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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倾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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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贵公子做派,一掷千金。真可惜,我养不起这车。”她配合地弯了弯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哦?那它可要失望了——”

“原容与,”叶倾澜决定不再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谢谢你的好意,这礼物我真的不方便收。”

原容与瞥了一眼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皮不易觉察地跳动了一下,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覆下来,遮住眼眸。

“你都不知道礼物是什么,怎么就不方便收了呢?也许只是一张印着自由女神像的明信片,这都不能收吗?”

她低头不答,对面的男人眉梢微挑,做出一副“原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语气变得咄咄逼人,“难道说你订婚了,就连正常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都不允许了?叶倾澜,现在二十一世纪了,你不会还活在‘三从四德’的时代里吧?如果这样,你也不用抛头露面当什么建筑师,干脆关起门来绣花纳鞋底得了!”

叶倾澜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她再熟悉不过了,九年过去了,他看起来成长了不少,但还跟少年时一样任性,一旦不合心意,马上原形毕露。

她看了眼盒子里的钥匙,悄悄叹了口气,“至少……你先告诉我‘信箱’里究竟放了什么吧?我有言在先,贵重物品我不能收。”

见她让步,原容与也跟着和缓下来:“……好吧,给你个提示,里面放的是一个‘秘密’,封存了一年之久的‘秘密’……”

他自得地摸摸下巴,露出有点高深莫测的笑容,“而这把钥匙,就是解开‘谜团’的‘谜之钥’。至于‘贵重’与否,取决于它在你心里的价值,你喜欢它,它就是无价之宝,你若是不喜欢——,它便一钱不值。怎么样?我这个生日礼物有点意思吧?”

叶倾澜挤出一丝笑容:“就怕是‘太有意思’了。”

☆、爱情对话

第40章

西荆山并不高峻,但胜在清幽雅静,山上的万缘寺香火鼎盛,在E城一带颇有名气。不过西荆山最富盛名的还是它的红叶,据说山上种植着十余种红叶,而且大多树龄都在几十年甚至百年以上,枝繁叶茂绚烂如花。

金秋十月正是赏枫的时节,山路上游人如织。何玲,张紫嫣,李凯,钱易,加上秦季,一路笑闹着走在前面,叶倾澜则陪着体态发福的何老师缓步拾阶而上,欧阳涵默默跟在她们旁边。

秋天是E城最美的季节。天空格外高远宁静,如洗的碧空更衬托出枫林如火漫山遍红。深浅不一的红,缤纷斑斓的黄,层层叠叠,彼此交织,有如一幅色彩浓郁的图画,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毫无保留地向世人宣示自己的美丽。有一位著名导演最喜欢这种强烈的颜色,叶倾澜却总觉得这有一种盛极而衰,艳极而凋的凄美,令人目眩神迷的同时,也令人暗自伤怀。

年过半百依旧单身的何老师不常有机会和年轻人一道出游,显得格外兴致勃勃,不时指着颜色不同的树木,告诉他们这是红枫,那是枫香,那边的是黄连木……

何玲,张紫嫣他们时不时停下来在密密匝匝的枫树下留影,秦季也很有绅士风度地帮女孩子们爬树采摘她们看中的红叶。叶倾澜注视着他们欢快的身影,心中暗忖,现在的秦季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十□□岁的大男孩,活泼好动精力充沛,仿佛从不曾做出过那种在游泳馆里……的不轨举动。

万缘寺始建于明代,几百年沧桑岁月之中,几经荒毁又一次次重建,寺内飞檐琉瓦香烟袅袅,一走进去,立刻感受到佛门圣地的威严肃穆。

何玲,张紫嫣他们买了香烛,煞有架势地在佛像前跪拜。何老师随口说:“倾澜,你不来许个愿吗?据说挺灵验的。”

叶倾澜摇头笑笑:“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既然不信,拜也无用。”

张紫嫣笑嘻嘻地说:“叶学姐已经有了如意郎君,锦绣前程,自然没什么好求的了。”何玲也说:“是啊,叶学姐的订婚戒指好漂亮呃!”

叶倾澜淡然一笑,并不接茬。

一上了年纪的老和尚坐在香案后面,微闭双目神情淡泊,他面前摆着一个插满竹签的木筒,前来求签的人排成长队。何玲,李凯他们几个也过去凑热闹,欧阳涵在一旁和何老师闲聊。

叶倾澜信步走出殿门,循着记忆中的路线穿过藏经阁,拐了个弯,走入一道拱门。拱门后又是另一番洞天,石板青青,湘竹潇潇,古木参天,因为游人很少逛到这里而显得格外清幽。小巧有致的池塘里养着几十尾金红色的鲤鱼。

叶倾澜在池塘边的矮石上坐下,倾听那幽远而深沉的钟声。

这里是她和邵京最喜欢的地方之一,也正是在这里邵京第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至今,她仍能清晰地忆起,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濡湿的掌心。

大一入学时叶倾澜考虑到作为建筑设计专业的学生,自己绘画功底较弱,便特意报名参加学校的书画社,彼时邵京正是书画社的社长。

第一次见面,这位长着一双日本明星唐泽寿明般颇具东方风韵的单眼皮大眼睛,笑起来斯文中略带几分腼腆的学长,就给叶倾澜留下了深刻印象。

邵京学过国画又写了一手好毛笔字,加上性情温润平和,做事又稳重踏实,在书画社里人缘特别好,对他们这些新社员也倍加照顾,而且不论男女他都一视同仁。

那时书画社以写生为由四处游山玩水,他们的足迹曾踏遍西荆山的每一个角落。时间一长,两人自然而然熟悉了起来,渐渐地,彼此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偶尔目光交汇便悄悄交换会心的一笑……

他们的首次约会也选择了西荆山。叶倾澜还记得一路上她说了很多话,笑了很多次,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说话,却又完全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走累了,就在石阶上席地而坐,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一个个从身边走过。

那一天的红叶似乎分外的绚丽,可惜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风景上。邵京说,世上最迷人的风景就在你的眼睛里,所以我看你就足够了。叶倾澜永远也忘不了说这句话时,他脸上比西荆山红叶更加绚烂的笑容。

如果时光能够停下脚步,如果无忧无虑的日子可以延长到生命的终点该有多好……

叶倾澜的神情因为回忆而变得柔和起来,她出神地凝视着微微波动的水面,这里仿佛还能看到昔日她和邵京并肩依偎的投影。

李纳真问她为什么结婚,婚姻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这一刻叶倾澜终于有了答案——婚姻意味着承诺,意味着她和邵京这么多年相依相伴一起走过的青春岁月,也意味着在未来更长久的岁月里,他们仍然会牵着对方的手,不离不弃地走下去。

水里缓缓游动的鱼倏仿佛受了惊吓般四散而遁,有人曲起中指在她脑门上脆生生地敲了一记,叶倾澜吓了一跳,恼火地回转头,秦季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背后,脸上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笑容。

叶倾澜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起身要走,秦季长腿一迈,灵活地堵住她的去路。

“跑什么跑?我又不吃人肉,你也不是唐僧。”他好笑地看着她。叶倾澜不愿与他啰嗦,索性闭口不言。

“订婚戒指么?借我看看。”秦季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她还来不及撤回,戒指已经被他攥在手里。他举起戒指眯着眼睛在阳光下仔细端详,拉长声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内圈的刻字。

“S。J & Y。QL Forever……”

“哈!”秦季突然从鼻腔深处喷笑出声,因为整个人背光而立,无法看清他的表情,线条英挺的面部轮廓在阴影里越发显得深刻。

“‘永远’?啧啧,都一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这种刻着谎言的戒指不要也罢,不如我替你扔了吧。”说完他真的高举左臂做出投掷的姿势,幸好叶倾澜眼明手快,一把抢回戒指,怒视他:“你有病啊?!”

秦季耸耸肩,扬起满不在乎的笑容:“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想,一枚愚蠢的戒指能保证什么?它能保证你不再对别的男人动心?还是能保证你不会爬上别的男人的床?”

他语调低转,不怀好意地凑近她,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尤其是……我的床……”

叶倾澜如避蛇蝎般迅速退后一步。

“怎么,这就脸红了?”秦季歪起脑袋研究她的反应,表情好似看到一件有趣的新玩具,“因为我谈到了‘上床’?难道你也认为‘性’是丑陋的,肮脏的,见不得人的?”

叶倾澜沉下脸:“肮脏的不是‘性’,肮脏的是你的思想!”

秦季仰起头看看碧蓝的苍穹,装模作样地长声叹息:“人类真是虚伪啊,我们明明都是父母一时享乐的产品,却非要美其名曰‘爱情的结晶’。追逐□□是人类的本能,和吃饭睡觉一样,人类却偏偏对‘性’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甚至给‘性’罩上‘爱情’这块遮羞布,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要我说呢,‘性’恰恰是上帝送给人类最神奇的礼物,也是天底下最实在最自然的东西。你看,不需要金钱,不需要地位,不需要条件,也不需要算计,仅仅凭借身体就可以让对方快乐,也让自己快乐。这种快乐虽说短暂,但却很真实。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奇妙,也很单纯吗?这么简单就可以获得的快乐,为什么要虚伪地抗拒呢?”

说完,秦季状似诚恳地望着她,仿佛一个勤学好问的学生在等待老师答疑解惑。

“可惜,很多疾病跟你口中这种‘简单的快乐’是最佳拍档,买一送一,从不落单。”叶倾澜忍不住出言讥讽。

“人不也常说‘病从口入’,消化道传染病数不胜数,那你为什么还要吃饭?”论抬杠秦季可不输她。

叶倾澜看了秦季一眼,心里暗暗诧异,这个19岁男孩此刻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显得异常成熟,甚至带着一种勘破世情之后的玩世不恭。

于是,她收起轻视之心,认真地回答他:“如果没有信仰,没有原则,没有道德,没有精神层面的追求,那人和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秦季随手摘下一支蒲公英攥在手里:“如果你所谓的‘精神层面的追求’指的是‘爱情’的话,那你恐怕要失望了。‘爱情’的本质是荷尔蒙造成的幻觉,是人类自我欺骗的谎言,所谓‘爱情’脆弱得就像蜘蛛网一样,只要风轻轻一吹……”

他对着白色绒球状的蒲公英吹了一口气,无数白色的种子四散开来,朝着叶倾澜飞去,她努力扑掸,但仍有少许粘在她的头发上。秦季桀然一笑,露出白灿灿的牙齿:“就像这样,破掉的蜘蛛网黏在身上,甩也甩不掉,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死掉的‘爱情’也一样。”

“一生一世相守,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秦季右手斜放在胸前,装腔作势地念诵了一遍婚礼上的誓言。

“可惜,喜新厌旧是人类的天性,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你不觉得根本是个神话吗?无论誓言多么神圣,不管你愿不愿意,爱情一定会‘死’,该离婚的还是照样离,没离的也不过是因为懒得离。早知如此,何必要给自己套上枷锁?”

叶倾澜正色道:“你做不到,不等于别人也做不到。维系婚姻靠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责任。”

“责任?那更可悲了。”秦季冷笑,不屑到极点,“被责任束缚一生的都是傻子。婚姻制度本身就是反人类的,爱情的寿命不过短短几年,婚姻却要维持一辈子!呵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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