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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研究社 作者:最后阵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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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辫子(水镜的乳名)!哎哟,我的乖孙女终于来看我了!”   
  慕容水镜的外婆皮肤黑红,个子中等,看上去相当硬朗,笑起来也很亲切,村里人都叫她喜婆,因为她为人一向乐观爱笑。   
  喜婆大概很久没见孙女了,抱着慕容水镜乐呵呵地跟慕容水镜话家常,而把凌羽完全晾在一边。   
  “哎,水镜,这个少年人是跟你一起来的吗,他是谁啊?”几分钟后,喜婆才终于发现到凌羽的存在。   
  水镜把凌羽叫过来,然后介绍给喜婆:“外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他叫凌羽,是我叫他陪我来的。凌羽,这就是我外婆。”   
  喜婆笑咪咪地打量凌羽,说:“阿羽,谢谢你陪我孙女来!来,现在你们快跟我去吃饭。”白族人通常都直接用“阿+客人名字最后一个字”来称呼客人,以表示亲近。   
  “嗯!外婆,有没有酸辣鱼吃啊?”水镜笑吟吟地说,那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嘴馋的小女孩。   
  凌羽从没见过她那么纯真的样子,不禁在惊叹,原来她也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有有有,你想吃什么都有。”   
  之后,喜婆把两人带进村子,逢人就介绍说:“这是我孙女,这是我孙女的同学。”   
  那是个不小的村子,大概只有五、六十户人家,因为地势不平,房子分布就有点散,村头和村尾相隔很远。   
  村里的男子头缠白色或蓝色的包头,身着白色对襟衣和黑领褂,下穿白色长裤,肩褂绣着美丽图案的挂包。   
  妇女多穿白色上衣,外套黑色或紫色丝绒领褂,下着蓝色宽裤,腰系缀有绣花飘带的短围腰,足穿绣花的“百节鞋”,臂环扭丝银镯,指戴珐琅银戒指,耳坠银饰,上衣右衽佩着银质的“三须”、“五须”。   
  他们的服饰让凌羽有很明显的隔阂感,那就是他是汉族人,而村里人是白族人。其实也不是因为衣服的关系,因为在城市里,就算看见一个女孩子穿着一张网上街,也不会觉得那个女孩子是异族人,而在这个少数民族汇聚的云南,凌羽就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汉族人比少数民族优越,就会产生一种自负心理,从而跟少数民族划清界限。   
  喜婆住的房子还不错,应该算得上小康水平。   
  白族民居的平面布局和组合形式一般分成几种,喜婆所住的那里叫“走马转角楼”,结构跟北京四合院差不多,但有两层,东北角的大门对着一面墙壁,上边写着一个“福”字。   
  柱子上还有很多精细的木雕,各种动、植物图案造型千变万化,甚至有玲珑剔透的三至五层“透漏雕”,多层次的山水人物、花鸟虫鱼都表现得栩栩如生。院子里还有一个大花坛,里边有山茶、缅桂、丹桂、石榴、香椽等乔木花果树。   
  喜婆十年前丧夫,家里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儿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媳妇,还有一个十岁的孙子叫小天。   
  住在那里的是一个大家族,除了喜婆一家,还有喜婆的弟弟、姐姐,和他们的子孙们。   
  凌羽进门的时候就受到了喜婆“三道茶”的招待,第一道“苦茶”,第二道“甜茶”,第三道“回味茶”,寓意了人生是先苦后甜,然后慢慢回味。   
  凌羽口渴得很,别说三杯茶,就是三十杯他也能喝掉,也不管是什么味道什么意义。慕容水镜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因为喜婆说她不算是客人。   
  喜婆给两个人安排房间,他们每人一个房间,很是宽敞,据说那两个房间曾经是慕容水镜妈妈和喜婆大儿子住的。房间是瓦房,上边架着十来根横梁,让凌羽感觉十分亲切,因为他奶奶家也是这样的房子。   
  吃过具有特色的午饭后,水镜的亲戚们拉着水镜在树荫覆盖的院子里问长问短,凌羽觉得自己待在他们中间显得十分多余,就借口去厕所离开了喜婆家。离开的时候他对水镜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先出去看看情形,回头再跟她说。   
  凌羽到外边到处转悠,不时有好心村民过来问他是不是迷路了,他每次都是干笑着回答他们:“我有指南针。”   
  羊皮卷上,十二号地点那个小孔旁边有一句注解: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是一句禅诗,出处可以查到,据说是一个和尚的“顿悟”,感觉很玄,但是现在各种版本的白话文翻译,意思都大同小异。   
  凌羽曾经把它当字谜来解,去问字谜高手,高手指出答案:“本”字“无一”就是“木”,“尘埃”是“、”,加上去就是“术”的简体字。   
  凌羽也认为这么解很合理,可是一个“术”所蕴藏的资讯,比原来那句诗所隐藏的资讯不是更少吗?   
  术,什么术?术什么?   
  在外头苦思了半个多小时的凌羽找不到灵感,最终熬不住太阳的热力,跑回了喜婆家里。   
  到大厅里找了一杯水喝下去后,凌羽去院子里找水镜,这时,水镜那些亲戚已经散出大半,但还是有几个三姑六婆留在那里。   
  凌羽本想偷偷叫水镜出来,却不幸被一个大婶看到,那个大婶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凌羽喊话,凌羽听明白了,人家叫他过来看看。   
  看看……这是什么意思?凌羽过去后,喜婆让他坐到水镜旁边的椅子上,水镜看着他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凌羽正想发问,却被喜婆的话给抢先:“凌羽,你跟我们的小辫子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呀?”   
  “交往?”凌羽楞了楞,再看水镜,她却微微点头,似乎想让他顺着说下去。“哦,我跟她一开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除了你,家里有几口人哪?”三姑问。   
  “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呀?”六婆问。   
  凌羽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把他当水镜的男朋友了。晕,难道他们以为水镜这次来是为了把男朋友带给她外婆看,水镜在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的情况下,只能如此承认,所以她们对他才会忽然变了态度。   
  情况的变化并没有让凌羽感到紧张或者不安,他反而心中窃喜,不管是不是演戏,在水镜的亲戚面前当一回她的男朋友,都算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嘛。   
  于是,他充分发挥他的口才,把三姑六婆她们的问题一一应付过去。他也没有夸大事实或者隐瞒家世,只是在某些细节上有做调整。   
  说的时间长了,自然开始心不在焉,这时,凌羽忽然看到有一个穿着牛仔裤的青年男子穿过院子,然后走进对面的那间红色屋子里。   
  “那位大哥是外来的客人吗?”他岔开话题,然后成功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给转移开去。   
  从三姑六婆们七嘴八舌的回答中,凌羽得知,原来那间红色大屋里住的是喜婆的弟弟白老伯一家,白老伯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叫白一飞,现在在D市当外科医生。   
  二儿子叫白继光,现在在D市做生物研究工作。三儿子叫白三元,现在在D市的TW大学念大三。   
  最小的女儿叫白小小,没有去读书,一直留在二老身边照顾二老。而刚刚出现过的那个穿牛仔裤的青年男子就是三儿子白三元,他刚从D市回来。在他回来之前,上午白一飞跟白继光也相继回到了家里。   
  而他们今天之所有都从外地回家,原因都一样,那就是白老伯卧病在床多年,而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就把儿子们叫回来,要跟他们说遗产分配的事情。   
  凌羽立即来了兴趣,接着又问她们更多有关白老伯一家的问题,她们本来说不能随便乱讲,但是经过凌羽的一番诱导之后,她们终于肯把内幕小声透露给凌羽知道。   
  没想到遗产分配这事还别有洞天,白老伯的遗产只三间房子和几亩田地,这些东西相信他那三个儿子都不稀罕,但是三个儿子为什么会全都赶回家来呢?   
  原来,白家有个家传之宝,估计至少有两百年的历史,传子不传女,所以喜婆也没见过那宝贝,只知道曾经给一个古董专家看过,人家说那东西很有历史价值,市面上至少可以卖到五百万,然后还问白老伯要不要卖,他可以马上联系买家。   
  家传之宝当然不能卖,所以白老伯一直保存下来,直到他要死的时候才传给下一代。三个儿子就是冲着传家宝而来。谁都不会认为他们有孝心,因为他们自从去了城市后,自顾自的生活,很少回来看望两老,村里人都看不起他们。   
  另外,还有一些从出外谋生的青年人那里带回来的传闻。听说白一飞因为喝酒后进手术室,结果手术失误害死了病人,病人家属查了出来,闹着要把他告上法庭。   
  白继光也很倒霉,也是因为工作纰漏,弄坏了一架价值上百万的进口检测设备,研究所好像要追讨赔偿,并给了他三个月的期限。   
  如果说前两个哥哥还算是失误才让自己陷入困境,那么白三元的困境就是咎由自取。   
  他上大学后迷上了博彩,跟几个同学暗暗在校外搞私彩,后来被警察抓获,不但没收了资金,还要罚款五万元,而且那些付了钱买私彩的彩民们,更是债主一样地追着要退款。想来就是因为他们三兄弟都缺钱,所以谁心里都想得到那个传家宝。   
  跟三姑六婆哈拉了半个多小时后,凌羽的忍耐达到了极限,给水镜使眼色,水镜会意,提出要带凌羽到处看看,那些三姑六婆自然也没意见。   
  喜婆甚至还热心地给他们提建议,适合约会的地方有哪里哪里,把水镜羞得满脸通红,只好尽快带上凌羽离去。凌羽看着水镜匆忙的模样暗暗发笑,心里爱透了白族人崇尚自由恋爱的风俗。   
  离开喜婆家后,水镜问到了任务的事情。   
  “没有,我转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线索。”凌羽无奈地说。   
  “那句诗不是禅诗吗?”水镜倒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作者是个和尚,会不会跟佛教有关呢?”   
  “佛教?”凌羽也觉得有道理,只是找不到头绪。“这里有什么东西是跟佛教有关的吗?”   
  “当然有。白族人大多信仰小乘佛教,村子里就有供奉佛像的祠堂。”   
  “那我们马上去看看!”   
  祠堂在村子东边,修建得比较古典,里边供奉着一尊镀金佛像,并不是历史上的哪位佛祖,它是本村守护神,跟汉人供奉的土地公公性质差不多。   
  祠堂的大门、柱子和佛像附近的墙壁上撰写着一些经文和句子,只是用的都是白族的文字,两个人都看不懂。凌羽还去问了几个在祠堂附近纳凉的老人,想知道祠堂有什么历史典故,那些老人听了都笑出来。   
  “小伙子,你不知道,这座祠堂是六年前才建的,哪里会有历史典故啊。以前也有个祠堂,只是在西边,那个祠堂很破,后来我们村人有了点钱后,才重新盖了这座新祠堂。”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才建几年的祠堂,绝对不可能跟几百年前埋藏的东西有关系。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天快黑了,我们明天再找。”凌羽有些心灰意冷地说。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水镜深深看了凌羽一眼,眼神中似乎隐隐透出失望。   
  凌羽身形一定,转过身对水镜粲然一笑,问:“还有什么东西跟佛教有关的?”   
  水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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