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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国际特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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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琪面色阴沉,从无笑容,说话生硬,跟伊万诺夫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乔琪严肃地对杨奠坤说:“世界形势发生了新变化,中日战争也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我们停止一切暴力行动,致力于搞静态情报。你与以前的上级和同志们联系的联络点和通信都不要用了,完全按规定在外面接头。如果连续三天接不上头,就再隔十天仍在原规定的时间地点接头;仍接不上,就说明是对方出了问题,要立即切掉联系;如果失掉联系,到备用地点,在墙上或电线杆上写1+15+8,即1月15日8时,即可联系。”

杨奠坤觉得,乔琪这个人有一套,是个富有智慧的间谍。但钦佩之余,又多少有一些敬而远之的感觉。

1939年,欧洲战局突变。9月1日,德国军队向波兰发动进攻,9月3日,英、法等国对德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9月30日,德军占领波兰全境。一时欧洲陷入恐慌之中。

11月,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成立江南指挥部,一部分兵力在扬州、泰州、天长、六合地区开展抗日游击战争,宁沪线从此不再太平。

此刻,日军在中国战场速战速决的企图和诱降阴谋也没有得逞,它的陆军主力陷于中国战场难以机动,日本法西斯的侵略计划受挫。

一天,乔琪在法国公园内向杨奠坤下达任务,让他独自一人作为信使去香港,取回东京苏军谍报员送来的“十万火急”的情报。

杨奠坤打点行装,乘海轮从黄浦港出发,经过三天三夜的航行到达香港。

在香港半山罗便臣道的一幢洋楼里,杨奠坤见到了从东京来的情报员安娜·克里斯蒂安森·克劳森。她是佐尔格领导的“拉姆扎”小组交通员,马克斯·克劳森的妻子。

安娜和杨奠坤互通暗号后,打开旅行箱,将一捆金属棒交给杨奠坤。

安娜郑重地说:“瓦尔德尔同志,这些金属棒都是空心的,里面总共装有30卷胶卷,上面记录着日本、德国的最新军事情报。你一定要将其保存好,送到乔琪同志的手中。”

杨奠坤用手掂了掂五根金属棒,看不出什么破绽,他问:“安娜同志,如果敌人问我带它是干什么用的,我将怎么说呢?”

“这个我们想到了,”安娜掏出一份写满德文的证明书说,“你带上它,上面有德国克虏伯公司的印章,证明金属棒是一种工业用探测棒。你就是上海办事处的中国雇员。”

杨奠坤乘一艘日本“海云”号客轮返回上海。不知怎么搞的,这艘客轮竟泊在了很小的怡和码头。凭直觉,杨奠坤预感到出事了。果然,从码头窜上一大批日伪警察、宪兵。

一名警察命令杨奠坤打开皮箱检查,当看到金属棒时,杨奠坤拿出证明文件向他解释。这时,一名宪兵曹长走过来,伪警察将文件递给他看,宪兵曹长看不懂,命令将杨奠坤先带到码头警察值班室再说。

杨奠坤拎着皮箱,跟着日伪宪警来到值班室。那个日本宪兵曹长很认真,拨通了德国驻上海领事馆的电话,核实情况。一小时后,一个自称是领事馆秘书彼肖夫的德国人来到值班室,看了看文件,表示没问题。然后,彼肖夫便用德语和杨奠坤谈了起来。幸亏,莫斯科的情报学校校长缪勒尔是德国人,杨奠坤学会些简单的德语。便和他应付起来。彼肖夫很热情,亲自将他带出值班室,并一再要求送他回去。杨奠坤婉言谢绝了他,不过表示,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为防止意外,后来杨奠坤假意去拜访了几次彼肖夫,以示联络感情。

1940年2月末的一天,杨奠坤在外滩附近跟乔琪接头回来,见一群日本侨民围着报摊兴高采烈地议论什么。等那帮日本人走后,他也过去买了一份报纸,展开一看,差点晕过去,只见报纸上用大号字写道:“关东军讨伐队与满洲警方通力合作,射杀满洲共产军匪首、宿敌杨靖宇……”下面记叙杨靖宇于1940年2月23日在江县三道崴子附近战死的经过。最为残忍的是,敌人割下他的头颅向日本天皇“遥拜”,后来又把这颗头颅“献送”新京——伪满洲国首都,报功请赏。杨奠坤再也忍受不了这巨大的悲痛,踉跄地回到住所。

杨奠坤坐到桌前,再次展开报纸,望着杨靖宇遗体的照片,泪如泉涌。他铺开纸,饱蘸浓墨,挥笔写下一首诗:

十冬腊月天,松柏枝叶鲜,

英雄杨靖宇,长活在人间。

然而,不幸的事件接踵而至。国际情报组“大连行动队”被日本警宪机关破获,负责人A。鲍威尔潜逃,纪守先于8月15日在上海法租界被大连警宪机关捕获。共产国际满洲情报组织开始暴露在日伪机关的面前。为此,乔琪命令杨奠坤暂时停止活动。

1941年春,经过一段考察,杨奠坤认为罗稷南的妻子倪琳思想进步,聪明能干,便将她发展为情报组织成员。

1941年6月22日4时30分,法西斯德国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未经宣战就向苏联发动全线进攻。苏联军民奋起抵抗,从此伟大的卫国战争开始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同时,共产国际执委会发出号召:全世界的无产阶级政党和组织都起来保卫苏联。

这时,乔琪又命令杨奠坤恢复行动,搜集日本是否会对苏联进攻的战略情报。

1941年12月7日,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对美国驻珍珠港的太平洋舰队实施突然袭击,同时分兵多路对美、英、荷在太平洋上的属地进行入侵,太平洋战争爆发。

12月末,由于日本军队进入各国在上海的租界,杨奠坤小组的工作陷入被动局面。遵照乔琪的指示,杨奠坤将老金的那个小组交给了倪琳。从此以后,杨奠坤只同乔琪保持惟一的单线联系。

1942年9月14日,是杨奠坤与乔琪在法国公园接头的日子。可是一连三天,始终没见乔琪的人影,杨奠坤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16日这一天,他磨蹭很晚才回到住处。刚进房门,楼下房东喊他接电话。杨奠坤急忙下楼听电话,里面传出乔琪的声音,他用英语说:“你快走!”接着就听到电话被打掉的声音。杨奠坤立即返回房间,匆忙收拾好用作活动经费的美金就要转移。但没等他下楼,门外闯进来几个持枪的日本便衣,二话不说就将他押上了囚车。

宪兵将杨奠坤押到北四川路日本宪兵司令部,连夜开始审讯。杨奠坤只说自己做买卖拿佣金,有时也倒卖外币。审讯官追问他与乔琪的关系,他就说是在回力球场认识的,两人一起喝过酒,喝过咖啡。审讯的人见他不吐实情,就对他用刑,一次、二次、三次,他一口咬定和乔琪是普通朋友。杨奠坤明白,进了日本宪兵队,别想活着出去。多说早死,少说迟死,不说也死。

第二次审讯时,审讯官向杨奠坤抛了一点诱饵:“乔琪是苏联派来的破坏分子,反对皇军。你反不反对皇军?”

杨奠坤开始飞快地思考:总在乔琪身上兜圈子,对自己不利,不如用单纯的爱国主义思想把事情岔开。于是,他爽快地说了一句:“反对!”

审讯官一听大感意外,想不到这么快就打开了缺口。忙问:“你为什么反对皇军?”

杨奠坤说道:“日本人侵略中国,每一个中国人都反对,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审讯官大概觉得有门,竟耐心地开导他:“皇军不是侵略中国,是帮助中国,我们都是亚洲人,要共存共荣,中日要亲善。”

杨奠坤立即接口反问:“既然是亚洲人,要亲善,为什么要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政策?

“皇军杀的都是坏人!”

“在南京杀害了十几二十万的中国平民,难道他们都是坏人?!”

“不许你诋毁皇军!交代实质问题!”

“把中国军队派到日本去杀光、烧光、抢光,你反对不反对中国人?”

“混蛋!良心大大的坏了!”

日本人看杨奠坤针锋相对,步步不让,大骂他顽固,继续对他用刑。几个大汉在地板上将他摔了好几个跟头,用大皮靴狠踢他的头部,又用火烧他的大腿、胳膊、手指,直到把他打得昏死过去,又拖到院里用冷水泼醒。

第三次审讯,审讯官更进一步交底了,他说道:“乔琪承认与你秘密进行了反对皇军的事。你还把一个女人介绍给乔琪,又转而介绍到另一个外国人手里。”

杨奠坤一听立刻明白,上级下级都被捕了。于是,他横下一条心说:“他们说的都是假话,要么就是你们造谣!我介绍女人给他是作朋友的。”

“那你不是承认了反对皇军吗?凭这一条你们就是同党。”审讯官指责道。

“我反对皇军侵略中国,没有对皇军采取破坏行动,充其量只是个思想上的问题,你们无权把我和破坏分子连在一起。”杨奠坤申辩道。

审讯员骂道:“你的狡猾、狡猾的。”接着又恶狠狠地对他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照样杀你的头!”

杨奠坤心想要杀就杀吧,反正自己也活够了。与其这样活着,不如去黄泉路上见自己的好兄长杨靖宇去。

1942年11月30日,江湾日本军事法庭对杨奠坤等人进行公开宣判。杨奠坤因为刚患了一场大病,又加上受刑,人已站不起来,只好由两名宪兵架着他走进法庭。他模模糊糊地听到:杨奠坤因参加苏联派遣的破坏团进行反对皇军的活动,被判处8年徒刑。首犯苏联人乔琪被判处10年徒刑,倪琳判2年徒刑。随后杨奠坤被押解到了南市监狱。

1945年8月15日,抗战胜利。在中共上海地下党工委的多方援救下,已被关押近5年的杨奠坤终于获释出狱。随即在地下党的安排下,被转送到青浦的新四军淞沪支队根据地。不久,杨奠坤转入华东局,又开始了新的工作。

第七章 “谋略放火团”

第1节 在莫斯科总部

1936年2月,苏联,莫斯科。

阿尔巴特街兹纳缅斯基胡同的一座深灰色大楼的宽大房间中,代理情报部长谢苗·彼得洛维奇·乌里茨基将军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他满头黑发,黝黑的脸膛儿,胡髭修得很窄,一双棕色的眼睛闪着聪慧、坚毅的目光。共产国际情报局中国情报员廖雯初站在他身旁注视着他。

乌里茨基停在廖雯初的面前说道:“瓦西里,你记录一下。”他思索片刻说道,“鉴于日本军阀在满洲地区不断地加紧对苏联的敌对行动,我命令:满洲境内的各个情报小组应以空前的热情行动起来,破坏日军的军事设施及交通,给日本军阀以沉重的打击。各小组均独立作战,不发生任何联系。每个小组以作战成绩来进行奖励的评定。”

廖雯初见乌里茨基停顿下来,便问道:“将军同志,您还有指示么?”

乌里茨基微笑道:“没有了,亲爱的瓦西里同志,你可以发报了。”

廖雯初合上文件夹,转身离开了乌里茨基的办公室。

廖雯初,1938年苏联肃反扩大化时被错捕,遣往苏北科美自治共和国劳动改造。在中共中央的过问和关怀下,1951年回国,恢复中共党籍,任中共中央高级党校研究员。1964年病逝。

第2节 “满洲”第一情报组

“自昭和九年秋开始,前后经过七年时间,依靠极端暴戾的抗日意识和根深蒂固的妄想而形成的,联系顽固而巧妙的组织网,以智能的、化学的手段睨视日、满、中枢轴要港——大连地区及以此为中心的各地国防用材,已完成百余件令人为之战栗的谋略破坏工作,并进一步企图向满洲、支那的重要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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