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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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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永昭听得笑了起来,忍不住吻上她的嘴。

半晌,他哑着噪子笑语,“我倒是甚是清楚。”

*******

张小碗在外与官员的女眷打了交道多日,也清楚这些妇人对她释放的那点若有若无的善意,怕是也是托汪永昭的福。

她不以为自己哭几场,这些女人就真能同情她,这些事,还是台面上的男人在掌控着,只是有了后宅这通风耳的借口,这些男人在朝堂上便好说话多了。

就是皇上,也不能杀了文武百官的家中的女人,堵住她们的嘴吧?

女人嘴中的话,说来说去,不仅会传到朝堂上,也会传到乡野间,所以就如皇帝的圣名远播一些,他重用功臣异姓王汪怀善的事也传遍了朝堂上下。

善王先是随皇帝征战大夏,后宰贪官污吏,现下更是马不停蹄远赴大夏剿杀判军,此等尽忠报国的臣子,也只有如此圣明的皇帝,才有此等鞠躬尽瘁的臣子。

在外该说的话说完了,张小碗暂缓了外出,但也没有闲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打点内外不知多少人的礼物,钱到用时方恨少,用得多了,也有捉襟见肘的窘迫。

过了这么多年,没想成,她吃啥穿啥都无碍了,却还是觉得自己穷得叮当响。

这日她在房中算到深夜的帐,汪永昭回来,她还在把算盘拔得趴趴作响。

汪永昭在她身侧坐了许久,也没得到她的一个专注眼神,便也薄怒,道,“这都几日了?还是没算清?”

“没,”听得他口里的怒意,张小碗停下了手中的算盘,抬头对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你不仅在算怀善手里的银钱,还有您的……”

“你的?”汪永昭皱眉。

张小碗把尚书府库房和暗库的帐薄全拿了出来,指点着给汪永昭看,“您看,打赏您下来的,上面孝敬上来的,您这两月拿出去的就是一小半了,你听得闻管家说,待到年末外官上京述职,到时您又得出外弄银子了罢?”

汪永昭淡然道,“你自有弄银子的法子,我无须担心。”

“你不担心,”张小碗把怀善封地的地册拿了出来,对汪永昭淡淡地说,“怀善不在,托这些归你管,您帮你看看,哪些地方是能弄出些银子来的。”

汪永昭讶异地看着她,翻过名册,才对张小碗说,“我看出什么来了?”

“你……”张小碗真真是笑得极为苦涩,她不小心在暗库房里看了几本帐册,才知汪永昭有得银子的法子,“你什么也没看出,只知您确有弄银子的法子。”

皇帝赏的,下面的人孝敬的,能有多少?而这几年的帐册里那源源不断而来的银子,不管是明抢还是暗盗,都得不了她所知的那么齐整的数目,想来,这外面,汪永昭不是有银库就是有金库。

可这事,怕是极为隐秘吧?皇帝要是知道了,汪家老少可能一个都逃不了。

“你确有,”汪永昭眼睛紧紧地看着她,嘴里淡淡地道,“你有一座银矿,那地方的驻军全是你的兵,那里的县官,也全是你的人。”

“那位可知情?”

“不知。”汪永昭眯了眯眼,“这时但凡他知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是灭门之祸。”

张小碗听得笑笑,不再言语,拿过帐薄按她的方式在纸上誊抄。

见她不语,汪永昭问:“不问了?”

“问什么?”

“不问你为何如此胆大包天?”

张小碗沉默了一会,没有继续沉默下去,仔细地看着帐薄上的数字抄写着,嘴里轻轻地说,“您还能如何,这么多的兵要养,谁家的嚼用都要花费银子,这府里外大大小小替您办事的人,哪个人不需要打点,没银子,您再大的本事也成不了事。”

汪永昭听着不声不响,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弹着,不知其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问,“我在做甚?”

“把帐本抄了,把这些烧了,这几天,你想把暗库的东西再清理一遍,确保除了我你,谁也不知其中门道。”张小碗把手中的帐薄给了汪永昭,“您看看。”

汪永昭看罢她做的帐册,先是看得极快,后头看得极细,随后才把帐薄给了她,“我看着办。”

张小碗笑看了他一眼,轻揉了揉手,又抄写了起来。

“我从哪知会的这么多?”汪永昭又在旁说起了这话。

张小碗没有回答,低头不语。

汪永昭见她不说,也不追问,自行脱了鞋躺卧到榻上,就着灯光,看着这妇人低垂的脸。

她此时的嘴角是柔和的,在昏黄的油灯下,她的脸是那般温柔沉静。

只是,当他以为他弄明白一点她了,转眼间,她又变成了另外的模样,让他不得不又追过去看,想弄明白,在她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

这日午间,汪永昭叫了她去前院,给她看他拔去云苍两州那边的银两数目。

张小碗看罢后,松了一口气。

“我还缺多少?”遂后,汪永昭抬眼看着她问。

“不必了,库房的够你用,待您用时再说罢。”张小碗后半句里,还是提及了汪永昭。

她与他,泾渭已经无法分明了。

“我还要什么?”汪永昭又问了她一句。

张小碗无法闪躲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只得双目迎了上去,随后,她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前,坐上了他的腿。

她偎在他的胸前,与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您就别问你缺什么了,这当口,您万般难,你就不给您添什么麻烦了,另外你有什么想不透做不明白的,您提点你几句罢。”

“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汪永昭还在固执己见。

张小碗听得有些好笑,抬眼看他道,“那您别去那后院罢。”

“哦?”汪永昭扬眉。

张小碗轻笑出声,抬手抚了抚他抿得严苛的嘴角,“您别去。”

汪永昭还要说话,张小碗不待他多说,就抬头用唇堵住了他的话。

后院的那几个女人不是风寒就是身体不适,也不知是谁在捅的马蜂窝,一连七八个都如此。

张小碗正在收拾她们,别在这当口作怪,自然,汪永昭是去不得的。

他要是去了,只会替她多增麻烦,到时候女人要是仗着偏爱,个个都要喊尚书大人来给她们做主,她哪来这么多的耐性与她们耗。

汪永昭确也不是多情的人,后院这些日子也没去了,但也不是日日都歇在张小碗的主院,半月里,他也只在张小碗院里歇得个七八天,其它的时日,偶有那么二三天张小碗知他是歇在前院,其它时候,她也不知他去向。

有时她也问闻管家,闻管家答不知,她多问得几次都是这答案,便也不再问了。

日日追问他去哪,想来汪永昭也是不信她会如此殷勤的,倒不如他来的日子,照顾他妥当些。

张小碗也知,男人情爱经不得消耗,要是平日,她自然就随得了汪永昭去那后院拥美人入怀,或者再多讨得几个姨娘,这都不关她的事,可事至今日,她还是要靠汪永昭对她的那点子情爱撑着。

说得残酷点,真相就是怀善现在也在靠汪永昭活着。

兵马,银两,粮草,这些她根本不可能办到的,汪永昭手里都有。

而在汪永昭眼里,或许对怀善有那么一两分父子情,可这一两分又管得了什么用?他哪日要是处在什么决择的位置,要牺牲怀善了,如果其中没有因素阻拦,他跟那高高在上的靖皇又有何区别?都不过就是用过就丢。

而她现在就汪永昭也如此,她要是给不了汪永昭他要的东西,哪天他掉头而去,或者想法子杀了她,都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

说来,如果不是汪永昭还对她感兴趣,当她发现他银库里的事,换这男人的谨慎,怕也是会杀她灭口。

而她说出来,不过是想把她与他身上的绳子牵得更紧,不让他摆脱她,以及她身后的怀善。

所以这世上的事,谁又真说得清是非好歹出来?张小碗也不觉得自己无辜,自然也不敢自抬身价,以为在汪永昭眼里,她永远都是他眼中的那弯明月光。

现下,不过是她对他再好点,把她烙在他的心里,得几许恩爱,得几许面子,靠着这些,她能在他这里再多得一点。

*******

九月过去之后,十月的天气就变得冷了下来,这日半夜,本是独自一睡的张小碗突被身边冰冷的体温惊醒,她眼睛睁开的同时就摸上了身边男人的手臂。

“这是怎地了?”张小碗被手上冰冷的温度惊住,从床上爬了起来就要下地。

“别去。”身后的人粗鲁抓住了她的头发。

“你看看您。”张小碗反手就把她的头发从人的手里夺走,就去点了油灯。

油灯一亮,她抬了起来,刹那间她眼睛都呆了,她看着胸前,手臂上都裹了渗着血的白布的汪永昭,“这是怎地了?”

汪永昭脸上却是不快,“把灯吹了,过来睡觉,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干什么。”

张小碗把油灯放到床头,屈腿坐在他的身侧,抬手翻了翻白布,看了看伤口,沉声地说,“不行,您还得包扎一下伤口。”

“过来,睡觉。”汪永昭却是不耐烦得很,抓往她的手一扬,就把她大力拖到了内侧,为此他手上的伤口崩裂,鲜血透过白布往下流他都没看一眼。

“大公子……”张小碗却是被他吓着了,见他这时还瞪她,她也恼了,被扔到里侧的她在床上站了起来,狠狠地往他的腿上跺了一脚,又连踩了数脚后,一撩胸前披散下来的长发,冷冷地对他说,“您不想死就让你去找药过来给您上药。”

说着她就跳下地,极快地穿好鞋子就往门边走,走到门边,她又忧心地走了回来,掀开被子,看腿上没伤这才松了口气,又往那门边走。

自她发狠喊了那声“大公子”,汪永昭就没再发声,他看得美得厉害极了的她敏捷地跳下,穿鞋,急走到门边又回来过来看他的腿,待她再走到门边,他这才把有些微翘高的嘴角扯下,冷淡地提点了一句,“外衫都不穿,我这出门难不成是要丢你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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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更新

张小碗回头看得他一眼;未语。

她叫起了可靠的婆子,叫来了闻管家;得来了伤药,给汪永昭重新上药时她轻问了一句;“要找大夫瞧瞧么?”

“无须。”汪永昭说了这么一句,但此时他额头上的汗已然掉了下来。

等伤再包扎好,张小碗给他垫高了枕头,盖好了被;看得他已经垂下双目;她静坐了一会,才悄悄起身。

“去哪?”闭着眼睛的男人又问道。

听着他话音的倦意,张小碗的声音放得很轻;“去打点水;给您擦擦脸。”

“让丫环去,我陪着你。”说罢最后一字,他头一偏,一直在逞强的男人真正昏睡了过去。

张小碗低头拿着帕子又给他擦了擦脸,出门叫了那候在门外的闻管家,“去请大夫罢。”

闻管家领命而去,张小碗则让婆子去烧热水,她回到房里,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着他安静躺在那紧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她轻摇了摇首。

不等多时,热水来了,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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