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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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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往事会再一次重演?难道,父皇对周亚夫的宽容只是欲擒故纵?’刘荣与刘德彼此交换眼色:会吗?会是这样吗?
“况……”临江王似乎嫌哥哥们被吓得不够,深吸一口气又道:“即便周太尉中规中矩,然周氏子弟不肖,多越轨之行,素为汉室公卿君子所诟病!”
河间王刘德:“周安世!”
皇太子刘荣:“周安世!”
‘周安世……’默念这个名字,外间的周良娣一脸不悦。

“周安世!”两兄弟异口同声!
周安世,是条侯周亚夫的同母弟,也是城阳庶王主的‘前’夫!此人算起来才能平庸,除了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同胞哥哥周亚夫外,可谓‘一无所长’,本是京城世家子中默默无闻的一个。之所以现在连皇太子和河间王都知道了他的‘大’名,实在是拜前段时间那桩沸沸扬扬的‘休妻案’所致。
大汉的法律允许‘休妻’。但在贵族在世家在官宦门第,‘休妻’却不被接受的。也就是说,华夏的上层主流社会在习俗上不允许休妻。
这种禁忌,源自华夏族千年来对‘婚姻’的价值观和极端重视。缔结婚姻的目的,是为了结两姓之好,使家族和家族之间形成良好的互动关系。如果双方实在过不下去,完全可以采取另一种和谐友好的分手方式——和离。‘和离’的好处在于:无干对错,不伤和气。
而一旦休妻,就必须说明罪行和错处,是对女方名誉的极大损害。女方娘家即使出于面子考虑,也不会接受对自家女儿的责难,必定付诸官府打官司讨个公道。如此,两家就从亲家直接变成了仇家——这就与‘婚姻结两姓之好’的初衷彻底背离了。
也因此,周亚夫这个弟弟坚持‘休妻’的做法,引起了整个京都上层——尤其是长安贵妇贵女圈——普遍反感。甚至连太子宫的良娣孺人、河间王官邸中的王后美人等宫廷贵妇,也对自己的丈夫多有怨言——周安世所谓的休妻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嘛
一番话,似乎抽空了刘阏于最后的力气。临江王目不转睛地盯着哥哥,殷殷追问:“大兄,汝将迎娶阿娇为妃耶?”他前前后后说了那么多,大哥该听进去了吧?

“大兄,汝将迎娶阿娇为妃耶?”
“大兄,汝将迎娶阿娇为妃耶?”
“大兄,汝将迎娶阿娇为妃耶?”
……短短一句话,每个字如龙泉剑之剑锋,撕开扎进周朵的耳膜,将她震撼到麻痹。
阿娇?
阿……娇?
陈……阿娇?
原来,这才是他们兄弟属意的长嫂;原来,这才是帝室预定的‘皇太子妃’!
长乐宫中,陈娇在梅林中穿梭奔跑的顽皮身影;国宴上,阿娇昵在天子皇太后怀中肆意撒娇的欢乐笑颜;未央宫宫道上,后宫贵妇们争先恐后的追捧和讨好……一桩桩一件件,尽数浮现在眼前。
是不是只有她才那么傻,以为只要相夫只要得子,只要恭顺婆婆只要谦让小叔,终有一天会被接受会被认可,会成为妻子,会成为太子宫的女主人?
可怜的自己,妄自多情……
其实这都是她的妄想,对不对?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尽心,她都不可能成功!因为位置的主人已经定好了,定好了。
这是……多么的不公!
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应到母亲的痛苦,艰难地扭动起来。
“啪!”玉杯落地,碎裂。
周良娣站不住,倚着长窗缓缓倒下:“呀……”

刘阏于等待着,焦急地等待着,等待长兄的承诺。
然而,他失望了!
皇太子刘荣目光闪烁,他在回避,回避弟弟的眼睛,回避弟弟的期待,回避……
‘这事现在如何能提?梅宝正有身孕呢!哎呀,梅宝现在外间,会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刘荣一心两用地嚅嗫:“阏于,汝抱病在身,忧思伤神,细弟实不宜多虑。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细细的惊呼。
刘荣一下听出是周良娣的声音,整个人立刻跳起来,边叫二弟刘德照看刘阏于,边急慌慌赶了出去。

内室之中只剩下河间王刘德,和病床上的临江王刘阏于。
刘德捡了几件近日京中的趣闻,细细说给弟弟解闷。刘阏于似乎在听,又似乎不在听;少年亲王的目光在房梁和幔帐之间游移,一言不发。
“阏于,饥乎?”河间王很希望弟弟能吃些东西。进食了,才有力气撑过疾病的折磨。
“次兄,”临江王将视线从屋脊收回,转到床榻旁的二哥身上:“若大兄被废,望次兄迁阿母及女弟之河间国。”
“阏,阏于?!”刘德怎么也没料到弟弟会说这些,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彼时……帝乡长安,无其立足之地矣!”对二哥表现出来的惊恐视而不见,临江王刘阏于镇定地继续:“愚弟大归,废太子朝不保夕,奉养阿母照拂女弟之责,唯次兄尔!”
刘德:“细弟?”
临江王不理睬打断,只顾往下说:“次兄素性谨慎,父皇在日,自无大忧。”
“然,待新太子登大宝之后,为之奈何?”话到此处,刘阏于看向兄长的目光满是悲哀和无奈:“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子……将奈何?”
如果说河间王前面还没想到;到此时,也明白了。顾不得心如刀绞,刘德拉过弟弟的手牢牢握住:“阏于,但有不测,为兄即便粉身碎骨,当护阿母女弟之周全。”
刘阏于没有血色的面庞上浮出一抹浅笑:他的二哥虽然儒书读过头,人有些迂腐,但却是言出必践的君子。
“阿兄,”过了片刻,刘阏于沉吟着轻唤:“阿兄,小弟有妾郑氏,有妊。”
“呀?!”河间王惊喜莫名,一把抓住弟弟的袖子:“细弟,此事当真?”他前面一直担心这个,极为担心。
临江王刘阏于新婚不久,膝下空空;一旦撒手人寰,因为没有继承人,临江国势必撤销。其实就河间王刘德看来,‘临江王位的存留与否’远不及弟弟的身后问题重要。
‘无嗣而亡’意味着刘阏于这一房绝了香火。而断子绝孙的魂魄,在地府黄泉是享受不到祭祀血食的——若真发生如此情况,让他这为人兄长的情何以堪?
“当真!太医确诊矣。”刘阏于向二哥点头,露出今天以来唯一一次温暖的笑容:“王后栗氏,从女弟也……嗯,郑姬,望阿兄关照一二。”
河间王只一眨眼就搞清楚了弟弟的意思,忙不迭答应:“诺,诺!”
“郑姬,弄璋……弄瓦?”刘阏于浮想联翩,喃喃。然而语到一半,却凝噎了。少年专注地望向兄长:“阿兄……”
“阏于,为兄在此立誓,”刘德肃了神情,举起一手指天:“郑氏无论生男生女,为兄当视若己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阿兄……”像是放下了最后的心事,刘阏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微笑着闭紧嘴唇,不再开口。

又过了半晌,皇太子刘荣回来了。
刘阏于没再和大哥说一个字。

是夜,大汉孝文皇帝之孙,当今皇帝之子,正值青春少年的临江王刘阏于,薨!
1908 要过年……啦啦啦
消息传入长乐宫时,长公主正在接待楚王派来的使者。使者不是陌生人,是长公主手帕交刘礼夫人的小儿子。
这位楚国王子是捧着母亲亲笔的书信来找皇姐的。象当时很多无权继承王位却又聪敏有才的嫡出幼子一样,他被父兄委派常驻京都,成为诸侯王室与中央朝廷之间的纽带,或者说眼线?
这回随他一同入京的,非但有楚王室呈献给帝室的年节礼物,更有一大车经过精挑细选的新粳米——后者是特意送给馆陶翁主陈娇的。
客座上的楚王子在看到长公主对样品表示出的满意表情后,偷偷舒口长气:上帝作证,他真的宁可破财送金银珠宝,或换成搬珍贵木材也行啊!那些都容易运输。至于稻米呢……大而无当,稍微淋点雨就要发霉发芽,这一路是麻烦透顶!
楚王子在肚子里不断地腹诽:也就是她馆陶长公主的宝贝才吃得到,才吃得起。长安市面上根本没稻米卖——从产稻区到长安城,光这一路的保养和运费就是稻米本身价格的二三十倍都不止,谁做亏本生意?
随着内侍一番耳语,馆陶皇姐脸色变了,抬头不敢置地追问:“此事……当真?”内侍点头如鸡啄米。
‘追问’是多余的,只是出于本能反应。一名小小的阉侍如何敢在亲王的生死大事上说谎?长公主震惊过度,一时不肯相信罢了。
沉重地摆手命宦官退下,长公主人虽还坐在原处,魂却早已神不守舍了。楚王子是个极有眼色的聪明人,看情况不对,急忙起身告退。
而馆陶长公主,都没有依礼相送。

今天天气不错,上午的阳光十分充足,照得人暖洋洋也懒洋洋的。
几匹平庸壮实的役马拖着朴拙的拉货马车,停在西门。一个满脸和气可亲的矮胖男人跳下,一边和守门汉军打着哈哈,一边熟门熟路地递上两包铜钱。
守军撩开车帘,向内意思意思看两眼,就乐呵呵放行了。
待马车行远,队率转头告诉新来的兵士:对李家商号的货车不用那么认真。那是东市的老铺,每月隔几天就派车出长安拉货。多少年了雷打不动,从没出过差错。
‘李家老铺懂规矩,知道要过年了,这次的孝敬多加了不少。呵,这下可以给家里的娃娃和女人多置备身好穿戴了。’掂掂手里的钱包,队率心里乐滋滋的:

“呀?”
“嗯……”
“啪,啪啪……”
“哦?哦,哦哦!”
“嗯……”
“啪,啪啪……”
“哈!王叔英明!!”阿娇清亮的欢叫听在梁王耳中,如饮蜜水。
“嗯……”窦贵女永远是一个鼻音,实在没有诚意——完全忽略。
胡亥兔子幸福地趴在娇娇翁主怀里,三瓣嘴动个不停,两只长耳朵随着小主人前仰后合的动作摇摇摆摆,煞是有趣。兔子降格了,一场受伤让胡亥的体形从‘胖胖兔’降为‘胖兔’——伤情大好后,胡亥兔正全力以赴要把失去的体重补回来。
“啪,啪啪……”红木包铜的小木槌,隔着丝帕轻轻敲在松子上。壳只裂开两条细细的缝,烤熟的松子基本完好。
冲自己巧劲的结果微微一笑,梁王主刘姱用象牙包金小夹挑起碎壳中的果肉,小心放到一只金丝红玛瑙碟上。
一二三四五,五颗松仁放一碟;满了,就换新碟子。一碟子给阿娇,一碟子倒给胡亥;一碟子给阿娇,一碟子给窦绾;一碟子给阿娇,一碟子倒给兔子……勤劳的姱表姐尽显姐姐风范,辛苦剥出来的松仁自己一口不沾,全部送给两个表妹和她们的宠物兔,并做了极为公平的分配^_^
说得累了,梁王靠向母后身侧地软垫,很不成规矩地伸个懒腰。窦太后听到儿子的声响,慈爱地在伸手抚过爱子的肩膀:“阿武,倦乎?”
“否,阿母。”梁王重新挺直了腰背,冲母亲笑眯眯:“儿得伺奉亲母,何倦之有?”言毕,又含笑瞅瞅对面的阿娇,心里道:更何况……有如此捧场的听众,说的人怎么会累?
梁王也的确是没机会累了。这不,好听众陈娇小朋友的两只小手,将放在面前的小案案面拍得是“啪啪”响——嚣张的小侄女,正用行动催促梁王舅舅赶紧给她接着讲‘平叛英雄记’!
‘寡人真是货真价实的大英雄啊!连这么小的女孩都崇拜我……呵,呵呵!天,真是太可爱了;好想抱回去自己养。哎,姐姐一定不会答应。阿买要加油哪!’偷撇一眼呆瓜似的长子,梁王刘武低笑着用指节揉揉鼻尖,带着满肚子念头继续他那张冠李戴、添油加酱的‘梁王灭吴平楚战记’。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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