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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楼之溶为玉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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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一声声的咳嗽,水溶直是蹩眉的,半搂着黛玉,替她轻轻的拍着。
“都怨我,都怨我。”
黛玉懊恼的白了男子一眼,当然怨他,如果不是他又突起兴致的,她至于会冻着,至于会诱发老毛病么?
“夫人,夫人,药煎好了。”
马车的前室,小柔按黛玉开的方子,将药煎好,递了进来。
水溶伸手接了过来,小心的喂着黛玉喝着,看着她眉头直蹩的,很是心疼,待她喝完,从案几上拿起早就预备好的梅子,塞到黛玉的口中,“怎么样,好些了没?”
黛玉点了点头,无力的靠在水溶的怀中。
小柔进了来,拿过案几上的药碗,又出到外室,“公子对夫人真好。”
水溶轻笑二声,“夫人这病是我害的……”眼见黛玉又瞪眼瞧他,再度笑了二声,“我能不对她好么?”语毕,低头在黛玉红唇上一吻,果然,红唇上都是药的苦味。“这么苦,受不受得了?”
“比这更苦的药,我都喝过。”黛玉缓缓的闭上眼睛,“从小喝药的,习惯了。”
水溶握着黛玉的小手,还好,自从夜夜陪她入睡后,她的手不再冰凉了,不再似开始之初接触如冰般让人心惊了,而这些转变,都是他给予她的,所以,他很开心,他能改变她。
“你离我远点,远点。”按现代的说法,这感冒也好、伤寒也罢的,都有一定的传染作用的,所以,一到客栈安排住下,黛玉推着腻在她身边的水溶离远些。
水溶先是不可理解的,待看黛玉似乎是认真的,有些懊恼的抱着黛玉,“为什么?”他现在犹为反感的,就是佳人的身边不习惯有他。
“小心感染。”
“感染?”水溶明白了,继而笑了起来,“知道你来边关的路途中,你这老毛病也发作过的事么?”
黛玉被水溶抱得动弹不得,只好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本王就天天抱着你睡了。”
“你!”黛玉震惊的看着笑得恣意的男子,登徒子、登徒子啊,趁人不备的占便宜啊。
“要知道,那时候,我还得时时防着你的药囊伤害我,我可真够辛苦的。为了防止你知道药囊的药减少的事实,后来,不得不逼着你与我在马车上休息,令你想打开药囊的时间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啊!黛玉有些懊恼带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当时夜宿马车上的时候还冠冕堂皇说着是去救王妃赶路,搞半天是怕她发现蛛丝马迹啊!恶劣,真够恶劣的!
拉着黛玉的小手,看着她震惊带懊恼的眼神,“要知道,那时候,你的身子真够冰的。”水溶将头搁在黛玉的肩颈处,“知道么,那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间的,好像马上就要离去似的,一如……一如在战场上,那些逐渐失去生命的将士般,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所以,一定要给你温暖,一定要让你活过来,我们才开始,我不想让它结束。”
黛玉的神情由懊恼转而变得柔和,这男子,对她说过太多让她懊恼难当的话,但也说过太多令她感动之极的话,而今天的话,更让她知道,他少不了她,他爱她之深,也许超出了她的想像,不觉将手伸出来,抱紧水溶,“不会的,我们永远是才开始,永远都不会结束的。”
水溶欣喜若狂的看着黛玉,“这可是你答应的,你答应了本王,不离开本王的。”
“嗯。”黛玉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离开你。除非、除非,是你要我离开!”
“怎么会?”水溶将搂紧黛玉的力道又紧三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永远不会。”他担心的,只是她会离开他啊,他要做的,要想尽办法的,是如何方能让她不离开他。
一个月后,怀州,登县。
水溶安排已是大好的黛玉歇了下来,回头看着已是飞身而来的太阴等人,“事情查得如何?”
太阴上前一步,“那贾雨村,仗着与金陵的贾府有渊源,又是贾府的政老爷所提拔的,在这里,真够知恩图报的,圈了不少地给贾府了,官文允许内的自不用说,官文外不允许的他都敢变着由头将地弄到手。”
“圈地?”水溶想起来了,那一年,怀州和益州二大州因了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圈地,因了此,那里的知府还上书朝庭,要求减免赋役的。
“那个登县的县令沙无忌,果然是靠着贾雨村的关系走马上任的,想来,贾府的人出力不少的。”
水溶点了点头,看了里面休息的黛玉一眼,见她没有动弹的,“那个贾雨村,曾经在林府,当过王妃的私塾先生。”
所有的捕快吃了一惊,“是么?”
“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天子犯法,当于庶民同罪的,我相信,王妃对他也不会偏袒的。”
太阴等人点了点头,“我们也查过了,那个收了小柔他们村庄土地的那个‘乌’姓的人,是贾府宁国府贾珍的人,帮着贾珍照应着农庄的一应事物,逢年过节的,就会将农庄所得,进献贾府。”
“看来……”水溶轻轻的坐了下来,用手指敲着桌子,“小柔他们村子的事,定是因了贾府圈地引起的,只是,居然敢动用朝庭的借口,这胆子,也太大了些。”
“主子的意思是?”
“一如既往的,你们在暗处再查查,查实清楚了,我自当办他们。”
太阴点了点头,“那……爷,你和王妃?”
“一个月了,没有你们,我们还不是很好。”水溶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去罢,我可不想只要一个登县的资料,其余的封县、告县、成县的,益州的各县等等,一应查清,我倒要看看,这帮蛀虫的兜有多深,这一次,我要查个彻底,十年了,我数十万将士的鲜血不是白流的,也不是为那帮蛀虫流的。”
“是!”
眼看着太阴等人各自退去办事,水溶轻手轻脚的走到黛玉的床榻前,听着她沉稳的呼吸,真好,她不再咳嗽了,可,看了看案几上女人的用品,叹了口气,“看来,本王还需努力。”
他一定要在回京前,确保黛玉怀上孩子,只有这样,他方觉得,她不会离开他的。他有他的责任和无奈,而他知道,她有她的坚持和倔强,而现在,她似乎故意不去触及,也许不是故意的,而是还没有想到,但他,却是想到了。一路上,她有说过的话,他都记在心里的啊。
“公子!”
小柔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水溶蹩了蹩眉,轻步走到门边,开了门,“什么事?”
“知道夫人的身子不适的,所以……”扬了扬手上的汤碗,“这里,熬了些活血通筋的糖水,夫人喝了的话,会好很多的。”
“是么?”水溶不是很懂得照顾女人的,听了小柔的话,很是高兴,接过碗来,“辛苦你了。”
小柔看了看里面,知道黛玉躺下了,“看公子对夫人这么好,小柔也感动之极。”
“对了,你的家离这里不远了吧,明儿个,我和夫人陪你回去,将你父母的事办妥了。”水溶边说着,边将碗放在了茶几上。
闻言,小柔感动得热泪盈眶的,跪了下来,“公子和夫人,对小柔的恩情,犹如父母再造,小柔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婢的,照顾公子和夫人。”
“起来罢。”水溶说着,直是摆了摆手的,“为奴为婢的,倒也不至于,不过出手相帮而已,之于我和夫人而言,这种事是长有的事。若将那些个受了恩、受了惠的都收进来为奴为婢的,我府中,只怕也装不了。”
“可、可……”
“你去罢,将明天的事想好,不要一时无了主意的。”
水溶不是不知道这小柔的心思,他了解那种眼神,他府中的那些女人的眼神也大体上是如此的,可……他心中只有一个她了,满满的都是她了,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了。
看小柔似乎伤心的退出房间,水溶起身,将房门掩上,又端起汤碗,放在鼻端处闻了闻,走到黛玉的床榻边,轻推着黛玉,“黛儿、黛儿!”
黛玉睡得本不踏实,由于葵水的原因,更是浅眠,所以,太阴等人的话也好,小柔的话也罢,她都听在耳中,只是,她不想睁眼而已,如今,水溶偏推醒她,她只好不再装睡的。
水溶见黛玉睁了眼,将她扶起,“将这些趁热喝了,就不会肚痛了。”
眼前这男子,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不是那个上可呼风唤雨,下可指点江山的王爷了,他是实实在在的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啊,黛玉感动的将汤碗接过,将那一碗热呼呼的糖水喝下。
“好些么?”
黛玉点了点头。
“明天,小柔那里,你不用去了,就在这里休息。”
也好,反正每次葵水来的时候,她身子也懒得狠,不去也罢,又点了点头。
“休息罢。”
吹灭蜡烛,水溶拥着黛玉躺下,思索着这怀州和益州的事,他该如何解决,直到听到黛玉沉稳的呼吸传来,方是笑了笑,终是闭上眼,亦是睡去。
这里,是另一片天地,似在三界之中,又在三界之外,花儿尽相开放,蝴蝶对对成飞,偶有蝉声高喧,偶有萤火虫飞过,一树树红花铺出一条道路,一池池新荷开在道路的两旁。
罗睺满脸含笑的沿着红花铺成的路,一径往前走去,不多时,山崖怪石林立,迭障尖峰、回峦古道,耸出一座洞府,洞府前青松翠竹依依,绿柳碧梧碧碧。偶有幽禽对对,又有涧水淙淙。
罗睺抬头望着不属于三界中的云彩,低头看着脚下不切实际的瑶草,终是笑了二声,长身抱拳,“师祖,弟子来了。”
“进来吧。”
洞内的老者仙风道骨,清瘦有神之极,看着意气飞扬的罗睺,“你碰到凤发了?”
罗睺点了点头,与那顽劣的绛珠同游三界好长时间了,她犯下的事还真是罪行累累啊!只是不知,今天师祖传唤他前来所为何事?难道,就是为了她的事?
老者轻叹一声,“你本超出三界外的龙,可知,为了她,何以动情如此?”
“弟子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了她的香源,也许是因了她的顽劣,反正,她的一切,弟子都喜欢之极。”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她本极具灵性,会如此顽劣,却全是因你而生。”
“我?”
“你用你的血起百年之誓,却不知,你体内的魔性沾染予她,所以,她也就不同于一般的仙子那般柔顺,而是充满着叛逆、不骜,而这一些,都是你给予她的,也正因了此,她身体的某些因素都含着你的影子,之与她,你就会越来越爱,越来越离不开了。”
“魔界本不同于仙界,男欢女爱,不用顾及。”
“可她是天上的仙子,具仙根,有灵性。”
“师祖此说,是想让我放弃她。”
“你愿意么?”老者含笑看着罗睺,“特别是,你与她遨游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任着她怂恿十个金乌高挂天空,引得三界不安,让天帝痛失九子。你任着她劝共工撞了不周山,引得天柱折断,大地东南塌陷,导致江河湖海的水全部东流入海!”
“哈哈哈……”罗睺豪爽的笑声将老者的话打断,原来,他的师祖知道一切事情,可,三界,似乎都不知道。也正因了此,他越来越爱她,爱入骨髓。
如今被师祖一语道破天机,原来是他造就了她的顽劣,也难怪,他会爱她如命,“万事有失有得、利弊共存,天帝虽痛失九子,但留下的一个勤劳善良,作为已大大超出十个儿子所带来的功劳,大地虽塌陷,但引得万宗有源。也不能说她做了多少坏事。”
老者眼角含笑的,看着笑得欢快的人,“你将你的令牌交于她,让她魔由心生,让她摆脱三界,要知道,长此下去,不见得就是好事。”
“这话怎么说?”
“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生灭尽由谁,请君自辨别,既然皆已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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