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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笑笑得意地笑了。
2、一路上四个年轻人先聊了一会夏小雨，逐渐话题就转移了，他们天南海北聊一些年轻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拖拉机不知不觉就开到了桃花谷村口。王伟光突然说：“坏了，忘了把笑笑先送回去。”
马笑笑说：“既然都走到这里了我就不回去了，今中午连饭都没吃，我得让方凌请客。”
王伟光说：“不如今晚上我请客吧。”说着，拖拉机往岔路上一拐，就往孙家庄开去。他想到孙大年家弄点羊杂碎和猪肉什么的，顺便看看王有财老婆春花到底是不是在他家里。
拖拉机开到孙大年家门口，王伟光吩咐方凌他们在车里等着，自己下了拖拉机，径自走进孙大年家里。
一进门王伟光就看到春花蹲在院子里用一只大盆清洗牛肠子。王伟光心想：古人说这女人跟着当官的做娘子，跟着杀猪的翻肠子，真是不假。春花这才来到孙大年家几天工夫，就会帮着收拾下货了。
春花见到王伟光，脸色有几分尴尬，说：“大兄弟来了？”
王伟光假装惊讶地问道：“啊，原来是嫂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春花忿忿地说：“唉，别提了，都没脸说了，我被王有财这狼心狗肺的坏蛋三百元钱抵到这里了。”
王伟光说：“有这种事情？我可一点也没听说过。”
春花说：“刚刚几天前的事情。”
王伟光说：“那他还不赶快弄钱把你赎回去？”
春花说：“他若有钱也不会把老婆当东西抵押出去，要想弄够钱把我赎回去，除非去偷去抢。大兄弟你捎信给他吧，再过两天他要还不来赎我的话，我就跟他离婚。——大兄弟你来有事吗？”
王伟光说：“我想买点羊杂碎和牛肉，老孙没在家？”
春花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说：“他没在家也不要紧，我买给你就可以了。”
王伟光买了五斤猪肉，一副羊杂碎，春花在价格上优惠了许多。王伟光回村后把拖拉机停在大队院里，方凌说：“王支书，我先去小雨家和小雨妈妈说一下情况。”
王伟光说：“快回来，不要误了晚饭。”
方凌点了一下头就走，马笑笑说：“等等，我也要去。”
方凌说：“我去夏小雨家，你跟着去不合适吧？老人封建，看了会胡思乱想的。”
王伟光也说：“是啊，马站长，咱们还是回家等方凌吧。”
王伟光回到家里，见肖寒正在厨房准备做饭了。王伟光说：“咱们今晚上改善生活，猪肉炖粉条，炖羊杂碎。”
大家一起忙活起来，过了一会儿，方凌也回来了。王伟光和牛丽在厨房里忙活，肖寒、马笑笑和方凌则坐在炕上等着。方凌因为心里牵挂着夏小雨，所以一直显得情绪低落，心不在焉。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猪肉炖粉条、羊杂碎都弄好了，热腾腾端了上来。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议论着夏小雨的事情。
王伟光说：“王有财现在正是亟待弄钱的时候，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安排大虎四弟兄轮流监视着王有财家。方凌，你也多多留点神。”
方凌说：“我会的。”
吃罢饭之后，方凌说先回去睡一觉，半夜起来后好监视王有财。等方凌走出门口，马笑笑也赶了出来，说：“我和你一起睡。”
方凌说：“那怎么行？你回去吧，王支书家里有地方安排你睡觉。”
马笑笑说：“我想和你一起，等后半夜好一起值班。”
方凌说：“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算怎么回事？”
马笑笑生气地踢了方凌一脚，怒道：“你装什么正经？我们就躺在床上说说话，反正都不脱衣服还不行吗？本姑娘从前天真无邪，你搂也搂过，亲也亲过，现在又来装正人君子了？”说罢眼圈就红了。
方凌见她要哭，连忙说：“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哭什么？”
马笑笑破涕而笑，拉着方凌的手，就往知青屋走。来到知青屋前，看到牛丽在屋前还凉晒着一些衣服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如果是平常，方凌就替牛丽收了。但今天他心情不好，把这事忽略了。
一进屋，马笑笑就眉开眼笑地说：“早就盼望有机会能和你一起睡，今天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说到这里她往床上一坐，踢掉了鞋子，说：“真舒服。”
方凌说：“我弄点温水你洗洗脚吧。”
马笑笑说：“本姑娘今天不想洗脚。”往身旁床上拍了拍，说：“来啊，躺下啊。”
方凌上了床，与马笑笑并肩躺在那里，马笑笑忽然对着方凌的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方凌没有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马笑笑对着方凌的耳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方凌还是没有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马笑笑大怒，狠狠掐了方凌一把，大声喊道：“我要和你做爱！”
方凌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说道：“你喊什么啊？”
马笑笑说：“我不大声喊你不是听不到吗？”
方凌说：“那也不用那么大声音啊。”
马笑笑说：“你同意不同意吧。”
方凌说：“我不同意，我怕我们今天晚上做了，明天你就会告诉我怀孕了，然后再纠缠我，我就必须娶你了。到时候，小雨怎么办？”
马笑笑又掐了方凌一把，说：“人家没有那个意思，人家只是想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你，因为你是我的初恋。我以后再也不会象爱你一样那么痴情地爱别的男人了。”
马笑笑的话让方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尽管马笑笑任性刁钻，但对我却是一片痴情，一片真心。回想起来，当初还是自己抛弃了马笑笑，其实是有愧于她……正想到这里，忽然外面传来牛丽的呵斥声：“你这个小贼，这回又是人赃俱获，我看你还往哪里跑？”接着大声喊道：“方凌，方凌快出来！”
方凌和马笑笑跑出去一看，见牛丽正和一个人撕打在一起，方凌一脚就往那人背上踹去，那人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
第五十一章 偷女人内衣的小贼（下）
3、方凌弯腰提着那人的后衣领把他提溜到屋里。灯光下，认出这小子赫然就是曾经被他们捉到过的王克。只见王克浑身颤抖，脸色惨白，手里还拿着牛丽的一件内衣。
方凌笑着说：“他妈的，又是你这小子，怎么和你父亲一个德行，屡教不改了！”
牛丽气恼地说：“我前后丢过好几次内衣了，是不是都是你这小贼干的？”说到这里，狠狠地揣了他一脚。
王克一咧嘴说：“我没干，我这是第一次。”
方凌说：“捉到你你就说是第一次？去年还被我们亲手捉到过，难道那不是你？”
王克脖子一梗说：“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我说今年是第一次。”
方凌怒道：“你小子胡搅蛮缠，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说着，挥起胳膊，两个大耳光子就落到了王克的脸颊上。
王克放声大哭，边哭边骂。其实王克也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方凌给他的那两记耳光，根本没有用力，目的就是想吓唬他一下，王克也不怎么疼痛。
但是王克却借此机会放声大哭，而且连哭带骂，到让方凌和牛丽没了主意。方凌苦笑着看看牛丽，牛丽也苦笑着看看方凌，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处置眼前的这个撒泼放赖的小子。牛丽轻轻踢了王克一脚说：“你走吧。”
王克爬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要往外走，牛丽一把从他手里把那件内衣夺了过来。王克见牛丽把内衣夺过去了，再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方凌道：“怎么，偷人家的东西还不许人家要回来？”
马笑笑说：“是啊，你一个半大男子汉了，偷女人这些东西还要不要脸？”
王克边哭边说：“我没有偷，我是拿。公安局又没有捉我，不象有人的女朋友，都被公安局捉走了。”
方凌一听王克提到夏小雨，气就不打一处来，吓唬道：“你再胡说八道，我给你割舌头去。”
王克道：“你不用那么嚣张，再嚣张把你也变成小偷，让公安局把你也捉了去。”
方凌听出王克话里有话，他沉默了片刻，冷不丁地喝问道：“王克，你父亲是怎么把夏小雨变成小偷的？”
王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那还不容易？我和我父亲穿着他们的鞋子去偷……”说到这里，突然醒悟过来，赶忙住了口。
方凌仿佛看到了一点旭光，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接着说，偷到花生后你们藏到哪里去了？”
王克摇了摇头说：“我们没有偷。”
方凌说：“你刚才明明说了你和你父亲穿着他们的鞋去偷的。”
王克低头不回答了，任凭方凌、牛丽和马笑笑怎样软硬兼施，这小子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牛丽承诺只要王克讲了实话，今天的事情就不追究了。王克说：“不追究我也不说。”
马笑笑见方凌和牛丽央求五老祖宗一样恳求王克说实话，但这个小子就是不上路，死活不肯吐口，便失去了耐心，骂道：“你这个坏小子实在可恨，宁可不要你提供情报，我也要先揍你一顿出出这口恶气！”说到这里，就去踢王克。
王克连忙爬起来躲避，马笑笑几脚就把王克踢出门去。王克愣了一下，撒腿就跑。马笑笑要去追赶，被方凌叫住了。
马笑笑说：“你看，王克都承认了，不如我们赶紧向公安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把王有财和王克捉起来，一审问就知道了。”
方凌说：“公安局会轻易相信咱们的话吗？咱们又没有证据。”
马笑笑愤愤不平地说：“明明知道是王有财搞鬼，偏偏又没有办法治他。”
方凌说：“过一会咱们一起去监视王有财，看看他有什么动作再说。”
夜里十一点多钟，方凌、马笑笑和牛丽都穿上厚衣服来到了王有财家门口。大虎四弟兄也悄悄过来了。大虎说：“王有财没……没有什么动静。”
方凌说：“大虎哥，你们辛苦了，后半夜换我们吧。”
大虎说：“没什么，应……应该的，你们留点神。”大虎兄弟们走了之后，方凌和牛丽就缩在王有财门口旁边的一个草垛窟窿里。
那个窟窿蛮大的，正好可以容纳下三个人。三人挤在草垛里，一点也不觉得冷，到有一些神秘的感觉。马笑笑兴奋地说：“现在我觉得我好像地下党一样光荣。”停了片刻又问道：“方凌，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幸福？”
方凌问道：“怎么幸福？”
马笑笑说：“有两个美女黑咕隆咚的和你挤在一起，难道你不觉得幸福？”
方凌说：“我现在满腹心思，哪有心情体验幸福？”
马笑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单恋一只花？现在两棵芳草就围绕在你身边，你居然把我们当枯草？连一点幸福的感觉都没有？”
方凌心想坏了，今晚上又算被马笑笑缠上了，她这张嘴实在不好对付。正思忖着该如何对付她的时候，突然听到王有财的院子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三人赶忙屏住了呼吸，心情非常紧张。方凌悄悄说：“你们呆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方凌轻手轻脚地走到王有财家院墙下，悄无声息地把身子探到墙头往里看。只见王有财叉着腿站在那里撒尿，完事后他打了一个寒噤，提上裤子开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还偶尔叹一口气。这样走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只见他一跺脚，回到屋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切菜刀。
方凌心想这是干什么？难道这小子要去杀人？只见王有财悄悄地开开街门走了出来，转身又从外面把街门反锁了，四处打量了一下，就向前走去。
方凌也顾不得去叫牛丽和马笑笑，急忙尾随着跟踪。走出好远，马笑笑和牛丽赶了上来。马笑笑说：“好家伙，想抛下我们自己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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