因为对方错认，就顺口说是精元丹，他不想给康辉惹麻烦，而且最终目的是换到三聚腾灵丹的配方。
“这样如何，你用噬灵散和精血丹的配方，以及那枚精血丹和这瓶噬灵散来换三聚腾灵丹配方。”摊主立刻提出了新想法，精血丹是人级上品丹方，四样来换一样看似公平，事实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且不说炼制精血丹的药材不好找，两种配方价值就超过了三聚腾灵丹方，道医行业中的配方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可真会做生意啊，什么便宜全让你占完了，精血丹的配方别想了，我只能付出精血丹和噬灵散以及毒方。”莫子豪冷笑说道。别说他没有精血丹配方，就算有也不会拿出来，这不明摆着拿他当白痴嘛。
“可是两种成品加毒方……我有点亏啊，你看能不能再加点什么。”摊主也不让步，事实正是如此，少了精血丹配方，吃亏的就变成他了。
“除了两个成品和毒方，我不会再加任何物品，如果你感觉为难就把噬灵散还过来吧。”莫子豪的态度非常坚决，精血丹本来就是诱饵，交换出去也无所谓，使用过后连掉三极的丹药留下也没用。
“那……还是算了吧。”摊主也是无奈的样子，将玉瓶放在托盘上启动交易，噬灵散又回到了莫子豪面前。
“再见……哦不，我们不会再见，应该是永别了。”莫子豪大袖一挥，将玉瓶收入须弥界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的样子。
“等等……”摊主终于妥协了，原本他想以无所谓的态度来使利益最大化，谁知莫子豪比他还无所谓呢。
“改变主意了？”莫子豪转过身来，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精血丹和噬灵散的组合太完美了，诱饵抛出去就不信对方不心动？这名摊主能用地级上品丹方来交换毒方，肯定急需噬灵散这种外表具有欺骗性的毒药，再加上更有欺骗性的精血丹……换做莫子豪自己都会心动。
“如果不是急用，我肯定不会用地级上品丹方来换这三样东西。”摊主无奈的摇摇头，拿出一纸丹方放在面前的托盘中。
莫子豪也信守承诺，将精血丹和噬灵散以及毒方放在托盘中，启动交易两只托盘中的物品交换完成，莫子豪满怀欣喜，三聚腾灵丹的方子终于到手了
淡金色的纸张放在手心有微微的沉重感，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篆体字，外表来看是一张千年前的丹方，不过就算如此也不代表它就是真货。
别人无法检验配方真假，莫子豪却有能力辨别，趁摊主再次检验精血丹、噬灵散以及毒方的时候，他就细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六种主药是紫云豹胎，幽炎草，灵长猿木，灵棘果，冰爆兰和发如雪，十六种副药是……”莫子豪暗暗松了一口气，配方上列出的药材只有两种灵药，并且他也了解药性和药理，推演出配方结果并不难，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普通道医做不到推算配方结果，对于莫子豪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微微闭目很快进入入微境，将配方上药材的药性和药理进行共同推算，这个过程就像虚拟炼丹，只不过相比真实炼丹需要的时间更长。
“他在推算配方？”检查完精血丹的摊主看向莫子豪，心中满是惊涛骇浪，传说只有入微境道医才能检验配方，难道他符合条件，银州什么时候出现如此厉害的道医，“或许他也是为玄机门的冯吟吟而来吧。”
除了这种解释他想不出入微境道医来银州干什么，尽管黑市中谁都不知道谁的身份，摊主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静静等候莫子豪推算完毕。
许久……
“呼……”莫子豪长长出口气，这道配方是真的，直到现在他才彻底松口气。
向摊主点头示意过后，莫子豪就退出摊位，在他看来，今晚最大的收获就是三聚腾灵丹方。随着境界的提升，有助于修为增长的丹方会越来越少，三聚腾灵丹正是化虚境可用的极品丹药，拥有它至少能缩短十几年的修炼时间。
之后莫子豪再也找不到适合自己的交易摊位，很多极品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换走，或者躺在摊位上无人问津，只有经历过黑市的武者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狭隘，在此之前莫子豪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极品灵药和丹方，他所拥有的不过是满腔理论罢了。
黑市的最后一片交易区域是武器类，莫子豪原以为这里没多少人，可是过来一看，几乎所有摊位都处在交易状态。只是微微一想他就明白了，正是黑市隐秘的特性，所以不少修为境界较低的武者都会在这里选择一把趁手的武器。
直到很久以后再次进入北域乌尔善盟黑市，莫子豪才知道武器交易摊位上的买家都不是本地人，脱胎境以下武者想要一把趁手且又安全的兵刃，没有特殊门路都会选择异地购买，如此以来就减少与武器制作者碰面的几率。
他有天级下品的抚风拳套，没必要再游览武器摊位，所以就直接退出交易区域。再次回到那片虚空又多了一种选择，那道深蓝色的光门就是退出天级大阵的门户。
莫子豪回头看了看两道进入交易的光门，左边代表租赁摊位主动交换，目前他手里也没有合适的物品，换不到三聚腾灵丹所需用的主药。三聚腾灵丹配方已解读完毕，可以再用来交换，不过他不想这么快再让丹方出现在银州黑市，要想利益最大化……只能去另一个地方的黑市交易了。
一步踏出深蓝色光门，莫子豪又回到了树林外面，微风拂过月色缭绕，这才让他有种真实的感觉。在天级大阵的黑市中，尽管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却给人一种分外压抑的感觉。
“呼……”莫子豪做个深呼吸，刚准备施展雷龙遁离开这里时，三道强悍的气息出现在他的灵魂感知中，三名武道强者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飞奔而来。
正文 【第169章】 直面灵魂
【第169章】 直面灵魂
【第169章】 直面灵魂
“黑盟的服务果然周到。”莫子豪心中暗道，结束交易刚刚离开黑市，护卫就履行保护职责。这次来的是三名金装低等护卫，有三名显形境武尊保护，任何想拦路抢劫的就得掂量掂量。
如果黑盟利用这些力量争霸……在中域的确没有对手，莫子豪摇头叹息，出了盛京城才知道外面一山更比一山高，表面看来大乾皇室势力强大，其实很多黑暗势力志不在争霸，否则哪还有老齐家建国的机会啊。
和之前来的时候一样，三名金装护卫还是没有呼吸和生命迹象，就像是会移动的死尸，莫子豪心中暗想，该不会是武尸吧。药王医经中提到过武尸，这种傀儡炼制的条件极为苛刻，不过一旦炼制成功终身不会背叛。
顶阳道的爆炉只能用来当炸弹，可武尸除了充当护卫外，还可以当成杀手用。莫子豪心中满是寒意，参加黑市的不只他一个人，那么黑盟用来保护交易者的武尸到底有多少呢？就凭麾下武尸，黑盟之主都能称霸中北二域，可黑盟没有吃独食，仍然在中北二域吸纳五大势力组成长老席位。
即将抵达银州城时，他取掉斗篷恢复本来面貌，三名金装护卫一声不响散去，预示保护任务结束。莫子豪看着三道身影消失在眼界中，对黑盟产生些许忌惮之意，这是一支轻而易举就能颠覆中域的力量，绝对不可轻易招惹。
一念至此，莫子豪心中产生急迫感，在这个世界全凭实力说话，别看他现在扯着古武家族的虎皮，一旦被人揭穿就会变得十分危险。在降龙台碰到真善流也就罢了，让人无奈的是她竟然想来中域，莫子豪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善流抵达前突破到化虚境。
只有化虚境修为才可以修炼大日烈阳闪，到时候与雷龙遁和登云步配合，相信可以躲避普通显形境武尊的追杀。
莫子豪回到天衣商行已是子夜，康辉专门派人在门口迎接，等他回来之后才彻底关闭商行大门。回到住处他没有休息，九阴大阵生死之战后的伤势完全恢复，是时候开始修炼分魂诀了，只要分魂诀修成，善恶之身和本尊全都可以现身，如此以来就多了一种保命手段。
“分魂夺舍，长生不死。”莫子豪翻手拿出武卷，看到总纲之上的八个字摇头耻笑，分魂诀是邪恶武道家族端月氏的秘法，如今端月氏都已经灭族了，还敢号称长生不死？
人体中最脆弱的就是灵魂，如果不是因为武道修行而分裂灵魂，下场迟早都是一个“死”字。恐怕创造分魂诀的端月老祖都不知道，这种秘法竟然可以用来修行武道。
分魂诀有“认知”、“分魂”与“夺舍”三篇，对于莫子豪来说，最后一步完全简化，善恶之身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武体，还用得着夺舍吗？
“认知”篇是灵魂类秘法的入门，其内容主要讲解如何发现灵魂，世间修炼灵魂的法诀少之又少，更不要提灵魂攻击秘法，尽管“认知”篇只是入门，莫子豪也是读得津津有味。
“原来如此……”看过认知篇后，莫子豪对灵魂有了全新的认识，以及属于自己的理解。“通俗来讲，灵魂就是武器，只不过这柄武器十分脆弱，在没有强大起来之前不能用来御敌。”
如果有正统的灵魂修炼秘诀和攻击秘法，以及契合灵魂的身体用来夺舍，分魂诀就占有极大优势，不论任何时候，都能发挥出三人叠加的战力，绝对称得上是同级无敌。
“可惜世间契合灵魂的身体太少，否则端月氏也不会落个灭族的下场。”莫子豪心中暗叹，善恶武身契合他的灵魂，日后只需寻找正统的灵魂修炼秘诀和攻击秘法就行了。
收起分魂诀武卷，莫子豪缓缓闭上双眼，在分魂之前必须找到灵魂所在。如果说平时的灵魂感知就像河流，那么灵魂就是源头，他可以使用感知探查环境，却不知道源头在哪里。
莫子豪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