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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德国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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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离开柏林时干了些什么时,他回答说,“当特别行动队D支队队长”。

哈里斯是律师出身,这时已是熟悉德国问题的有相当权威的情报专家,对特别行动队的情况有不少了解。因此他立即追问下去:“在你任特别行动队D支队队长的那一年,你的那一队一共杀害了多少男子、妇女和儿童?”

哈里斯事后回忆说,当时奥仑道夫耸了耸肩,稍微迟疑了一下回答道:“9 万!”

特别行动队最初是希姆莱和海德里希于1939年组织起来的,其目的是跟随德军进驻波兰,搜捕犹太人,把他们集中到犹太人隔离区。过了将近两年,在进攻俄国的战争开始以后,特别行动队才与德国陆军取得协议,受命随战斗部队之后执行“最后解决”的一部分任务。为了执行这项任务,组成了4 个特别行动队:A支队、B支队、C支队和口支队。奥仑道夫于1941年6 月到1942年6 月之间领导的便是D支队,该支队在乌克兰南端地区活动,附属于第十一军团。约翰,哈兰·阿门上校在法庭上问奥仑道夫曾接受过什么指示,他回答说:“指示要求我们清算犹太人和苏联政治委员。”

“你所说的‘清算’,是不是就是‘杀死’的意思?”阿门问他。

“是的,就是杀死。”奥仑道夫回答道,并解释说,杀掉的人中有男子,也有妇女和儿童。

“为什么要屠杀儿童呢?”俄国法官I·T·尼基钦科将军插口问道。

奥仑道夫:命令是必须全部消灭犹太居民。

法官:也包括儿童在内?

奥仑道夫:是的。

法官:犹太儿童全部杀死了吗?

奥仑道夫:是的。

奥仑道夫在回答阿门提出的其他问题时以及在他的供状中,叙述了一场典型的杀人情况。

特别行动队到了一个村庄或市镇以后,就命令当地犹太人中的头面人物把全体犹太人集合起来,说是要给他们“重新安置”。他们被勒令交出自己的贵重物品,并且在临刑前脱下外衣。他们被装上卡车押往刑场,刑场通常是在反坦克战壕里——往往当场能杀死多少便装上多少。用这种办法是想使被害人从知道死到临头至真正被处决的这段时间越短越好。

不一会儿,摆出一副战斗姿态的执刑队人员就枪杀这些站着或跪着的人,然后把尸体扔到壕沟里。我不许执刑的人单独枪决人,而是叫他们几个人放排枪,以避免个人直接承担责任。别的支队的领导人要求让被害人平伏在地上,从后颈射进子弹。我不同意这种做法。

“为什么?”阿门问道。

“因为这样做会使被害人和执刑的人心理上的负担过重。”奥仑道夫回答说。

奥仑道夫又详细谈到他在1942年春天接到希姆莱的一项命令,要他们改变处决妇女和儿童的方法。此后,妇女、儿童就被送到两家柏林公司专门为杀人建造的“毒气车”上去。这个党卫队保安处的军官向法庭供述了这种奇特的车辆怎样进行工作的情况。

从外表上看不出这种囚车的实际用途。它们看起来跟密闭的货车差不多,但构造却不一样,车子一开动,就把[排出的' 毒气送到车厢里,10分钟到15分钟便使人致命了。

“你们是怎样把被害人引上囚车的?”阿门上校要他说明白。

“我们对他们说,要把他们送到另外一个地方。”奥仑道夫回答。

接着他诉说,埋葬毒气囚车上的死难者是教特别行动队人员“受罪的苦差使”。在纽伦堡法庭上提出的一份文件中,有一个叫贝克尔博士的人证实了这一点。据奥仑道夫证明,贝克尔就是制造毒气囚车的人。他在给总部所写的一封信中,反对由特别行动队人员把毒气熏死的妇孺尸体卸下来,他提请注意:该项工作可能对这些人员身心健康起危害作用,他们向我诉说,每次卸下尸体都要感到头痛。

贝克尔博士还向上级指出毒气的使用方法往往不对头。司机为了想尽快把工作办完了事,把加速器扳到最大限度。被处决的人是被闷死而不是按照我们原来计划昏睡而死的。

贝克尔博士——在他自己的心目中——真是个人道主义者,他下令改进操作技术。

我的指示现在证明,正确调整操纵器,结果死亡来得更快,而且犯人是安安静静地睡着了的。

再也看不到以前常见到的恶形怪状的死相和遗屎遗尿的现象了。

但是据奥仑道夫证明,毒气囚车一次只能处死15到25个人,这完全不能满足希特勒和希姆莱的大规模屠杀的要求。据特别行动队官方报告,仅仅1941年9 月29日、30日这两天中,在乌克兰的首府基辅就“处决”了33771 人,其中绝大部分是犹太人。要完成这样的任务,毒气囚车是不够的。

英国首席检察官哈特莱·肖克劳斯爵士在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上宣读过一个德国人的报告,此人曾亲眼看到乌克兰的一次规模较小的集体屠杀。法庭在宣读这份报告时,全场吓得鸦雀无声。报告是赫尔曼·格拉伯经过宣誓画押的供词,他曾任一家德国建筑公司乌克兰分公司的经理兼工程师。1942年10月5 日,他在乌克兰的杜布诺亲眼看到特别行动队的人员在乌克兰民团的配合下,在杀人坑旁杀人的情况。他报告说,这次共杀害了镇上的5000名犹太人。

……我的工头和我直接走向坑那边去。我听到从一个小土堆后面传来一连串的枪声。手中拿着马鞭子或狗鞭子的党卫队人员命令从卡车上下来的男人、妇女和大大小小的儿童脱下衣服。他们被迫把衣服放在指定地点,按鞋子、外衣、内衣分类放着。我看到的一堆鞋子大约有800 到1000双,还有一大堆一大堆内衣和衣服。

这些人脱下衣服,一声也不叫喊,也没有哭泣。他们一家一家地聚在一起,互相吻别,等待着另一个党卫队人员打手势。这个党卫队人员站在离坑不远的地方,手里也拿着一根鞭子。我在近坑处站了15分钟,没有听到一个人叫怨或恳求饶命……

一个银白头发的老太太抱着1 个周岁左右的孩子,唱歌给他听,还逗着他。孩子高兴得咯咯地笑着。孩子的父母噙着眼泪望着他们。父亲拉着一个约10岁的男孩子,温存地向他说话;孩子忍着满眶泪水。父亲又一手指着天空,一手抚着孩子的头,好像在给他解说些什么。

这时,站在坑边上的一个党卫队士兵向他的一个同志叫喊几声,那人便点出20来人,叫他们往土堆后面走去……我清楚地记得一个苗条的乌发姑娘从我身边走过时指着自己说:“23岁。”

我绕过土堆走去,发现前边有一处很大的坟场。尸体紧紧地挨在一起,一个压着一个,只有脑袋露在上边。差不多所有的人头上都有血,淌到肩膀上。有人还在动弹,有人举起膀子,转动着脑袋,表示自己还没有死。坑里已装满2/3 ,我估计里面有1000人了。我探寻放枪的人。那是一个党卫队人员,他坐在狭窄的坑头的边沿上,双脚悬到坑里,手里拿着一支冲锋枪,抽着香烟。

赤身露体的人们住坑里走下几步,从躺在坑里的人头上爬到这个党卫队人员指定的地方。他们躺在死人或受伤者的上边;有人还抚摩一下活着的[962 ]人,轻声跟他们说些什么。一会儿,我就听到一阵连续的枪声。再往坑里一看,有人抽搐着身子;有人把头枕在别人身上,动也不动了。血从他们的脖子上流下来。

又一批人已经走过来了。他们走进坑里,一排排躺在前一批死难者身上被枪杀。

就这样杀了一批又一批。第二天早晨,这个德国工程师又到刑场去看了一下。

我看到大约30个赤身露体的人躺在离坑不远的地方。有些人还活着……过后,这些还活着的犹太人被勒令把尸体拖到坑里。然后,他们自己也得躺到坑里,以便子弹从他们脖子上射进去……我在上帝面前起誓,说的全是实情。

在红军把德军逐出苏联领土以前,特别行动队到底屠杀了多少犹太人和俄国共产党干部(前者数字远远超过后者)?纽伦堡法庭一直没有统计出确实数字,但是我们从希姆莱的记载(虽然不完全对得起来)中可以得到一个粗略的概念。

奥仑道夫的D支队杀害了90000 人,还不如其他一些支队。例如在北方的A支队于1942年1 月31日报告,它在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和白俄罗斯“处决了”229052名犹太人。A支队队长弗朗兹·施塔勒克向希姆莱报告说,他在白俄罗斯遇到一些困难,因为“动手很晚,已是霜冻季节,使大规模行刑更加困难得多。但是,”他报告说,“到目前为止,已[在白俄罗斯]枪杀了41000 名犹太人。”施塔勒克后来在同年被苏联游击队杀死。他在报告中附了一纸相当详细的地图,上面标出在他指挥之下各地处死的人数——用棺材作为标志。地图表明,仅在立陶宛便屠杀了136421名犹太人;另有34000 人“因为需要他们劳动”,暂时不杀。报告宣布,犹太人较少的爱沙尼亚已“没有犹太人”了。

特别行动队的刽子手们在严冬暂停活动一段时候以后,到1942年夏天又忙得不可开交。到7 月1 日,在白俄罗斯已杀死55000 多犹太人。10月间,明斯克犹太人隔离区剩下来的16200 人在一天之内全被杀光。到了11月,希姆莱已经可以向希特勒报告,从8 月到10月底在俄国已杀死363211名犹太人,虽然为了博得嗜杀的元首的欢心,这个数字不免有些夸大。[963 ]据秘密警察的犹太处处长卡尔·艾克曼统计,特别行动队在东欧各国总共屠杀了200 万人,差不多全部是犹太人。但是这个数字几乎肯定是浮夸的;党卫队的头目对他们的屠杀成就总是十分得意,他们往往填报加了码的数字,以博得希姆莱和希特勒的欢心。这事说来有点奇怪,但事实确是如此。1943年3 月23日,希姆莱手下的统计专家理查德·科勒尔博士向他报告,住在俄国的633300名犹太人已经“重新安置”——这是对特别行动队的屠杀的一种委婉说法。令人惊异的是,这个数字与一些专家后来煞费苦心调查所得的结果正相吻合。加上战争最后两年中杀害的100000人,这个数字大概是我们所能得到的最准确数字。

以上这个数字虽然已经够大了,但是若与希姆莱的灭绝营在贯彻“最后解决”政策时杀害的人数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哩。

“最后解决”

1946年6 月晴朗的一天,纽伦堡的3 个美国检察官在提审时盘问党卫队大队长奥斯瓦德·波尔,被告曾担任的工作之一是负责纳粹集中营中的囚犯所从事劳动的工程。他在参加党卫队以前是海军军官,德国崩溃以后隐藏了一阵,直到一年以后,在1946年5 月才被逮捕归案,当时发现他乔装成雇工,在一个农场劳动。

波尔在回答一个问题时用了一个名词。纽伦堡的检察官们当时已忙碌了好几个月,研究几百万字的缴获文件,所以这个名词对他们已很熟悉。波尔当时说,有一个叫霍斯的同事被希姆莱派去搞“最后解决犹太人问题”。

“那是个什么问题?”检察官问波尔。

“灭绝犹太人。”他回答道。

随着战事的进展,纳粹高级领导人的辞汇里和文件中日益频繁地使用这个名词。因为从表面上看这个名词好像并没有什么伤[964 ]天害理的意思,显然可以使他们免得彼此提醒对方真实含意而感到内疚,而且他们也许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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