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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才能去改变自己的命运。”黑九顿了顿，继续道：“这些我以前也没法弄懂，以为他是在给我讲故事，但是没有想到今天给算命佬算了一卦而后，义父的这些话我顿时居然能这么清楚地回想起来。”
林志武苦思不解，问道：“九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是这些大鱼吗？”
“呵呵，我是说，我们要做大鱼，目前的我们什么也不是，只有通过不懈的努力，我们才有可能成为大鱼，才有可能不必去面对大海里的惊涛巨浪。”
林志武灵机一动说道：“我记得有本书上说，人生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不要留恋逝去的梦；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艰难前行的人生途中；就会充满希望和成功！”
黑九哈哈大笑说：“现在又扯到人生这个问题上了，武子啊，万流归宗。无论我们怎么挣扎，怎么努力，最终也是殊途同归的。这些问题都不是我们这些年轻小伙子去研究的，我不知道刚刚是在忽悠你，还是在欺骗自己。还是说说你的梦想吧，这样至少我们对未来有个明确的追求。”
“我没有什么梦想，要说梦想，我就是想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但是目前，我想的是靠我自己，每天有饭吃，有酒喝，有妞泡就够了。什么未来，离我还是太遥远了。”林志武应道。
“我的梦想是能够早些衣锦还乡找回自己的父母，同冰冰一起过着与世无争的幸福日子。但是武子，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明明有十分光明的前程，为什么要放弃，和我们走到一起呢？虽然说在我们自认为我们是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的侠士。可是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就是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
林志武几乎是吼叫地说：“我说，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地痞流氓就地痞流氓，总比去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强。”
以前，林志武是为了林小森可以肝脑涂地的人，如今为何这样，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不过看他这情绪，黑九也不好问他究竟是怎么了，只好说道：“武子，你知道吗？就连谢老大那样受人崇拜的人物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你看看我，抛开过去的种种坎坷不说，我还是一个在逃的少年犯。可是你的人生根本没有任何污点，为何要和我这种劣迹斑斑的人走到一起呢？”
“好了，九哥，你别说了。我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的。”林志武说完，又是一个劲地喝着啤酒。
气氛有些尴尬，不过这时已经接近中午，饭店陆陆续续来了三三两两的客人，他们说说笑笑地走进来，谁也没有去注意这两个一大清早就在这儿喝啤酒的小伙子。
“武子，你下午有什么事情做没有？”黑九还是说了句话打破这苦闷的气氛。
“下午就带你去找阿勉他们啊，他们要知道你出关了，肯定会乐坏了的。”林志武话音刚落。门口就进来几个吊儿郎当的混混，为首的长发披肩，那血红色的头发配着大红色衬衣，十分有魔鬼的味道。左边是一个带着墨镜的光头，左耳还带了两个耳环。后面那些也是面目狰狞，衣着夸张，让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他们刚刚进门就吵吵嚷嚷的。
听到这些人的声音时，林志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转过头的时候看见是红毛和阿勉他们，不禁转怒为喜。刚想喊他们过来，就听见黑九的一声大声干咳。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混混们立刻都围到他们身边坐下。一时间，小店更为吵闹，众多的顾客十分不满，但都敢怒而不敢言。
黑九多次示意他们安静一些，不要打扰到别人用餐，可惜他们哪里有把黑九的话放在心上，小弟们一个劲地拍马屁，就连贾俊杰和张勉他们都“九哥长大哥短的。”红毛还大声嚷道：“武子，你真是的，怎么可以带九哥来这吃饭呢，咱们给九哥接风洗尘，怎么也得去个像样的地方啊，你看看这里的装修，简直就是难民营。这菜炒得又干又黄，还有你看看这肉，一看就是不新鲜的……”红毛越说越带劲，身后的老板娘却越听脸色越白。恨不得把手上的笔就向红毛头上扔去。
隔壁餐桌有一对情侣，那女的埋怨道：“你没钱就别充什么阔气吗？说什么带我去吃好吃的，居然带我来这鬼地方。”男的也是十分气愤，而且在女朋友面前这么丢脸，却又没有勇气去惹红毛他们，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对着老板娘说：“老板，我们不吃了。”拉起女朋友，就欲离去。
老板娘立刻叫道：“兄弟，你们的菜马上就好了，怎么能说不吃就不吃了呢？要是再来几个和你们一样的，我们不是要倒闭啦。”
红毛听到老板娘的声音，转身道：“哟，老板娘，这么早就有人来找茬啦，看来是没人把当文东会放在眼里了。”
“没事，没事。红毛哥，你们吃你们吃。”老板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骂：还不都是你们惹的祸，你们是再来闹几天，老娘这店可真的非关门不可。
“这。。。”那男人不知如何是好，听红毛这样说，又看着女朋友愤怒的目光。但爱情的力量始终是最伟大的，为了不再在女朋友面前丢脸。那男人提起勇气对老板娘说道：“我们又没有吃你们的东西。刚刚那位兄弟不是也说了嘛，你们这的东西有多脏多难吃。我是怕我们吃坏了肚子，你陪不起医药费啊。”
这下子，店里的所以顾客个个都脸色难堪。老板娘一下子气得不知道如何还击。
第十七章 叙旧（4）
红毛气冲冲地走到那男人面前，抓起他的衣领，狠狠地骂道：“你找死啊你，老子说什么关你鸟事，你自己赖账还要怪我的头上来，你不赶紧把帐结了，马上滚蛋的话，老子叫你走着进来爬着出去。”
黑九觉得自己再不管管的话，事情等下会恶化得不可收拾，大声喝道：“住手，红毛。”然后走到他们面前。
红毛经黑九这么一喝，自然也就放手了，就是愣着不解地看着黑九。黑九对那吓得浑身发抖的男人说：“大哥，我那兄弟脾气不好，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了。其实这饭店的饭菜好吃得不得了。要不然这样，为了表示刚才的歉意，你们这顿，我请了。算是给你们陪不是。你们好好尝尝，不好再走人。我可听说这店的两个大厨是国家二级厨师呢！”
那男人刚刚经红毛吓得差点屁滚尿流，现在又给黑九这样哄着，心理特别不是滋味。本想得寸进尺的多提些要求的，但看到黑九身后咬牙切齿的红毛，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突然，他女朋友插了一句：“闹到这样子了，还吃什么吃，要吃，你自己吃罢，我走了。没骨气的东西。”
“你说什么，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这龙尾村还没有人能敢不给我们九哥面子的，就凭……”红毛又是骂道。
“好啦，红毛，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啊。”黑九见那男人没有说话，有对他说：“这位兄弟，你觉得我刚刚所说的如何呢？”
那男人见女朋友又要破口大骂，于是一手捂住她的嘴，十分感激地对黑九说道：“那谢谢你了。大哥。有机会的话，兄弟我一定请回大哥。对了，大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大哥尽管开口。”男人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黑九。
黑九接过名片赞赏地笑了笑。
店里很多人都十分鄙视这男人，只有黑九知道这家伙绝非没有骨气的善类。在生存与面子面前哪个更重要呢？爱情是伟大，可是像这样的小女人也绝对不是男人仰慕的对象。女朋友飞了，可以再找，要是因为一时冲动爱面子，给人打个残废的话，像这样嫌贫爱富，贪慕虚荣不顾男朋友安危的小女人，不会跟着别人跑了才怪，一个稍微有点脑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为这样的人强出头呢。
黑九看都没有看地把那名片放进衣兜，然后面带邪笑对他女朋友说：“小姐，我替我兄弟给你们陪不是了，你们好好用餐吧。”
有人吵架，应该是打扰了很多人的雅兴和食欲才对，然而饭店的顾客却没有人在这件事情种悄然离去，反而个个都围起来看热闹，不单如此，还吸引了多了几个路人进了饭店。也许是人们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罢，他们没有打起来反而扫了观众们的兴。黑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板娘，你给算算我们吃了多少钱，还有他们的，也一起结了。”黑九轻声对老板娘道。
“哟，这怎么行呢？九哥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哪好意思再拿九哥的钱啊，而且文东会的兄弟来我这吃饭，也没有还钱的先例啊。你等等啊，我马上就去把这月的保护费拿给你。”老板娘嬉皮笑脸的面容丝毫比不上动作上的夸张。
不一会的工夫，老板娘就迅速地拿过来两千块钞票递给黑九，道：“九哥，这是这个月的款子，下个月的，我也保证如期付清。九哥以后没事就多来小店坐坐，有九哥的到来，小店也是蓬荜生辉啊。”
黑九借过钱，抽出两张，塞到老板娘手里，说：“这哪行呢？老板娘，咱们生意归生意，朋友归朋友，账不能不算。我在这里也可以跟你保证，以后我的兄弟绝对不会再有来你这白吃白喝的现象，谁要来吃饭不给钱，你尽管告诉我，我绝不轻饶。”
“九哥，你真的太客气了，咱们也是头一回见，这餐算我请客也不为过罢。”老板娘咯咯直笑，把钱再塞给黑九。
“既然你不要，那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们不干扰你做生意了，先告辞了，记得有事就打电话，兄弟们保证随叫随到。”
走到外面，黑九对着众人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老板娘会对我这么客气吗？”
“九哥，这套一人唱红脸，一人唱黑脸的把戏，我们也常用啦，只不过之前的红脸是志武在唱，现在换成你了。不过，九哥，这给人一大棒槌，再给人颗糖果的功夫还是没有人能练得和你一样炉火纯青啊。哈哈！”紧紧跟在黑九身旁的贾俊杰脱口答道。
这时，黑九才注意起他来，要说变化的，这三年了，除了林志武没有什么变化之外，就连昔日土里土气的贾俊杰如今也是十足二流子模样，虽然没有张勉那个大光头夸张，可那头发又长又乱，牛仔裤还故意割了几个破洞，瘦小的体格居然也把衬衫上的几个纽扣故意松开，别人露的是胸膛，他却露了几根排骨。
“哦？贾俊杰，你还是那么鬼灵精啊，不过，这次，你倒猜错了。第一，刚刚我们在里面吵吵闹闹的，影响别的客人吃饭不说。红毛还那样大声嚷嚷说那的饭菜有多难吃。刚刚那老板娘肺不气爆了才怪呢。还有就是你们三天两头到那白吃白喝。你们这样和别的混混到他那里滋扰生事有什么区别呢？她要不是碍于文东会的势力，早就换别的帮会做保护伞了。”黑九说完，掏出一包大中华分发给每个兄弟一人一根。
众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多言一句，因为黑九说的是事实，可是这些他们都习以为常了，再说别的帮会都是这个样的，如果不到处蹭饭的话，叫兄弟们怎么活啊，本以为黑九出来之后可以他们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这刚刚见面就断了他们白吃白喝的路子。
“红毛，咱们兄弟现在总共有多少个呢？”黑九道。
“不算外围人员的话，也就八个。不过，我们在学校收的那些小弟，我们也能算一呼百应了。”红毛得意洋洋地应道。
第十八章 叙旧（5）
“八个，那好，加上我算是九个了。红毛，谢老大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