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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春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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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些情况都被利用上了,彭大驴子这个占山为王的惯匪,也深信黄庆祥是恒昌的伙计。
熊五爷带着黄庆祥出了大厅,二个年轻的后生举着火把在前面领路,沿着高低不平的小路向熊五爷的家走去,一路上他们这行人谁也没有说话,远处不断地传来一阵阵狗叫声,响彻在这漆黑的夜晚。
在一座房子前,一条大狗猛烈地叫着,突又变得亲密地迎接它的主人。二个年轻的后生把熊五爷和黄庆祥送到家门口,跟熊五爷打声招呼就回去了。这时屋内跑出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见着熊五爷和黄庆祥就冲着里屋喊“娘,爹回来了。我们可以吃饭啦。”熊五爷把黄庆祥迎进堂屋的饭桌前坐下,然后冲着里屋喊到:“五伢子他妈,饭做好没有?”
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腰上扎着围裙的青年妇女,对熊五爷说道:“早就做好了,在锅里热着呢。一家大小都等着你回来开饭。”见着坐在饭桌前的黄庆祥,问熊五爷:“这个大兄弟是谁呀?”
熊五爷大概是肚子饿了,不耐烦地回答说:“快把饭菜端上来吧,这是重庆来的客人。”然后对黄庆祥介绍说:“这是伢子他妈。”黄庆祥见状立即从凳子上站起来,冲着这位妇女叫一声“五婶。”说罢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五块大洋,对妇女说道:“五婶,不好意思,出来时没给你和小兄弟带什么礼物,这五块大洋拿去给小兄弟买点东西吃吧。这几天在这里多有打扰,请五婶多关照。”
这位腰里扎着围裙的青年妇女,伸手就将五块大洋接过来,乐呵呵地说道:“哎呀大兄弟,这么客气。”然后对着厨房喊到:“英妹把菜和饭端上来。”又对坐在饭桌前的五伢子说道:“五伢子快去把你爷爷奶奶他们喊来吃饭。”话音刚落,一个年龄大约十三四岁长得水灵灵的姑娘便从厨房端着一大碗腊肉放到桌上。被称着伢子他妈的青年妇女边放筷子边对黄庆祥说道:“不知道兄弟要来,没有准备什么菜。”
熊五爷吩咐其女儿:“把酒拿来。”
黄庆祥见五婶在饭桌上摆了八双筷子和八个碗,就知道这一家子人可不少。果不然,一会儿熊五爷的小儿子,就把他爷爷奶奶和哥哥姐姐喊过来吃饭了。
见有二位老人进来,黄庆祥忙起身让座。老人伸手示意黄庆祥坐下。熊五爷对黄庆祥讲:“这是我爹、娘。”又指着一男一女二个小孩说:“这是老二、老三。”黄庆祥见状又起身对二位老人叫了一声:“大爷、大娘。”熊五爷把黄庆祥拉下来坐下,用筷子夹了一块腊肉到黄庆祥碗里说:“兄弟快吃,没有啥子好吃的东西招待兄弟,真不好意思。”
黄庆祥见五婶和英妹还未到,客气地对熊五爷说道:“等五婶和英妹到齐了再吃吧。”
这时,熊五爷的老婆和大女儿把饭菜都摆好了,黄庆祥看桌上摆好的饭菜是腊肉、炒酸豆角、粉条、苞谷粑和红苕。就知道山区可真穷,像熊五爷这种匪首家里吃的都是苞谷粑和红苕,哪一般百姓家里的日子就可想而知。
熊五爷见饭菜都摆好了,就端起一碗酒对黄庆祥说道:“来大兄弟,干。”说着一饮而尽。
黄庆祥也只得端起酒来,对熊五爷的父亲说:“大爷一起干。”
熊五爷的父亲回答黄庆祥:“小兄弟不管,我自己慢慢来吧。”
这时,熊五爷的小儿子五伢子伸手去拿苞谷粑,被熊五爷的老婆打了一下手,对五伢子说道:“吃红苕吧,这是给你爹和叔吃的。”
黄庆祥见熊五爷一家大小都在埋头吃红苕,不见有夹菜吃的,就对熊五爷的老婆说道:“五婶,让弟妹们吃菜吧!我和五爷中午刚吃了酒席,还不饿。”说着,举筷子给每人夹了一块腊肉,并将几个苞谷粑分给每人一个。他问熊五爷:“这山里粮食是否很紧张?”见熊五爷只低头喝闷酒,就没再问。回头对五伢子说道:“下次叔给你们带大米来。”
晚上睡觉时,熊五爷的老婆安排黄庆祥给她二个儿子睡一张铺,这三个人睡一张床,盖一床被子确实有点挤,加上天气冷,黄庆祥虽然感到有点困,可在床上怎样也睡不着觉,想了许多,自己现在深入这匪巢里,万事都得小心谨慎,如若不然,则满盘皆输,不但自己送命不说,还会影响独立师的剿匪计划。可要完成侦察进山的路线,查清土匪的数量和被土匪抢劫的军需物资下落,不知从何入手啊?看来只有见机而行,利用砍伐木材的机会,去侦察地形,这办法要隐蔽,千万不能露出破碇,哪就前功尽弃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熊五爷就带着黄庆祥到森林里去看楠木的材料。在这云遮雾绕的大山里,黄庆祥真正领略了雪峰山区这些大山的雄伟和苍莽。雪峰山由于地处我国地势第二阶梯东缘,从南向北横卧在湖南的西部,南面同贵州接壤,地势起伏较大,加上亚热带季风气候,山里一年四季很少能见到阳光,这就有利于许多阴生植物生长。山上除有楠木这样的好木材外,还盛产许多珍贵的林木。其他林特产如桐油、生漆、白蜡及中药材杜仲等,也是国内需求量较大的原材料,可谓物产丰富。
熊五爷陪黄庆祥在山上转了半天,向黄庆祥介绍各种木材,最后问黄庆祥要哪种规格的楠木,黄庆祥想了想问熊五爷:“出山的路好不好走,以前是怎样运出去的?”
熊五爷回答到:“这里山路太陡,很难运出去。以前没有人到山里来直接采购木材。我们这里一般是在春天或冬天将木材砍伐后,从山上往山下的小溪堆放,待夏季有山洪时,利用山洪将木材漂出山外,在桐木溪附近再将木材捞起来。”
黄庆祥对此不解地问:“这不是要损失许多木材?还有要是其他地方的人也砍木材往小溪里放,怎样分辩是谁的呢?”
熊五爷说道:“这山里的一草一木都属于彭大爷的,哪个敢来抢哟。卖木材的钱都归彭大爷,由彭大爷来安排。”
彭大驴子就是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来控制山里的村民为自己打砸抢服务,同时又对这些村民进行奴役和残酷的剥削。黄庆祥想到这里,便佯装着急地对熊五爷说道:“五爷不是答应我们少东家在在七天之内交货吗?要是运不出去怎么办?”
熊五爷回答黄庆祥:“我也在想办法,时间急,恐怕太大的木材不好运,只有选择中小型的楠木往外搬运还好办点。”
黄庆祥回想起自己在家乡时,也随家族的亲友砍伐过木材往外搬运过。不过家乡的山路要比这雪峰山要好走的多。脑海里闪过一念头,何不利用砍伐木材和往外运的机会,侦察地形,把进出山的路线标明,查清军需物资下落。于是,便用商量的口吻对熊五爷讲道:“五爷,要不我们沿着山路的两边往外砍,这样快些,还可以省点人力。你看要得不?”
熊五爷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千立方米,若砍这种楠木树,大概需要三四百棵才够。”熊五爷指着一棵不大不小的楠木树对黄庆祥讲道。
黄庆祥问熊五爷:“要砍几天?”
熊五爷想了想,说道:“寨子里的青壮劳力全部出动,也要四五天时间,往外运还需要一至二天,七天内交货估计问题不大。”然后又对黄庆祥说道:“看好树后,还要彭大爷同意才能砍伐。”
下午,熊五爷带着黄庆祥来到彭大驴子居住的院子里,这回没给黄庆祥上黑布条,就让黄庆祥和熊五爷进到大厅等候。让黄庆祥有机会能观察这院子里的情况和整个山寨的情况。
这个山寨,是沿着二个山垭的半坡建的。寨内的民居都是用木材搭建的房子,住着大约二百多户老百姓,没有修筑任何工事。坡上坡下,是一片片山民开垦出来种庄稼的山地,整个地形并不复杂。
彭大驴子居住的院子在整个山寨的最高处,有点像座庙,用石块垒建的围墙将整个大院围了起来。大院是紧靠着山边修筑的,门口放了二个岗哨,前院平时除二个站岗的哨兵外,还有几十个背着步枪的土匪在院子里进进出出。一会儿,彭大驴子手上拿着一根大烟杆,在一个青年妇女的陪同下,来到大厅的太师椅坐下,熊五爷见状,忙上前对彭大驴子和青年妇女说道:“大爷、八妹,今天我领着黄先生到后山各处去了,黄先生对所选木材没有什么意见,我看明天就可以安排砍伐,不知大爷意下如何?”
彭大驴子吸着烟问黄庆祥:“黄先生感觉这山上的风景怎样?”
黄庆祥见彭大驴子不回答熊五爷的话,反而问自己对山上风景的观感,觉得彭大驴子有诈。于是,便回答彭大驴子说:“上午同熊五爷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只顾选木材,没怎么看风景。这林子太大,一进去就全是参天大树,路很难走。怕耽误东家的事,一直在和五爷商量如何早点把木材运出去。”
彭大驴子欠了欠身子又问黄庆祥:“办法你想好了吗?”
黄庆祥回答说:“我是第一次进山做木材生意,在这方面不懂该怎样做,全靠彭大爷和五爷作主。”
不待彭大驴子回话,熊五爷便对彭大驴子说道:“黄先生这批木材要得急,数量大,我想明天就组织砍伐,边砍边运时间就快点,要不然会耽误黄先生的事。”
彭大驴子吸着烟,想了一会儿才冷冷地说:“好吧。在木材没有出山前,让黄先生再到这里来,我有事要办。”
黄庆祥对彭大驴子道谢:“多谢彭大爷,大爷有事尽管吩咐。”
彭大驴子点点头,熊五爷便带着黄庆祥从大厅里退出来,到前院的一个屋子里,对一个值事的后生说道:“通知所有的户长,明天上午带工具上山砍木材,一户三棵,谁也不能少。”说完就领着黄庆祥回家吃晚饭。
冬至将近,北方来的冷空气,让雪峰山区开始飘洒着雪花,熊五爷组织山寨的三00多青壮劳力,沿着崎岖的山路,正热火朝天地在林子里砍伐着楠木树。山民的热情很高,期盼着木材运出山后,能换来过冬的粮食。山里由于土壤结构不同,只能种一点苞米和红苕之类的粮食,尚不能自给,只能用木材、山货同辰溪的商人交换粮食。山区的乡民在同大自然的搏斗中与世隔绝。严峻的生存状态,养成了剽悍的民风,倘若被坏人利用,其破坏性就很大。
熊五爷给自己一家分了三棵树的任务,可熊五爷的家里,就只有他一人是壮劳力。一大早,熊五爷就带着铁锯和斧头要五婶和英妹一起上山砍树。黄庆祥见状,对熊五爷说:“让五婶和英妹留在家里吧,那是男人干的活,我们二人就够了。”
熊五爷迟疑了一下,对黄庆祥说道:“大兄弟,你是客人怎么好让你干这样的活?”
“我一个大男人不干活怎行,那不浪费了吗?”说罢,黄庆祥拉着熊五爷就随山民上山砍树了。
楠木树树质坚硬很难砍,一斧头下去,只砍掉一点皮,黄庆祥和熊五爷轮换着砍伐,不一会就累的满头大汗。大冷天,只见森林里的山民大都光着膀子在砍树,二人也脱去衣服,光着膀子砍树。
熊五爷砍树很在行,一斧头接一斧头地砍得很准,从干活的把式看熊五爷怎样也不像是一个做土匪头目的人。黄庆祥经过这两天同熊五爷的接触,从外表看熊五爷有点凶神恶煞的样子,好象匪性十足,但从其家庭和干活来看,是一个十足的庄稼汉。
楠木树难砍,黄庆祥和熊五爷砍了半天,才砍倒一棵树。英妹带着三伢子提着一个篮子送午饭来了,是苞谷粑、腊肉、酒和茶。黄庆祥问英妹和五伢子吃过没有,二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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