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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节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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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雪莹心中一突,只能依言行事。
  禧珍公主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面有着狡黠与傲慢,巴掌大的心形脸,下巴尖尖,嘴唇又小又厚,光泽润滑,像一枚诱人的樱桃。
  她眼也不眨地看着张雪莹,突然问道“她为何要去贤妃宫中?”
  旁边的诗经急忙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公主话,高夫人便是救五皇子的人,贤妃娘娘亲自见她,是向她道谢。”
  禧珍公主粉嫩的小脸突然一绷,尖声道“她便是那妖妇?!敢划开五皇弟喉咙的妖妇!”
  张雪莹吃惊的张了张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诗经。
  她从禧珍公主的脸上看到了毫掩饰的厌恶,眼睛里也有憎恶与凶光。
  诗经磕首道“回公主,高夫人不是妖妇,只是所用的法子异于常人而已。”
  “闭嘴,死奴才!”禧珍公主却是突然勃然大怒,小小的脸气得绯红,娇小的身子向前又踏了一步,狠狠地盯着张雪莹“你敢用那样的法子伤我五皇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法子骗过了父皇与贤妃,却万万不能骗了我去。今天,我便要为可怜的五皇弟报仇。”
  她高高扬起头,向旁边一个太监道“来呀,取板子来,将这妖妇痛打五十大板。”
  “这……”诗经闻言大急,又是磕头又是哀求“不可呀,公主,若是陛下与贤妃娘娘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禧珍任性的一跺脚,又娇喝一声“死奴才,还不快点去取板子,就在本公主面前打,看本公主不将她打得现出原形。”
  张雪莹又急又怕,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了这尊煞神。也不知道这五十大板下去后,自己是否还有命在。只能非常没骨气的又是磕头又是苦求“公主饶命,民妇真的不是害五皇子啊!您是从哪听得这些谣言。”
  “闭嘴!”禧珍闻言却是更加生气,一巴掌挥上张雪莹的脸“你敢骂本公主青红不分吗?”
  “不,不敢!请公主您大人大量,原谅民妇有口无心之失。”张雪莹捂住脸,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却是因为羞窘。两世为人,除了被裴如意打,今天又要被这个刁蛮公主羞辱。
  她心中又急又气,更多的是羞愤,是恼怒。
  她看向诗经,意思不言而喻,如果不阻止禧珍公主责打她,诗经也不能向贤妃解释。
  “公主,板子来了。”两个小太监抱着又厚又重的板子,喘着气跑了过来。
  诗经悄悄向后面退去,她根本无力阻止禧珍公主,现在只有去求贤妃娘娘了,希望来得及救高夫人一命。
  “来呀,将她按住,行刑。”禧珍公主厌恶而凶狠地看着张雪莹,白玉般的小手一挥。
  “救命啊!冤枉。”张雪莹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
  “堵住她的嘴呀蠢材。”禧珍公主柳眉一挑,怒喝道。
  两个宫女急忙掏了帕子出来塞住张雪莹的嘴。
  张雪莹拼命挣扎着,眼中流出泪来。
  她恨自己为何要故意接触贵人,救了五皇子,以至惹祸上身;也恨自己为何今天没能带些药在身上;更恨自己为何两世为人都因身份地位县殊的原因而要任人鱼肉。
  她恨恨的盯着禧珍公主,恨不得扑上前去咬她一口。
  “你居然敢这么看本公主,我非要挖掉你那双美丽的眼珠子。”禧珍公主蹲下身子,低声而凶恶地说道。
  张雪莹依然眼也不眨的看着她,她发誓,若自己不被打死,她一定会想法子报仇,让这个任性、蛮横又凶残的公主痛不欲生,她一定会。
  她凭什么如此羞辱自己,凭什么打自己。就因为她是公主,她有天下第一的爹吗?
  凭什么?!
  “打!给我重重的打。”禧珍公主一甩手,大喝一声。
  板子落下来,结结实实地打在张雪莹的臀部,她痛得闷哼一声。
  一下、两下、三下……她一边自己在心中数着数,一边在心中自我催眠:不痛,一点也不痛,这不过是场恶梦,自己醒来便没事了。
  然而臀部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双手双腿被按得死紧,太阳好似比平日更为灸热,烤得她就像条丢在岸上的鱼一般,马上便会因缺水而死。
  突然,她觉得自己小便处传来一阵酸痛感,紧接着便觉得有水流了出来。
  她屈辱而痛苦的闷哼一声,自己应该是小便失禁了。
  “哟,公主殿下,妖妇失禁了。”一旁的小宫女阴阳怪气地说道。
  “呵呵!太羞人了!”
  “唉呀,不要脸!”(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奉旨养伤

  张雪莹听她语气中尽是羡慕与不可思异,心中不由暗自冷笑:自已无辜被打成重伤,又丢面子,又失里子。而且如果不是贤妃去的及时,自己恐怕小命都丢了。如此人命关于的事,主凶禧珍公主居然只是被禁足与罚抄女则。哼,仗得不过是她出身高贵罢了!如同上一次裴如意一样,自己受辱挨打,还要自己前去赔礼道歉!
  她越想越气愤,恨不得将两人一针扎成痴傻、扎成伤残。脸上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我自是不会也不敢与公主计较,她想来是深居宫中,心思单纯,听信了某些谣言吧!”。
  诗经眼睛发亮地说道“高夫人真是深明大义,又聪慧得紧,我家娘娘也是这般说的。”
  张雪莹心中有数了,勉强笑了笑,又紧接着打了个哈欠,一副又困又痛的样子。
  “啊,都怪奴才一见您醒来太高兴了,居然拉着您聊起天来。真是该打,您快睡吧,奴才这旁边陪您,如有需要,您只管吩咐便是。”诗经小意地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没事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吧,身体要紧。”张雪莹关切地说道。
  诗经只觉得心中温暖如春一般,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奴才身体底子好得很,在这陪您,您睡吧。”殷勤地上? 前替她拢好被子。
  “那辛苦你了。”张雪莹像是无力再与她客套,缓缓闭上了眼睛。片刻便似熟睡了过去。
  重重垂下的幄幔后面人影轻轻一闪,贤妃面容沉静,眼睛却露着满意,带着名叫四书的大宫女轻轻向外殿走去。
  “桃仁九钱,红花九钱,乳香(醋制)四钱,没药(醋制)五钱,血竭三钱,当归十钱,土鳌虫六钱。黄柏九钱。三七、马勃各五钱、虻虫、地瘪虫各七钱。研成细粉,然后取白胡椒,用清泉两碗水煎,浓缩至一小杯。泛药粉制成水丸如绿豆大、晾于、备用。”王太医眯着眼睛。小声念着张雪莹自己开的方子。想了一会,点头道“妙啊,更细更全更妙啊!”眼神热烈地看着张雪莹。
  张雪莹一笑“王太医如果觉得有用。我便将方子送给您吧,算是谢谢您为我疗伤。”她觉得此方子军中会用得到,自己也算是积功德,免得以后还如此多灾多难,动则被人打一顿。
  “千金难求、千金难求啊!谢谢、谢谢高夫人!”胖老头乐不可支的拿着方子一溜烟的向殿门口跑去,边跑边说“老夫亲自去给您制药。”
  “麝香、轻粉、枯矾、黄丹、松香、黄岑、梅片各五克,研磨成粉,上药时,先用盐甘草水清洗伤处,然后将药面撒上,再以棉纱布盖之,四个时辰一换。”待王太医走后,张雪莹又叫诗经记下另一个方子,两天便换一个方子,不久之后自己便可以回家了。
  弘德亲自对张家进行了抚慰,言明张雪莹在宫中静养到伤口愈合后才送回张府。
  张雪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张府呆着,一直没回高家呢?
  抚慰!哼,她自是不屑的。待她养好伤,喘过气来,她定不会轻饶了那个恶毒的禧珍公主。
  她有的是法子让她痛不欲生,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又突然想到了老王头,如果老王头在,只怕禧珍也成了吊死鬼了吧!她觉得泪水突然便充盈了整个眼眶,心中又酸楚的不行了。老王头,我真想你啊!你没了,再没有人护着我了。
  梅氏也在张府伤心哭泣,眼睛肿成了一条缝。
  “聪儿,娘的心真的是快心痛死了。外人看莹儿是一介孤女,出身不高。可在娘心里她却是任何金尊玉贵的人都无法相比的,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些所谓的贵人伤害。我,我真恨不得冲上去咬掉他们一坨肉下来!”她捂着嘴,哭得喘不过气来。
  张雪聪强忍住心中的难过与愤懑,安慰着自家娘亲,得子之喜被突发的祸事冲走得一干二净。
  “娘,您放心吧。虽说禧珍公主是陛下爱女,可陛下毕竟也严惩她了。比起前段时间禧珍公主害罗昭仪失掉龙子一事,此次的惩罚更为严厉。”他话虽如此说着,可也觉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自己小妹差点被害得丢了性命,远远不是禧珍公主抄抄女则,或是禁足半月所能赎罪的。
  恨只恨自己官微职轻;恨只恨对方是皇家公主!
  隐约中他又觉得此次的事太过蹊跷,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他觉得还是要等自家小妹回来亲自问个清楚才能分辩出来。
  同样伤心愤怒的还有平敢当与高俊二人。
  平敢当到平贵妃宫中请安时,平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刚好从贤妃宫中回来,立刻向平贵妃说了此事。
  平贵妃心中一惊,立刻条件反射地便向自家侄子看去。
  只见平敢当仍是稳坐如山,只一双本就税利的眼睛此理更有如一把寒气迫人的利剑一般。
  身子紧绷着,放在椅靠上那双骨干修长的手已经青筋暴露。
  她急忙对大宫女道“快送些上好的补品到贤妃宫中赏给张氏,另外,把从海上得来的正骨油也送去。”
  平敢当仍然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平贵妃却知道自家侄子越是冷静,便越是生气了。
  只是,那可是禧珍公主啊!她不由担忧的轻唤了一声“当儿!”
  “姑母,如果无事的话,侄儿便告辞了。”平敢当迅速的站起来,行礼之后也不待贵妃答话,便扭头出了金华宫。
  “唉!”平贵妃揉着发胀的脑门,长长叹了口气。
  高俊在摔了不少珍贵的瓷器,又捶了一会桌子后,叫来了马档头。却不开口说话,只眼神莫测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看得马档头心中直发怵,小腿也不争气地抖起来,他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你现在是大档头了吧?”
  马档头一愣,立刻恭敬无比地答道“是的,少爷,还多亏您在厂公面前替奴才美言。”
  高俊点点头,眼睛变得冷冽起来“可见,跟着我,听我的话,尽心为我办事,还是有那么一丝好处的?”
  “少爷哪里的话,唯有跟着您,尽心为您办事,才有奴才的今天。”马档头正色道。
  “那么,你找个人去替我杀个人吧!”高俊的口气宛如谈论天气一般自然。
  马档头眼也没眨,直接道“杀谁?奴才去吧!”
  “禧珍公主!”
  马档头一下子跪倒在地“少爷?!”
  高俊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对了,我怎么忘记了呢?你首先是皇家的奴才,其次才是我的奴才呢!”
  马档头却是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奴才愿去。”身子有些微颤,声音却是坚定无比。
  高俊长久的凝视着他,半晌才笑了笑“起来吧,开玩笑的。”说完,挥了挥手。
  马档头迟疑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不管少爷要奴才办什么事,奴才都愿意,奴才是厂公的奴才,是少爷的家奴,不是什么皇家的。”说完,又虔诚无比的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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