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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奇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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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过几招,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肖童忽停手,言道:“我还有要紧事,莫要纠缠。”“你武艺不弱,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切不要以武而起事端,做那害民之事。”“我肖童断不会做害民之事。只是心有牵绊,需快些离去。”“你且听我把话说明。”远山道了句。“听听也是无妨。”聂远山看过肖童,道:“在下自幼长在大龙山脚,早先听得千古龙山魂,在于心求天下和,乃为民生之重。我等行事在于一‘义’字,是为义行民生重。叹古可知,一旦事端起,民生无所依存;天下归于和,民生方得保障。”远山望着他,继续说道:“今日见你我颇是有缘,不免说了些肺腑之言。”“叹,实是可叹啊!你我所信终是相同的,只是,谁去实现这民生之重?你有你自身的执念,而我却是这身外之人。你和我既有此缘,那结为异姓兄弟,又未尝不可。”“在下聂远山,久闻肖兄弟大名。”“聂兄,何出此言。但愿我等兄弟从此一条心,只为心中所信。”听后,聂远山不禁念道:义父让我接近于你,不想我俩如此意气相投,但朱平和义父所托又岂能相忘?!“聂兄,你所思何事?”“哪里。对了,肖兄,你如今住于何处?”远山有意问了句。“噢,我先前住在北王府上。现如今,将要搬至东王府了。往后,聂兄若得空闲,可随时来寻我。”“一定。”
远山边走边想着:不行,我得将此事快些报知义父,东王爷险在身边,怎能不防!肖童,你以后休要有何举动,否则。。。。。。只是枉了兄弟之情了。
肖童回头看了看远山,念道:正可用你来传话。你等动静愈大,我便愈好行事。岂不知,浑水得鱼的道理。这水浑了,我才好从中取我所需。不过,看你我如此相像,倒是可惜了。




 (57)北王府肖童遭杖责 东

不一会,肖童来至北王府前。他看向府门,并没有急于过去,只是站在不远处向内望了望,见着北王府的侍卫,便知韦昌辉没有出得府去。
肖童直了直腰板,径直向府内走去。那些侍卫见是肖公子,便笑着将他让进门内。
他几步来到韦昌辉书房。见韦昌辉正静坐观阅文卷,肖童忽地跪地,请道:“北王爷,肖童负了您的厚待。”韦昌辉见他这般,缓缓站起身来,笑道:“你这是从何说起啊?”肖童显得不舍,道:“就要与您相离,去那东王府上了。”韦昌辉一听,半晌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久久不语。
屋内静了一会,忽听韦昌辉问了句:“文文知道吗?”“她尚不知晓。”韦昌辉心生怒火,但仍轻声问道:“是我亏待了你吗?”“北王待我很好,是肖童。。。。。。肖童有愧。”“既然如此,为何要走?难不成,我这北王府也留不得你吗?”韦昌辉怒言。“北王,是东王。。。。。。”肖童忍了忍,没有往下说。
韦昌辉听后,更是恼怒,忽地呵了一声:“左右侍卫何在?“在!”“这肖童屡屡冒犯本王,实属可恨!现将他推出,重责三十军杖。”“得令!”左右侍卫上前架住肖童便往外走,这肖童也不反抗,任由他俩行为。
过后,韦昌辉在房内,不禁叹道:“还是文文说得对啊。等着吧,我自有道理。”
肖童挨了打后,仍来至书房,向韦昌辉谢罪,说:“北王啊,并不是在下不恋此处,在下实是迫不得已。文文之情,我怕是无法偿还了。”说着,肖童哭出了声。
“你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韦文文从前院赶了过来,见肖童如此,伤心不已。“文文,肖童纵是对你有情,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先前多少日的爱意,终得来的是朝夕的思念。”他又看了韦昌辉,接着说:“北王,肖童告退!您的恩情,肖童盼有回报的一天。”“叔父,他这是干嘛?叔父,您快说呀。”韦文文急了,哭了起来。“文文,你且退下。肖童他只是暂时离去,为叔父办些差事,不久便会回来的。”“肖郎,可是这般?”肖童默默点头。
随后,韦昌辉忙走近肖童,将他扶起,笑道:“这天下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只不定啊,哪日这情势有变,到时,再也不必如此了。”肖童回道:“日后,但凡北王有何吩咐,肖童都将以死相报。”
“我怎么听不懂了,你们这是说给谁听的呢?”“文文,本王知肖童的忠心,故而为些私事,需他离去些时日,你不必担心。”“果真如此?”她看着肖童,肖童忽地笑道:“丝毫不差。”“那这般,我也就不必担忧了。对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屋了。”韦文文向回走着,心许是疼了,她一路走来,掩着胸口,眼角噙有泪。
“北王为免文文她难过,为肖童掩饰,肖童谢过北王。”“算一半是吧。”“王爷,那肖童去了。”韦昌辉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原先心里的那股怒气却也消释怠尽了。
肖童经过北王府的后院,一路向东厢房走去。少顷,便来至韦文文住处。
“文文,你。。。。。。你是怎么了?”韦文文忽擦了眼角,黯然说道:“终是留不住的,何必再去强求?肖郎对我有救命大恩,我却不能回报。今日,我知晓,肖郎离了这里,就再不会恋着这里了。”“我。。。。。。我何尝想走,只是,我无力拒绝这些所谓的命令。我肖童的命是不值钱的,离开了你,就像泥土少了雨水,终将干裂。我本不觉得,但现在,我明显地感到,原来与你分离,是那么的痛。我有种秋日里再也看不见秋色,觉察不到秋的气息,却只有秋的萧瑟的感觉。这种感觉,使我难受得快要窒息。”“你不要说了。万般情意,难抵一朝之势。你走吧。”韦文文哭着说。“我知道,刚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但你原谅了我。可你的原谅,只会让我更是难过。文文,我答应你,我只是暂时离开。即使这样,我的心还在这边,在你身旁。躯体的离去,是抵不过灵魂相连的。”肖童看着韦文文,心底的万般情意,一时间却被他赶了回去。他转过身,道了句“保重”,便匆匆地走出了屋子。
韦文文坐在屋内,一言不发。许久,她自语道:“如何得救,这将碎的心了?早知这般痛,当初的幸福又是为了什么?但却也不会后悔。情字到头来,一半是伤痕,而另一半便成了回忆。”她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那样悄无声息的,只有伤心的人听得见。
远山自离了肖童后,哪敢耽搁,一阵疾步,转过几个巷口,便匆匆赶至军师府。
见礼后,远山急忙说:“义父,那肖童现已得了东王准许,要入住东王府了。”钱江听后,不免心中一惊,于是说道:“看来,我劝得再多,也抵不过那杨菁丫头背后之言啊。东王爷虽有不臣之心,但他现对天朝则犹如擎天之柱,万万倒不得。这其中利害,又怎可不虑?!远山,你定要替为父做件事,且不可有丝毫差错。”“义父但请吩咐,孩儿必当尽心竭力。”事后,钱江在远山耳边细细交待了一番,远山方才离了府上。
话说肖童带伤进入东王府后,杨秀清对他信任有加,那夜,还特地为他摆席接风。
晚宴之上,倒也没有别人,只有杨秀清及杨菁叔侄女二人,外加杨秀清心腹之人陈承镕。说起这陈承镕,他一直侍奉杨秀清左右,杨秀清对他也颇为赏信。所以,这次家宴也只单单让他前来。
杨秀清举酒,说道:“今夜,好酒自饮,无需拘束。”他看了杨菁一眼,杨菁神会,站起身来,向肖童走近。
“肖郎,满饮此杯,为了你我日后永不相分。”肖童饮完,道:“尽在心里了。”杨菁甚是高兴,回了位上,又斟满了酒杯。
陈承镕见杨菁向自己这边走来,忙起身,说道:“不劳客气。”杨菁笑着说:“陈叔叔,您是天朝的功臣,您侄儿陈玉成将军更是少年英雄,这杯酒啊,您无论如何都得喝下。”“岂敢。全仗东王爷赏识,我代侄儿先行饮下此杯。”“陈叔叔,还有一杯。”杨菁又满斟了一杯。
陈承镕端起酒杯,道:“东王,我先饮为敬。”杨秀清笑道:“来,往后皆为自己人,同饮便是。”“是!”陈承镕看过众人,痛饮了杯中酒。“看看,你呀,一高兴便忘了自己的酒量了。”杨秀清笑了笑。“王爷,我怕要醉了,我得先行告下了。”陈承镕显得不胜酒力。杨秀清看后,说了句:“肖童,菁儿,快扶你们陈叔叔回去歇息。”“肖兄弟、小姐,我无需相扶。我去了。”说着,陈承镕自顾离了席上。
杨秀清言道:“他定是醉了,以他今夜所饮之酒,定要睡至明日正午方醒。”说着,大家都笑出声来。正于此时,陈承镕走至一拐角处,忽停了下来,念道:也太小瞧了我,我可是几壶酒不倒的。他站在原处,向里望去。
“平日里,这陈承镕最懂我的心事,以后行事需他的地方还很多,不然,今晚又何需他来呀?”杨秀清说着,肖童忽地看到那陈承镕立在一个角落里。肖童仔细望去,看出了他神情的变化,猜他定是听见了方才的言语。
陈承镕见肖童正看着自己,忽转过身,踉跄离去。肖童见此,笑想:你这偷听之事,岂能瞒过我。不过,倒是能和你说说心里话。
杨秀清又饮了些酒,方才离开席上。杨菁见只有她与肖童二人,不禁含情膜膜,道:“肖郎,等过段时间,叔父会为你在天朝里寻个职位,你仍旧住在东王府。那时,我会让叔父请媒人行你我媒妁之事的。”肖童听后,忙堆上笑容,说:“再好不过了。”
陈承镕回到房里,担心起来。他想到肖童看自己的眼神,就深怕将那偷听一事禀知了杨秀清。“不行,得想想对策。”陈承镕说着。“真到那时,我就说,我头晕得利害,走到那里,便歇了起来,碰巧被肖公子看见了。但东王爷,他不会怀疑我吗?还是再想想。”陈承镕在房里踱着步,一刻也不消停。才一会,他额上便积满了汗珠。“真不行,我到时便以死向东王表明心志,想必东王也不会太难为我的。其实,东王耳根挺软的,再说了,他又岂会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对,不见血是不会知晓的。”说着,陈承镕静下心来,脸上浮出了笑意。
夜深人静时,杨秀清房前听得一阵脚步声,但此时,他睡得太沉,哪里知道这不速之客的来访。那人轻步向窗口处移去,正待他靠近窗子时,只见窗门开着,那人不禁一笑,随即准备跃进屋去。
“且慢!”忽有一人斥道。那人定睛看时,见飞来一脚,于是运出掌力,接招而去。
两人对战了一番,都已熟悉对方的套路。二人虽是交手,但为不惊动东王府上下,也都没有使出全力。
数个回合后,善使腿法之人言道:“我知你是谁,休想在我手中得逞。若你再不离去,我便喊人了。”使掌之人听后,一个飞身,便离了杨秀清屋前。事后,见府中巡防的人经过,那护卫杨秀清之人也便悄然离去。
翌日,陈承镕久等的惩罚迟迟未到,心里甚是不安。陈承镕熬了一夜,眼看过了晌午,一切都如往常,并未见杨秀清左右侍卫来传。他这时才稍稍沉下心去,想道:看来,肖童未将此事告知东王,又是为何?陈承镕左思右想,不得结果。
“陈叔叔在想些什么呢?”陈承镕抬头看时,只见肖童笑着走了过来。
陈承镕忙起身让坐,道:“不知肖公子到此,有失礼数。”肖童忽地说道:“昨晚,见陈叔叔久立而不离去,小侄猜想,陈叔叔定有什么心事吧?”“岂有!”陈承镕回了句。久历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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