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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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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糊涂。。。”辩解的话说了一半,察觉到包拯僵直了身子,强抑着的满怀傲气忍不住焚燃成一腔忿怒,低沉郁愤地道:“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他?!”
  ——他?
  ——哪个他?是他,还是她?
  裴东来还没说,包拯便急急争辩起来,生怕晚了就来不及似的。“少胡说!我再不济,何至于就去喜欢一个男人!”
  这一辩,无异于欲盖弥彰、火上浇油。
  裴东来胸中血气翻腾,眼前发黑,一伸手撑着轿杠方才勉强稳住,再开口时,语气森冷得似挟了一片残冰。“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喜欢的是男人了?”
  纵包拯平日里断案辩战口舌便给,也被这一问顶得哑口无言,含糊支吾了几声只觉得说什么都是错,索性低头咬着牙不吭气。静寂里,只听裴东来粗细不均的呼吸声渐由沉重趋向平和,换了种声气缓缓道:“大包,还记得儿时你跟我一起在庐州的日子吗?”
  经他一问,包拯脑海里浮起以往二人同窗共读时逃了学去捉蝈蝈儿斗蛐蛐末了一块儿捱板子的情景,往事历历尽上心头,禁不住叹了口气道:“我记得,那个教读的夫子下手死重,抽得你的手都握不了笔写不了字,后来还是我喊了婶娘来才硬生生唬住了他。”
  “他不过嫌我是个妖物,可碍着裴家官威又不能不收我这个弟子,所以借机发作我罢了。”裴东来轻声冷笑,瞳仁在轿帘掩映的晦暗里泛着黑嗔嗔的幽光,“还有那帮子同窗的王八羔子们,也不晓得是听了谁的拨弄,说我是妖鬼临世,每日变着法儿的整我欺侮我,要不是有你护着,只怕我早就叫他们弄死了。”
  包拯幼时因肤黑也没少受欺凌,只他生性宽厚不以为意,因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欺负你,你就跑来欺负我,看着我黑好欺负是不是?”
  “这可不能怨我。谁知道爹娘替我指腹为婚的竟是个黑炭头?!累我被人笑话。”裴东来动了情,声音也有些发颤,“大包!所有人里只有你不嫌弃我,真心对我好。”
  包拯听他又提起“指腹为婚”,心下一栗,正色道:“你是我兄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不要做你兄弟!”
  裴东来烦躁地扯开襟领,像要吐尽心中郁结似的重重吁出口气,“我问你,如果我和你没有兄弟情分,是不是你就不会对我好了?”
  “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
  “你回答我!”
  这个问题很难答,难就难在分寸不好掌握,稍不留神就是伤人害己。包拯慌乱地闪了裴东来一眼,随即又垂下眼睑,字斟句酌地说道:“我对你好从没想过为什么。你我从小一处长大,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面儿上装得冷冰冰恶狠狠的,其实心里头比谁都热。别人欺负你是因为他们怕你、不知道你,可我既然知道你就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这一点就算我不是你大哥也一样。”
  一番话诚挚温和却又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裴东来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忽捉住包拯的手引向自己腰间。指尖触处似乎是凹凸不平的刺绣,有些地方绽了线,毛拉拉的有点儿扎手。只听裴东来放低了声音道:“大包,当年你给我的荷包我一直戴着。这些年缉案追凶苦得累得受不了时,我就看看这个。我知道老天终有一日会叫我再见到你,到那时,换我站在你身边守着你护住你帮衬你,断不会叫你吃亏受委屈。”
  包拯此时才大概明白,裴东来会跟自己入了同一行的原因,心里又感动又心疼,又有点儿恐惧,不禁痴了,颤声道:“东来,你吃过很多苦?”
  裴东来眼神幽深更胜夜色。“再多的苦现在想来也是欢喜。。。”言毕用力扣紧了包拯的手。他的每一根手指从包拯指间穿过,一如剑妥帖地嵌入每一支剑鞘,契合得令两人不约而同升起一股蚀骨的酥融。
  情焰燎心。
  裴东来一颗心翻腾得如同鼎沸之水,微微转眸便见包拯垂睫敛眉的侧脸,轮廓鲜明得似一座秀气的山——秀气且微悒。说也奇怪:包拯的脸明明英挺坚刚得很男性,一见之下叫人生出的却是难以抑制的怜惜与柔情。或许在分别的岁月里,他想他想了太多次,以至于在如此接近之后,竟有一种见到一朵开在绝崖上的花时的惊艳失措。
  梦幻空花。
  ——空花求果、阳焰觅鱼是痴人才做的傻事,可当情之所至,是不是还算计得清楚分辨得明白?
  ——当一个人为情所困,是不是什么都变成了可以?或什么都变成了不可以?
  裴东来心中柔情无限,只想张臂将包拯搂入怀中,手抬了抬终究还是缩了回去。正在此时,轿子轻轻一顿,深帘外有人招呼:“包大人,裴大人,两位请下轿。”
  天色已然黑透,军营内每座营帐的四角都支着注满桐油的铁架火盆。山风啸鸣,火焰猎猎摇晃,投射出的巨大阴影不停地跳跃扭动着,诡幻妖异得仿若群魔乱舞。
  裴东来和包拯携手从轿里出来,轿帘掀起,一团冷风袭来,激得他一阵轻颤。包拯忧虑地转向庞统刚要开口,却听庞统道:“汪驴,裴大人伤势不轻,你先替他治一治。你我这么熟,我也不跟你虚客气,只一句话:尽力而为。否则就算我饶得过,包大人也要找你算账。”他边说边睃了伫足静听的包拯一眼,目光在裴包二人交握的手上打了个转,脸色有些阴沉,“来人,带裴大人去歇息。”
  凤三引着几人朝营盘里走,包拯起步要跟,庞统又道:“包拯,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说罢转身就走。
  庞统的中军大账内一室暖融,茶吊子在炉火上扑扑冒着热气,鼎炉里升腾着袅袅薰香,包拯骤然从冰冷的雨地进到这里,真有恍如隔世之感。听着庞统吩咐烧汤更衣准备酒菜,等一切安置停当,帐外已传来二更的击柝声。
  包拯换过干衣服,又喝了杯热茶,一身的倦意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惦记着裴东来,见庞统心不在焉地光喝茶不说话,忍不住便道:“庞将军,你要问什么?”
  “叫我庞统。”
  包拯惕然而惊,皱了皱眉道:“礼不可废。你我都是朝廷命官,连名带姓的呼来唤去被人听见恐怕不妥。”
  “可是现在四下无人。”庞统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把茶碗朝几上一搁,站起身来,“何况彼此并不生疏,闹什么虚文呢?至于妥不妥,我跟你又没有拉手搂肩偷着亲嘴儿,你心虚什么?”
  包拯被这一通不三不四的亵言弄得血涌上头面红过耳,刚张嘴叱了声“你不要胡说!”眼前光线一暗,一个魁伟的身躯挡住了摇曳的烛光。庞统的脸背着灯影,看不清楚神色,但包拯格外分明地感觉到一股威压迫人的气势从庞统身上排山倒海般填涌过来。他心慌意乱地抬眼,因他坐着庞统站着,以致他朝上望去的时候,眼珠左、右、下方的眼白轻托着浓黑的瞳仁,明丽干净得宛如正邪二字。
  庞统不由叹了一声。
  身前的黑脸青年遭受了这么多次的构陷与伤害,眼色却依旧清澈纯静有如少年,仿佛与日月更替沧海桑田擦肩而过似的。庞统略为失神,等回过神来时,手指已抚上了包拯的唇。带着薄茧的指尖从身下人饱满的唇瓣上轻轻拂过,掠过唇角伤口时激起一阵颤栗。
  包拯挣了挣。
  庞统抬手抵住包拯后脑,止住无谓的抗拒,手指在包拯唇上摩挲了几下,忽然“喷”地一声笑了出来。“包拯,罪证都挂在嘴上了,你还想狡辩?可别跟我说你嘴上的这个口子是吃热豆腐时烫开的。”下手在伤处重重一按,痛得包拯几乎弹跳起来。
  “庞统!你不要太过分!”
  “就算被我撞破了奸/情,你也不用恼羞成怒。”庞统翻转指尖看上头沾的那一点血珠子,红得玛瑙似的,伸指入口吮了吮,
  轻声笑道,“不过你既好男风,为什么非要那只白头鬼?难道我不比他好?”说话间趋前俯身,包拯情不自禁地朝后缩了一下,可是因为被椅背顶着,身子并没有移动,只听庞统喑哑了嗓音道:“包拯,你跟他有没有。。。。。。”
  包拯茫然地想“有没有什么”是什么,念及“男风”两个字时猛地回过味儿来,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压低了声音叱道:“庞统!你满脑子除了这些不干不净的念头就没别的了?”
  庞统上下睐视着包拯,眼色炙热得像燃了一团火。“刚才你可是亲口说‘知道’了的,这会儿再想反口已经迟了。”说着喉核辗动了几下,堪堪就要狠狠而用力的亲下去,目光及至青年唇角时倏然一暗,阴郁地道:“包拯,你敢发誓你那个兄弟没存着跟我一样的念头?!他就好干净么?”
  包拯羞忿得浑身发抖,可一时间又无言以对,心像被滚水泼过似的缩作一团,良久才哆嗦着嘴唇道:“我跟东来清清白白,没有你想的那种事。他是我的手足兄弟,你不要诬说八道坏他名声。”
  庞统用难以形容的古怪神情盯了包拯一会儿,忽而放声大笑。“包拯,今夜你跟我说过的话可要一辈子记得,千万别忘了。”
  帐外有人道:“庞将军什么事这么高兴?”话音未落,毡帘掀起,汪驴走了进来。
  包拯早已背若芒刺坐不安席,忙起身问道:“汪先生,东来的伤怎么样?”
  汪驴翻翻小眼,“嘻”地一笑:“放心,死不了。只不过火毒入体,伤透内腑,加上魂神激荡气躁太过以致心血受损,乖乖的喝着我的药、切忌与人斗气动手,静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
  包拯长出一口气,正好撞上庞统略有深意的视线,目光一触,赶紧掉头避了开去。庞统脸上兀自带着笑意:“汪驴,今日找你纯因包大人有事寻你帮忙。来——坐,我们边酌边说。”说着招呼二人入座,一抬手替汪驴筛了杯酒,笑道:“既是在我的地头,少不得先说说我的军规——有问必答有话直说,要是胆敢怕事藏私、含糊蒙混仔细我揭了你的这张驴皮当褥子。”
  汪驴‘咕噜’一声干尽杯中酒,舔了舔嘴唇嬉笑道:“庞将军,您又不是坐月子的娘们,哪用得着驴皮。总之不管包大人问什么,我照实答就是,您还是叫我留着这身皮吧。”
  庞统难惹是出了名的,偏这汪驴就不在乎,蹬鼻子上脸的胡说八道。包拯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人,想笑不敢,要收又收不住,只好转过脸去掩饰。
  庞统也笑。他用指背弹了弹酒盅,似不经意地道:“饷银的事等不得了。十万大军驻扎在这儿,缺粮没饷容易闹出兵变。包拯,别怪我没提醒你,银子找不回来你就是“玩忽军机”,论罪是要杀头的。”
  军饷被劫的案子包拯在心底默谋了无数遍,算定这“找回银子”绝不是两日内可以毕功的事情,因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是以淡淡道:“之前我已说过银箱里装的是石块,如今看来只怕这饷银根本就未出京师,就算找得回来,京师距离此地千里之遥,也不是两日可以运到的。”
  他说得平淡,庞统听得有趣,不由得饶有兴味地眯细了眼:“包拯,难得听你说丧气话。你若是想要认输,我念着过往旧情的份上自当替你在今上跟前讨情斡旋。”
  包拯被这句假惺惺的宽慰话噎了一下,噙了口苦药似的皱眉抿嘴打了个寒战。“庞统,你不装模作样会死吗?!”话一出口,自觉逾矩,反不好意思起来,脸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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