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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雁跪直身体，冷水沿着她的发汩汩留下，在那阳光照耀下闪过璨然的光芒，却是显得冰冷的光芒……
“太后！救我！看在忆儿的份上救我！”文雁突然哭了起来，泪与脸上的冷水混合一片，爬向太后的方向，地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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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167：拔舌
本章字数：3001
“太后，就看在忆儿的份上救救我……”文雁哭着爬向太后，地上留下一道湿漉的痕迹……
“你还有脸提忆儿！”太后的怒火就这样被点燃，嘶喊的声音是那么的尖利恍若能穿透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懒
文雁被两个宫女拖回原位，用力按在地上让她再动弹不得。文雁痴怔地看向太后的方向：“太后，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我……”
“住口！”不待文雁的话说完太后便喝止了她的话，“忆儿中的是南国深宫秘毒，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文雁猛然一惊，愣怔地张大了嘴，太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冤枉啊太后！忆儿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给他下毒！那毒明明就是萼妃所下，您也知道，忆儿是在翠竹园中的毒，毒还是在萼妃准备的饭菜中验出的啊！”她哭声祈求着。
“说谎！那毒名唤‘灼心’，是南国深宫jin药，整个曦王府，整个京城只有你出身南国深宫，还冤枉了你不成！”
“不！不不！”文雁赶紧摇头否认，她只能抵死不认账。“太后，我有重要的事向您禀告！”她要说花萼就是馨辞，馨辞也是南国人而且在南国皇宫住过！这件事她要推到馨辞身上！
馨辞看出了文雁的小心思，也明白了太后找她前来役园，还找了这么一间房间，大家只能看到处在天窗下的文雁，只要周遭的人不说话，文雁根本看不到处在暗处的人。太后就是想让文雁揭穿她的身份，借此将她定罪除去！虫
“原来是你陷害我，你好狠心！”馨辞直接抢了文雁的话，扑上去指着文雁质问……
“文妃，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加以陷害？当初太后托你从宫里带来糕点，你在糕点里下毒，且不说我曾为你向皇上求情，你千不该万不该给连小王爷都利用，那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太后！毒是她下的！是她！她是……”纳兰馨辞。文雁口吻显得慌乱，然话未说完却被馨辞的反常举动打乱。
馨辞就接着激动的情绪不但大喊还捶打起文雁，若不这样闹下去怎能封住文雁的口？“你不但下毒还陷害春兰，她日日托梦让我为她申冤，害得我哮喘症一直不见好转！你好恶毒，就这么想害死我吗？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下毒陷害，虎毒还不食子，你于心何忍？还是说小王爷不是你的孩子？”
馨辞刻意将后半句话提高音量，这话她是说给太后听的！她有太后的把柄，不相信太后会不顾及！那天大的丑闻，不但可以置太后于死地，皇上和楚昭曦也会牵扯其中！可恨的就是看似楚昭曦有直接关系，却是帮别人养了五年儿子！这件事不见得能将楚昭曦推向深渊！
“住手！在太后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李嬷嬷呵斥一声打断馨辞的胡来。
“这几个月来，你的宫规就是学成这个样子？！”太后竟然没有追问闻言你要说的重要事情。她当然更在意楚成忆的身世，聪慧如她怎会听不出馨辞的话中话。
“臣妾知罪！望太后恕罪！”馨辞赶紧跪在地上认错，接着很小声地解释：“皇上一直视小王爷如亲出，发生这样的事，臣妾也是替皇上生气才会失态！”
搬出皇上却不以楚昭曦是她义父的关系来说事，她隐藏的用意心虚的太后怎能不懂？面对如此强大的威胁太后也只能选择退步！
“为了谋取私利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加以陷害，心肠之歹毒令人发指！哀家如若轻饶，如何服众！来人，拔舌！”太后显得有些不忍地别开自己的脸。
“太后！您不能这样啊！这么多年，文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忆儿会恨你的！是你亲手害他生母！”文雁在宫女的手里拼命挣扎。依然没有将那话挑破，她还存在一丝丝希望，希望太后会顾念忆儿而放了她！岂料……
“忆儿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娘亲才会这样任性跋扈！留你这样的生母忆儿早晚会被你害死！”太后狠狠地道。想到那些事，她就一肚子的怨火无处发泄，那可是她十月怀胎所生下的孩子！
“太后！若当初不是我帮你……”文雁的神色瞬间寒凉下来，她明白了太后现在是想灭口啊！在这么有权势的女人面前，文雁哪里有还有将话全部说完的机会！
“快点行刑！”太后怒喊一声，清丽的眸在这一刻竟变得猩红，只是身处黑暗无人能看到她也有嗜血的一面。
宫女们一边押住文雁一边开始准备行刑，文雁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喉口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不住地挣扎，眼角溢出泪来神色是那么的绝望与无助……
馨辞的心不知怎的闪过一丝痛意，抓紧自己的拳头刻意不去看向文雁那边。她的怜悯之心才不会廉价到连文雁也去可怜！文雁罪有应得，终于得到报复了！
孩儿，你泉下有知可看到了？害你的凶手之一得到报应了！你放心，娘亲会让他们都下去陪你！
“不要！！！”谁也没料到，就在宫女欲将铁钩勾住文雁的舌头时，小月竟跑了出来跪在地上一阵磕头祈求，她在向文雁磕头……
“文妃娘娘，求求您告诉小月爹娘的下落！求您了！您行行好放过小月的爹娘，小月什么都愿意去做！求求……您了！”
小月声音戚然，一边祈求一边磕头，额上已溢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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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168：撞墙而死……
本章字数：2971
小月哭着祈求文雁，恍然发现文雁的嘴已经被宫女们掰开不能说话，又转头跪向太后的方向磕头：“太后！您悲天悯人，菩萨……心肠，小月做了错事，小月愿意……领受惩罚，只求太后……放了文妃……让文妃告诉小月……爹娘的下落！”懒
小月哭得声音断断续续，额上的血混合着地面的尘土蜿蜒到鼻子下，样子好不可怜！
“好大胆的jian婢，就凭你也配在太后面前谈条件！”李嬷嬷直接帮太后回了话。见那边的宫女鼓动半天也没能行刑直接亲自出马，抢下宫女手中的铁钩……
小月不管不顾地从地上爬起来，抓住李嬷嬷的手臂试图能阻止李嬷嬷：“嬷嬷，求求您就让文妃告诉小月爹娘的下落，求求您了！”小月哭得满脸泪痕，可又有谁能去怜悯她？“文妃！小月的爹娘在哪里？告诉……小月吧！”
“拉开她！”李嬷嬷一手甩开小月，放开文雁的舌万一第一时间说出楚成忆的身世怎么办！一个jian婢爹娘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有宫女来到神色几近崩溃又濒临绝望的小月。嬷嬷就是嬷嬷，想必在宫里这么多年，酷刑的活计没少做，不但不惧怕竟还熟稔的很。
“你掰开她的嘴，你们两个揪出她的舌头！”李嬷嬷抓着手里的铁钩对几个女分配工作，那口气就好像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只畜生而已！虫
文雁的舌头被宫女扯了出来，她的泪水扑扑滚落，绝望地摇头却又动弹不得。就瞪大眼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铁钩一点点靠近自己，之后迅速穿透了自己的舌……
剧痛，撕心裂肺。鲜血，淋漓而下。干涩的喉口忍不住发出沙哑的嘶喊声，声音不大却是那般地凄厉，似能抓住所有人的心，狠狠地揪了一把，让人都不忍再看下去！
拔舌是北国宫里的酷刑，专门用来惩戒犯了重罪的妃嫔。用三个铁钩勾住人的舌头，三个铁钩栓在一根铁链上，到时只要用力拉扯铁链，力道够大，人的舌头会被活生生地从口里拉断！那种痛于割舌有过之而无不及！被拔舌之人日后再也不能说话，不但如此就连一丁点声音都不能再发出来！
李嬷嬷与宫女们两边用力，文雁的舌头就这样从她的口里被拉了出来，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沿着她的脖颈或滑下或滴落，衣襟被染透，就连她跪着的地面也淌了一大片殷……
“啊————！”小月尖利地嘶喊起来，有着恐惧更多的是绝望。
嗅到如此浓厚的刺鼻血腥味，馨辞忍不住胃里翻腾干呕起来。报复固然痛快，却让她的更为沉闷，不知怎的竟提不起一丝兴奋！如此的酷刑，还不如给文雁来个痛快！由此可见，楚成忆在太后心里的位置何其重要！
宫女们丢开文雁，文雁痛得浑身痉挛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浑身一抖一抖地瘫在地上，双眼无力地半睁着不知她看着什么，更不知道现在在她的意识里是恨意更多还是疼痛更多！或许，依她的性子应是不甘更多吧！
小月不再挣扎着向前，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垂着头发丝和泪一并垂落：“萼妃娘娘！小月说实话，饭菜里的毒……是小月下的！文妃抓了……小月的爹娘，她逼小月……这么做的！”
“竟然你是你下的毒！”不待馨辞指责，那边的太后已厉声呵斥起来。
“太后娘娘！小王爷不是小月毒害的！”小月赶紧解释，从她决然的神色看不出是怕死，只是想要一份清白。接着声音哽咽地解释道。
“小月……没有机会靠近饭菜，也犹豫要不要这么做！后来就趁……大家忙着为小王爷找太医的时候……下了毒！小月是在小王爷……中毒后才下的毒！”
太后没有再说话，道长已对她说明，灼心的毒只要掌握好用量，完全可以控制毒发时间，从楚成忆中毒的状态，至少是一个时辰之前就已服下了毒药。就此，太后完全可以肯定是文雁给楚成忆下的毒，她调查过当天，在楚成忆离开锦园前文雁让厨房为楚成忆熬了一碗米粥。
小月见太后不语，微微送口气看向馨辞。口气中满是内疚又带着祈求。“娘娘待小月那般好，小月不该陷害娘娘！小月知错了！求娘娘原谅小月！帮小月找到爹娘好吗？”
小月的哭声突然止住，抬起挂满泪痕的小脸看向馨辞。拧着秀眉，眼中充满希翼……
馨辞实在是不忍拒绝小月，为了父母小月也是个孝女，她又何尝不是为了娘亲做了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伪装成痴女宁月远嫁北国！就凭小月的这份孝心她应该答应小月！念及此，馨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小月笑了，在昏暗的房间中完全可以看清她那清丽秀美的笑，只是为何笑得那般绝美？好似是她这一生最后的美丽绽放！
“如果有来生，小月愿为娘娘做牛做马偿还此生恩情！”小月对着馨辞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小月不能再伺候娘娘了！”
话音未落，谁也没料到，小月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迅猛地撞向一侧的墙壁……
房间的昏暗遮掩了众人的视线，没人知道在小月死前的那一刻脸上有着怎样的一番神色！或者可以想象，她的脸上应该挂着解脱的浅笑，她不用再活在愧疚之中了！也可以脱离后宫的尔虞我诈！
她死的很平静，神色上却挂着浅浅的不舍，那是对年迈老父母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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