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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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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与姜漓在容貌上有七分像,尤其是鼻子和脸的轮廓。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姜漓的气质是高傲恣肆的,而眼前的人,却是温润内敛的。虽然因为长期被病痛折磨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但是,脸上却没有那种久病之人的病容。眼角、嘴边都是微微上翘的,给人一种很安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相黎有些似曾相识,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让她一瞬间有些失神。在白宁非的提醒下,才向眼前的人见礼:“草民向月,见过七皇子。”
“免礼,坐吧。你就是宁非口中的医术卓绝的大夫吗?看年龄,还像个孩子呢。”七皇子的声音一如他的人一样温润,但是,有着明显的中气不足。
相黎道谢之后坐在旁边的矮凳上,示意七皇子伸出手腕,一边把脉一边说道:“白将军所说的医术卓绝的大夫,是家师。家师身体不适,今日便由草民前来了。”
相黎说话的时候,习惯看着人的眼睛,这里又不是那雕梁画栋的内室,眼前的人又实在没有攻击性,她也就没有太过在意眼前人的身份,按着往日的习惯微笑着注视着七皇子的眼睛与他说话。
这样的感觉,这样直视着你却丝毫不让你觉得对方失礼的感觉,姜澈两世为人,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到过。一股熟悉感,让他对眼前的半大孩子好感多了几分。
“不用那么拘礼,在我面前,你就如在家一样自称就好了。”姜澈说着,还拿另一只手抚了抚相黎的头。
相黎就那样任他抚着头也没有躲开,不是这个动作她多么受用,而是她在为七皇子的脉相感到震惊。
只是,这个动作,看在在场的另外两个人眼里,却是各自诧异。白宁非诧异是因为他知道相黎讨厌别人那样摸她的头,除了她的师傅,连姜漓都不能那样随便摸她。可是,刚才她明明可以躲开,却让七皇子把手抚上了她的头。七皇子妃诧异是因为她知道七皇子一向不喜欢与人亲近,平时生活也不需要宫女太监伺候,就算是生病重了,也是尽量减少与人的身体接触。可是,却那么轻易的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伸出了手,还是那样爱抚的动作。
“七皇子,能不能让我摸摸您另一只手的脉相?”
看到相黎稚嫩的脸上凝重的神色,这样违和的表情让姜澈觉得有些想笑,但是,一贯的温润让他没笑出声来,而是把放在她头上的手拿了下来,伸到了她面前。
相黎仔细的摸了七皇子另一只手的脉相,又把先前摸过的那只手摸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九分确定,但是,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相黎放开七皇子的脉搏,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微笑着说:“向月医术浅薄,没有能力为七皇子开方,还望七皇子恕罪。”
相黎背对着其他人,只有姜澈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他知道相黎一定是看出什么了,但是,却因为有顾忌不愿意说出。不过,他对自己的身体,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也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没关系,反正我的身体本就已经这样了。”
七皇子说得坦然温和,却让相黎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她终究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她不能回应姜漓的感情,但是,私心里,她还是希望姜漓能够过得好,所以,她不想给他惹麻烦或者给他树敌。

竟然是故人?!(2)

“真的很抱歉,没什么事的话,向月就告辞了。”
相黎说着,起身要走。可是,却被七皇子拽住了衣袖。
“相识即是有缘,如果你没什么大事的话,不妨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听宁非说,过去的三年你一直跟着你师父在游历行医。我这个身子,估计是没有机会出京了,你不忙的话,就给我讲讲你一路的见闻吧。”
姜澈是下意识的说的,眼前的人,有着跟那人同样的眼神,又有着同样的名字,尽管他知道眼前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记忆中的那人,但是,还是难免的生出好感,难免的想要相交。
相黎看着七皇子拽住她衣袖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整个手白皙的近乎晶莹,让人忍不住想要珍惜的一只手。
由手看到脸,这次,没有看出与姜漓相似的地方了,因为那双眼睛,明明是很清澈的,却又深不见底,漆黑而盈亮,那是只有心中没有污秽欲念的人才能有的一双眼睛,但是,又不是一双天真无知的眼睛,是一双仿佛看透了一切,却又对一切都不执著的眼睛。这样的眼睛,就如她来的路上梦到的那个人,让她不忍直视,却也从来不忍拒绝。
相黎重又坐了下来。
“草民嘴笨拙舌,一路经历也没有什么传奇之处,怕是会让七皇子觉得烦闷。”
相黎本不是那种容易紧张的性情,可是,面对七皇子的那双眼睛,她竟然生出些忐忑,怕讲得不够精彩,会让对方觉得失望。
“我也想听听你这一路的见闻,讲讲吧。”白宁非也在一旁说。
相黎转身,看了看坐在石桌旁的白宁非,以及,坐在他对面的七皇子妃,七皇子妃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眼角直盯着她的衣袖,或者说,直盯着那只抓着她衣袖的手。相黎动了动衣袖,用眼神示意七皇子把手放开。姜澈松开手,神色间没有丝毫的尴尬。
“从什么地方开始讲?朔州?锦州?茶州?还是荆州?南越州?想听风土人情,还是想听师父一路的行医问诊?不要说随便,要说随便的话我可能什么都讲不出来。”
相黎说完,看了看旁边的三个人。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七皇子说:“说说茶州吧。”
相黎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另外两个人,看到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便开始讲:“茶州,因为茶叶而闻名,整个茶州,十之七的土地只能种茶,而茶州从事种茶或与茶叶相关的产业的人数占茶州总人数的十之九。而这十之九的人口,都直接或者间接的借着茶家在生存。向月早些年曾经有幸见过茶家的族长……”
其实关于茶州,相黎的记忆也就是跟籍涅去谈生意那次了,她跟刘大夫游历到茶州时,因为想到茶家因为她每年要让给籍家二成的成本,心里觉着歉疚(其实,这本是与她无关的事,但是,她收了籍涅的玉佩,得了他三个承诺,又把小梅托付给了他,在她心里,算是因为茶家那件事的报酬),又怕被茶家的人认出找麻烦,便没有在茶州多作停留,在马车上,连日赶路几乎没有住宿。
所以,问到茶州,她也只能讲讲与籍涅去茶家的经历,讲讲她的那些关于茶花的故事,当然,也扯出了一些希腊神话中太阳神和月桂的故事,水仙的故事。
其他两个人饶有兴趣的听着,而七皇子听着,越听,心中越是激动。相黎讲到王夫人的故事时,他还可以说是碰巧,可是,讲到阿波罗神的故事和那朵水仙的故事时,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他心中想的那人。
可是,这个发现太震撼了,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在相黎停下时,姜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你刚刚讲的故事中,那个王爷是不是有个儿子,他的那个儿子叫段誉,断断续续的断,名誉败坏的誉,段誉并不是段王爷亲生的,而他娶了段王爷所有的女儿,像韦小宝一样。”
七皇子说得不动声色,可是,相黎却听得惊心动魄。她看着七皇子,突然发现,他的表情那样熟悉。就像当时那人面对她那样执拗的坚持时,宽容温和又有些无奈的样子。那人当时调侃她说“幸好你是女人,否则,这么执拗的坚持一夫多妻,会被女生社的社长批得体无完肤。”
深呼吸了一口,相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是呀,本来故事里面不是那样的,可是,我和我的好朋友蓟岚都觉着那样的设定比较合乎理想。”
姜澈,或者说,蓟岚激动的抓住相黎的手说:“你故事讲得很好,可是,光听故事未免不够尽兴,不如你今晚留在我家饮酒如何?”
相黎的手被抓得生疼,虽然抓着她手的人的声音依然不动声色,相黎能感觉的出,他的激动。她也激动,他们两个,哪仅仅是他乡遇故知?
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羁绊,尤其是相黎单方面的。因为他,相黎放弃了自己的一直以来的目标,过起了辛勤工作却自我放逐的生活;因为相黎,他才会发生意外,英年早逝。相黎两世为人,唯一心中有愧的人便是他了。而那件意外过去了十六年(忽略穿越的千年时空),她竟然又遇到了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歉意想要表达,太多的思念想要倾诉。
可是,相黎眼角瞥见了诧异的白宁非和几乎可以说是面色狰狞的七皇子妃。只能生生压下她的情绪。
“我师父身体不适,我还要回去照顾他。而且,七皇子的身体,似乎不宜饮酒。如果七皇子不介意的话,明天我会和师父登门拜访,让他为七皇子诊诊脉,等七皇子身子好了的时候,如果仍然不嫌弃向月,我们再把酒言欢。”
相黎说完,用唇语说了句:“你媳妇看着呢。”说完,对着他笑了笑,一如当年学生会开会时遇到麻烦时她对他笑得那样。
姜澈会意,不再说挽留的话语,但是,眉眼间的快乐激动,却无论如何都掩不住了。
从车祸开始,他来到这个世界二十三年了,从车祸中失去身体,被告知勾错了魂,被那个冒失的勾魂者匆忙扔到了一个身体带着毒素的婴儿身上。虽然从小有母亲的关怀,但是,却寂寞的感到窒息。好多次,毒发的时候,他都想着干脆就那样死了算了,可是,看不得那个母亲流泪伤心,又一次次撑了下来。
年龄渐长,知道了他的复杂的生活环境,那个冒失的勾魂者当真给了他无比高贵的出身,却偏偏是他最讨厌的状况。他不想跟其他兄弟相争,便借着体弱在书房考功课时从不发言,也从来不参加下午的武术学习。可是,即使这样,还是被人盯上了,因为她的母亲得到父亲的专宠,其他的兄弟便故意跟他过不去。他不想跟那些孩子计较,一次次的忍让,却得到了更多得寸进尺的对待。
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总在帮助他,虽然他多少猜得出那是他主人的意思,可是,还是感激对方的温柔。随着年龄渐长,他发现他居然爱上了那个人,比他小太多的孩子,可是,却是无可控制的爱上了。爱上了,对那个人的关注也就多了,而接下来的发现,让他惊喜却也绝望。惊喜的是,那个人,跟他的性向一样;而绝望的是,那个人,有了自己爱的人,并且,他爱的人绝对不会爱上他,甚至娶了他的妹妹。虽然知道应该跟其他兄弟保持距离,可是为了那个人,他还是主动对他那个兄弟示好。
可是,他能看得出,那个人爱上的,根本就是一个永远不会动情的人,一个跟他们的父亲一样,甚至比他们的父亲更适合做帝王的人。而那个人,看似温和好说话,却是执拗到极致的人。
这么多年,不断的吃药,撑着,撑着,只为了能够偶尔见那人一面。
这辈子,他唯一对不起的,也就是他的妻子了,可是,她是从小几乎是在母亲身边养大的人,母亲喜爱着她,而她自己,明明知道他这样的身体,却也执意要嫁给他,甚至以死相胁。
她嫁给了他,他不能给她爱,自然,只能给她更多的关怀,可是,那却不能代替爱情,尤其是知道她爱着他,而他不能回报同样的感情。
他也不知道这是谁的错,只是知道,他得对身边的人好,不能发泄,只能一个人忍受着,孤独着。他以为就要这样过一生了,优渥、寂寞、短命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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