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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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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春担忧道:“人家要去做生意。咱们怎么防得住?”

徐元佐一愣,旋即想起徐元春的社会阅历太浅,黑白相配的事还不了解,避实就虚道:“所谓咱们,就包括了辽东副总兵李成梁和次辅张江陵。你说朝中还有哪个大佬不开眼地去抢辽东的生意?”威慑上的确如此,不过意图钻营的人并非没有。所以徐元佐布置的“土匪”同样很重要。

即便是张居正也需要调和自己旗下官僚的利益,孰知他是否会拿辽东出来当筹码?

徐元春却信以为真,连连颌首。

徐元佐继续道:“我会从辽海行中析出几股分红,交给大兄分配。”

“我?”徐元春一愣。

“然也。”徐元佐道:“大兄,咱们不能不服大父的眼光,他选了张江陵,必然不是一时起意。”

“那是自然。”

“所以朝堂上,你也不妨投入张江陵一派。”徐元佐道:“给你的这些红股,只有分红权,没有经营权,拿去结交张相门下同学,日后这些人都是你的帮手。”徐元佐见义兄点头,继续道:“大兄手中有这种资源,张相那边肯定也有借重的意思。不必小气,有事弟子服其劳,大兄大可出面当这个金主,就算‘冤大头’都不冤。”

徐元春面色有些难看,道:“就是有些丢人。”

“游走宰相之间,权衡部堂之上,何来丢人之说?”徐元佐劝道:“常在张相身边刷刷脸面,也有狐假虎威之效呀。”

“你才是狐狸!”

“你我兄弟,我是狐狸你也逃不掉。”

兄弟二人抚掌大笑。

笑过一阵,徐元佐又道:“说起来正是有事要麻烦大兄。”

徐元春收敛笑容:“如今我赋闲在家,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便是了。”

“岂敢。”徐元佐怪笑一声,正经道:“不知大兄在京中与申阁老可有往来?”

“申阁老……申瑶泉申阁老嘛……”徐元春在脑中搜索与这位阁老的交往经历,可见平日并无交集。过了良久,徐元春方才喜道:“有了!琼林宴后,我曾与苏州同学饮宴,在东华门与申阁老车驾相遇,也曾跟着过去拜了一拜。”

徐元佐总算放下心来,喜道:“如此说来就算有旧了,可以可以,这事算是有着落了。”

*

*

四零五家事

申瑶泉申时行其实还没入阁。。。他是嘉靖四十一年的状元,惯例授翰林院修撰,负责修撰国史。眼下他的官职是左春坊左庶子,同时兼掌翰林院。这简直就是入阁的标准路径,又因为他个性谨慎保守,行不逾矩,所以京中玩笑都称他作“申阁老”。

万历十年张居正病逝之后,张四维接过了首辅的位置,一年之后致仕回乡,首辅便落在了申时行身上。徐元佐既然早知如此,焉有不烧冷灶的?何况申时行并不是外人,乃是苏州府长洲县人氏,苏松一体嘛。

不过申时行的身世有些复杂。据说他亲身父亲是个富商,母亲是个尼姑,这样的结合必然不可能是正常婚配。出生之后,申时行便等于被抛弃了,后由时任苏州知府的徐尚珍收养,所以幼年时姓徐,一直到中了状元才改回申姓。

市井传闻之中,也有说申时行的祖父自幼过继给舅氏姓徐,不过这在徐元佐所了解的明代礼法之中,实在有些不厚道——都过继三代了,中了状元竟然还改姓。若是真的如此,申时行肯定也会被言官攻击——言官中有一大波都是无立场攻击,所以这说法的真实性并不很高。

徐元佐对于张四维没有特殊印象,主要也是小张相公任职时间太短,没有留下什么政绩。更何况人家是山西人,代表的是山陕商帮的利益,恨不得让山陕商人大军南下,与他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

申时行接任之后当了八年多的首辅,安安稳稳活到八十多,近在咫尺的苏州人,无论怎么看都应该在他的家族上多下点功夫。现在烧冷灶非但不嫌早,日后若有需要,还大可以帮他早点上位,狙击张四维呢。。。

商人要么不参合政治做点小买卖,一旦参与到政治斗争中,绝对得立场坚定。这点徐元佐很清楚。而且已经找准了自己的战略伙伴。他不可能背弃松江,诚如申时行不可能背弃苏州,简直是天作之合。

徐元佐这种开挂似的布局能力当然不能告诉徐元春,不过徐元春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对徐元春而言。申时行已经不算“冷灶”了。状元出身,现在翰林院的掌院,左春坊左庶子,绝对已经进入了上升渠道,过个十几二十年当国主政的几率极大。

两人在山上走了片刻。寻到一处风景优美之地,命人摆开席面,在大自然微风轻拂之下开怀畅饮,浑然不记得尘俗杂事。酒至半酣,有下人来报:徐琨徐瑛已经被送到了城外,交给了官差。官差拿了人,并不进城,围聚的人群见此便也不再紧逼——抓走两个徐家嫡子固然是大事,但还不至于影响到整个松江。

要是他们来抓徐元佐,那就不同了。

徐元佐点头道:“知道了。”

徐元春对两位叔父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有时候还觉得他们颇有些丢人。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至于难过。他道:“此去边疆,咱们是不是该送一下?”

徐元佐微微颌首:“我命人收拾个包袱吧,再给官差一些好处,叫他们慢些走,说不定不用到九边就能回来了。”

徐元春笑道:“若是如此倒真是好事。”

徐元佐朝一旁的棋妙点了点头,棋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作为小奚奴的工作量其实很小,徐元佐并不是个很需要人伺候的人。所以现在徐元佐也开始让他承担起生活秘书的工作,成了生活和工作之间的沟通者。棋妙接到了指示之后,自然会去联系梅成功或是程中原。然后进入公司行政系统,加以执行。

“说到家事,令姊出阁我也没有准备贺仪,实在太失礼了。”徐元春错开了话题。显然不愿意再聊两位叔父的事。

徐元佐笑道:“已然叫义父破费了,岂能再叫你破费。”

“自家人岂有破费之说。”徐元春道:“敬琏也算是了了一桩大事。”

徐元佐深深叹了口气:“诚然。姐姐有个好归宿,父母也都安心了。”

“段戒子此人我也有过听闻,的确是佳婿。”徐元春客套一句,又道:“当日学校里的同学,可还有往来?”

徐元佐微微摇头:“我杂务太忙。学校里也不常去。康苌生倒是常来常往,不过他那边事情也不少,学校里也不常去了。”

徐元春道:“康苌生的科举之路确实艰辛了些。倒是敬琏你就不打算下场了?即便二十岁赴场,也没几年可以游戏了。”

徐元佐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都有些头痛。创立一个自己掌控的商业帝国,这是何等伟大的目标,竟然被这些进士视作游戏……他道:“小弟现在看看,真不觉得科举之路还有什么意思,兴许走草莽之路,更能为生民立命呢。”

这事三人结盟的宗旨,徐元春也不能否认。

见义兄沉默不语,徐元佐只好笑道:“其实我想过捐个监生,不过现在看看似乎还有别的办法。”

“哦?愿闻其详。”

“辽东若是能够充实人口,说不定可以建个布政使司呢。”徐元佐摸着下巴:“到时候我寄籍辽东,总能考中了吧?”科举移民在眼下已经成了常态,尤其江南不知多少士子为了躲避死亡之组,寄籍、移民去边远省份。

徐元佐对自己的八股文实在缺乏信心,恐怕去山陕云贵都未必有十足把握,那么一手促成个辽东省,赶在别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挤进去,成功率应该极高。

徐元春自己也曾打算过:若是南直这边乡试不利,就去顺天府以锦衣卫籍参加考试。后来是因为水平上去了,方才避免了这个麻烦。因此他也不觉得徐元佐投机,只是担心辽东布政使司一时建立不起来。

“等有了人口,就有了财赋,有了财赋自然就会有人推动建省了。”徐元佐道:“我这回从南洋带回来的粮食已经派人去淮安试种了。若是能耐得住寒,明年便移栽山东,然后旅顺、梁房口……解决了辽东口粮的局限,势必有更多的人会迁往辽东垦荒——那边真是地阔人稀,咱们家也可以在沈阳附近买个几百顷好地。”

徐元春被徐元佐说得勾起了兴趣,问起了辽东风情,同时也坚定了他返回朝中大展拳脚的心意。若是此番他能入选庶吉士,过几年也是一介清流了,正好帮徐元佐推动辽东立省的事……只可惜高拱那老贼!

*

*

四零六热议

夏本煜在梁房口休养了半个月才回到苏州,正好赶上热闹至极的赎人大讨论。

家里有人陷在辽东的,自然希望破财消灾,人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这年头即便势家子弟繁多,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死个大伙计都未必能有人填的上这正是徐元佐重视人才储备的原因。

与己无关的人则多喜欢说风凉话,一会儿说责任在辽东都司,应该向朝廷弹劾李成梁等辽东守将渎职;一会儿又嘲笑那些商贾逐利,不作死就不会死,偏要跑到辽东那等险地去,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受害人家中也是成日吵个不停,最怕的莫过于交了钱,却赎不回人。这在江南有个很恶劣的先例,前两年商榻黑举人被太湖水寇绑架,把整个家业都折腾进去了,却连尸首都没着落。谁能保证辽东的土匪就比太湖水寇讲规矩,重诚信呢?

夏本煜回来之后,本是闭门不出的。他的买卖做得不大不小,在本地也算是一位成功人士。成功人士就不可能完全独资,这不代表财务能力,同时也是社会人情。折在辽东的一船货同样也有故交好友的股份,这回伤筋动骨,要一点点变卖家业赔给人家,心痛之余更害怕有人落尽下石,所以颇不敢见人。

只是人情圈子实在太小。夏本煜到家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求见。老夏熬了三五天,终于熬不过去了,索性大开中门,将债主、朋友、亲戚、真关心的、看热闹的,统统请到家里来,彻底豁出去了。

“大家信任我夏某人,将血汗银钱交给夏某打理生息。夏某无能,这回在辽东折了个干净。不过夏某家在人在,终究不叫诸位吃亏。这回的买卖,错在夏某。自当一力担当,只是还请宽限则个,看在往日情分上也别手下太黑。”夏本煜摆出一副人倒势不倒的姿态,说话硬朗。倒是镇住了场面。

夏家子侄年纪都还轻,站在外围本来畏畏缩缩,听了家长一席话,纷纷昂头挺胸,顿时悲壮起来。

真来探路的老狐狸自然不会沉不住气。更不会被这么两句话打发掉。主要是那些家里有人被扣押的,先叫起来:“合股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原本就该风险共担。”他们跟夏本煜其实是一个状况,等家里人回来之后也会面临眼下这等状况,现在也算是声援同类。

“辽东土匪横行,风险极大,非但不该赔钱,还该叫各股东给梅逸公压惊呢!”

“只是不知那边土匪可讲规矩?咱们可别人财两失。”

“最怕的还不是人财两失,而是土匪拿钱撕票,那咱们交的赎金岂不成了催命符么?”

……

偌大的厅堂上顿时人声鼎沸,夏本煜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的声音已经彻底将他淹没。他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挫折,城府倒是练出来了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的人,还沉不住这点气?

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夏本煜清了清喉咙:“诸公姑且听某一言。”

厅堂上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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