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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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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湘北的主战场;日军的作战行动却并不顺利。

会战刚开始;蒋介石再次发扬了“瞎指挥”风格;并且一反之前寸土必争的态度;指示薛岳别轻举妄动、务以保存实力为第一要务;言外之意就是让薛岳不要跟小日本硬拼;必要时可以放弃长沙;反正在去年那场大火之后;长沙已经成为一片瓦砾。

很显然;在连续经历了南昌会战、随枣会战的失败之后;蒋介石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入了另一个极端;南昌会战、随枣会战前;蒋介石脑子发热;极力主张跟小日本决战;可在南昌会战、随枣会战后;蒋介石却心虚了。

不过;已经是第九战区代理总司令长官的薛岳却再一次拒绝了蒋介石的指示。

薛岳搞了个天炉战法;总方针是后退决战;争取外围;具体措施则是化路为田、运粮上山;天炉战法说起来玄乎;其实就是留一部份军队在外围;避敌锋芒打运动战;再以主力死守长沙城;然后破坏道路;让小日本的机械化重装备陷在烂泥田里。

等小日本的主力部队进入洞庭洞、幕阜山之间的预设战场;同时发动外围部队;配合长沙城内的主力向小日本发起向心攻击;薛岳在湘北摆了盘大棋;又像是架了具洪炉;想要把冈村宁次的第ll军主力一家伙给炼了。

冈村宁次跟薛岳可谓棋逢对手;战略上;冈村宁次要比薛岳出色;但在战术上;薛岳却明显要比冈村宁次更厉害;面对薛岳的天炉战法;冈村宁次办法不多;湘北战场的日军很快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

经过仔细权衡;冈村宁次认为既便继续前进;战领长沙;也不可能再达成战前制定的战术意图了;于是果断下达撤退命令;同时;为了迎击趁势反攻的国军;冈村宁次将辖下所有能够调动的野战部队都调上了前线。

此时;负责警戒整个皖南的独立混成第14旅团就不能轻举妄动了。

正是在这一大前提下;藤堂高英想要血洗龙口县的企图化为了泡影。

但是;藤堂高英的企图这次没能得逞;并不意味着他就打消了念头。

等冈村宁次的第十一军主力安全撤回;等中日两军的战线重新稳住;藤堂高英一定会再次把目光投向龙口。

所以;这次冬季大练兵;直接关乎着十九支队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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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个冬季的演练;十九支队各团战斗力有了显著提升。

当然;这些提升仍旧是纸面上的;还得经受再一次的实战检验。

不过徐十九有信心;在将来的战斗中;十九支队将不再是原来的十九支队;不敢说跟淞沪会战前的十九大队比;但至少跟德安会战中的十九大队有得一拼。

不过;也仍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徐十九出席了第l团的总结会;不是因为第l团的表现优秀;而是因为第l团在这次大练兵中表现最差。

第l团之所以表现不佳;李子涵这个团长要负最大的责任。

其实;李子涵对于十九支队现在采取的战术有着本能的抵触;因为这套战术分明是从共产党那里学来的;按说李子涵并非中央军校出身;更非黄埔出身;但他对共产党的成见却是根深蒂固;甚至比中央军校出身的鲁建帮都更深。

李子涵对麻雀战术有成见;这势必影响到底下的军官;这就导致第l团官兵在执行战术时不彻底;演习中常荒腔走板;大练兵效果也就打了折扣。

徐十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认为有必要跟李子涵好好谈谈。

“子涵;我不管你对共产党有着怎样的成见;但这不能成为你抵触麻雀战术的理由;不管是不是狗皮膏药;只要能够拔脓那就是好膏药;同样道理;不管什么战术;只要能够帮助咱们打胜仗;那就是好战术;那就值得我们效仿

“没错;共产党是浑身泥土气;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身上就一无是处。

“共产党在江西、在陕北跟国军纠缠了十年;国民政府倾举国之力;却始终无法剿灭共产党的部队;你就不觉得这中间存在某种原因么?你就不觉得;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屡屡挫败国军的围剿;不是因为战术得当么?”

“还有;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几次大型会战的结果已经证明;国民政府那套硬碰硬的战术不可取;这只会白白消耗我们宝贵的兵力;而共产党所采取的麻雀战术却对日军造成了极大的困扰;这些;难道你就看不到?”

面对徐十九一连串的诘问;李子涵无言以对;他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意气用事了。

徐十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子涵;你的悟性其实不错;至少在十九支队;我还没有看到有人比你的悟性更好;如果你能摆脱个人好恶对你的影响;你就将进入另一个更高的层次;作为一名优秀指挥官;不该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李子涵默然不语;只是刚才高昂着的脑袋却耷拉了下来。

“你好好想想吧。”徐十九拍了拍李子涵肩膀;转身出了团部。

第26章雪地缉盗

刚出第l团团部;迎面就遇上了高慎行;徐十九便问道:“老高;你不是考核第5大队去了么;怎么也在这?”

高慎行道:“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知道这次我给第5大队选的考核科目是什么吗?”

徐十九道:“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高慎行道:“还记得两个多月前;蛤蟆尖一带的乡党向当地乡政府反映;说他们老莫明其妙丢失家畜;有一家甚至还丢失了一头牛;你还记得么?”

徐十九道:“怎么不记得;尚文这大县长还亲自去查了;结果也没查出来原因。”

高慎行道:“殷尚文当然查不出来;他能查出来就怪了;你知道这零零总总几十起盗窃案是谁做的吗?你就想破头也想不到。”

徐十九道:“这么说;第5大队抓到凶手了?”

高慎行道:“还没有;只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徐十九道:“这人都没抓到;你又怎么知道是谁做的。”

高慎行道:“人虽然没抓到;但我还就知道是谁做的;这人跟咱们也是老朋友了;上次去青阳县救人;我还险些栽在他手下。”

“你是说;野口隆幸?”徐十九明显有些不信。

野口隆幸放着好好的龙口县宪兵队长不当;于吗跑蛤蟆尖当土匪?他脑子里有病;还是说;小日本在耍什么阴谋?可徐十九实在想象不出;野口隆幸跑蛤蟆尖躲起来当土匪;能耍出什么花样来;现在蛤蟆尖一带土匪都已经绝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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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尖一带虽然不如二龙山险峻;但是林木茂盛;地势复杂并不在二龙山之下。

老鸦口是蛤蟆尖山区的一个小村;原本住着三户人家;平时以打猎、采药为生;不过去年秋天;蛤蟆尖附近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的盗匪;之后三家的家畜就屡屡会莫名其妙的失踪;甚至连地里的地瓜、土豆什么的也会莫名被偷。

有天晚上;其中一家的女人拉肚子上茅房;甚至还看到了神秘的黑影。

乡政府、区民兵小队先兵派人来查;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殷尚文亲率县大队来剿匪;也没有什么收获;而且在追查的过程当中;还死了好几个民兵;而且死得都很离奇;河湾镇一带就纷纷传言;说是山精作怪。

三户人家不胜惊恐;就搬离了深山;到山外过活。

三户人家搬离之后;老鸦口的六七间茅屋就荒废了。

不过现在;这里却变成了第5大队的一处临时驻地。

茅草屋里;火塘里面的柴火烧得正旺;北方农村家家户户垒坑;到了冬天;一家人什么活动都在坑上;不过在南方;却没人垒坑;南方人大多会在屋里挖个坑;四周砌上石块或者砖;是为火塘;到了冬天就在火塘里生火;一家人围坐火塘边取暖。

小癫子往火塘里加了两根于柴;一边扭头问李牧:“副大队;你说那伙土匪会来吗?”

李牧没有理会小癫子;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火塘上的那口大瓦罐里;瓦罐里炖着一只野兔;是他半小时前刚刚逮来的;每到雪天;山里的动物外出活动时;就会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足迹;顺着足迹追;很容易就能逮住猎物。

所以对于猎人来说;大雪天其实是好时候。

虚掩着的柴门忽然被人打开;刺骨的冷风和着雪花便呼呼地灌进来;小癫子和李牧便齐齐回头;只见犊子抱着手走进来;一边跺脚抖去皮靴上的残雪;一边咒骂着这鬼天气;这大冷的天;齐膝深的大雪;在山里活动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高大队也真是;不就是几个土匪么?犯得着咱们5大队出手?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大炮打蚊子么?”犊子骂了几句老天;便又抱怨起高慎行来。

对于高慎行定的这次考核科目;犊子可谓是满腹牢骚;相比在深山老林逮几个土匪;去拔小日本的炮楼;或者潜入县城搞搞暗杀啥的;不更刺激?关键是;无论是拔炮楼;打据点还是去县城暗杀;都有油水捞;还能好吃好喝。

哪里像现在;窝在深山里;每天净喝西风了。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李牧打断了犊子;又掀开瓦罐的盖板;一股肉香便随着白茫茫的热气从瓦罐里冒出来;小癫子的眼睛立刻就直了;再无法把目光从瓦罐上移开来;李牧却往瓦罐里面加了几把已经洗于净的野菜;又把盖板给盖上了。

犊子抖净了身上的残雪;又一屁股在火塘边坐下来;然后扭问李牧:“小牧;这都已经十几天了;连那伙土匪的影都没见着;不如出去找找?”

“找?”李牧斜了犊子一眼;反问道;“这么大的山;又是大雪天;上哪找?我们5大队就这几号人;找得过来么?”

犊子道:“可老这样窝在这;那也不是个事呀。”

李牧道:“别急;要想当个好猎人;就得有耐心。”

小癫子忽然问道:“副大队;那几个土匪真的是小日本?”

“不知道。”李牧很于脆地道;“不过这是高大队的判断;八九不离十吧

“我觉得不会;这几个土匪要真是小日本;老鸦口十几口人;还能有活口?”犊子却颇有些不以为然;又道;“再说了;小日本放着好好的县城不呆;于吗跑蛤蟆尖来当土匪?这不吃饱了撑的么?难道也学咱们;搞什么雪地生存训练?”

李牧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掀开盖板又往瓦罐里加了几颗葱;加了葱这一味最后的佐料;也就意味着瓦罐里的兔肉已经炖的烂了;这时候就该开饭了;小癫子早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当即便从火塘边一跃而起;一边往外冲一边高声叫道:“我去叫四哥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山谷中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一声枪响。

坐在火塘边的李牧和犊子便虎地站起身来;李牧更在起身的同时将摆脚边的改装步枪抓了起来;然后跟犊子飞一样冲进了门外的风雪中。

当李牧、犊子和小癫子踩着齐膝深的积雪来到前方的山谷时;言老四、王一刀还有另外两个队员早已经赶到;言老四正在勘查现场;王一刀和另外两个队员警戒;这两个队员是去年秋天才刚刚招募的;都是猎人出身。

第5大队的人员至今依不满十人;高慎行的原则就是宁缺勿滥。

“老四;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李牧抱着枪蹲下来;问道。

言老四指了指雪地上的几滴血迹;说道:“刚刚有人在这里猎杀了一只野兔。”

“打猎?”李牧看了看四周;只见雪地上有浅浅的野兔足迹;还有他们几个队员留下的足迹;除此之外;却再没有发现别的痕迹;换句话说;打猎的猎人并没有留下任何足迹;但他们绝不可能凭空出现;更不可能凭空消失;他们不过是抹掉了足迹。

“给我找;从枪声响起到我们赶到这里;最多也就十几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对方不可能跑太远;更不可能抹掉所有的痕迹;附近一定会留下他们的痕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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