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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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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密切。段聪虽无大恶,到底是阉宦子弟,乐峻身为士子,自是不喜自家的兄长与他关系过近。

荀贞说道:“玄德为何忽提起此人?”

“乐仲秀名闻郡中,乃是一个贤士,但备闻魏功曹说他现今却居家无事。备以为,兄长何不下道檄文,把他召入府中?”

荀贞听到这里,明白了刘备的目的,却原来是向他举荐贤士的。刘备是功曹,向长吏举荐贤才正是他的本职,只是,这个乐峻,荀贞不是没想到把他召入府中,而是压根就不想用他,踌躇了片刻,答道:“我早前即对公达说过,乐仲秀高洁有清名,可深交之,至于召入我中尉府中,眼下却是行之不得。”

“却是为何?”

荀贞缓缓说出了一番道理。

第七十四章 爆竹声里辞旧岁(上)

荀贞说道:“乐仲秀号为本郡士子之楷模,清白处世,仿如谷中幽兰,孤芳于月下,香泛于谷中,当下之时,黄巾新破,郡乡多狡猾之民,正需要他这样的高洁人士来来洗涤郡中的奸猾,砥砺郡中士民的名节,怎么能把他召入府中,使他的芳香不能为郡人闻知呢?”

荀贞的这番话说得很漂亮,可却不耐推敲,堂中诸人都听得出来,他这分明是推托之词。情操高洁,仿如幽兰就不能召入府中了么?越是情操高洁的人,难道不越是应该召入府中么?

荀贞入赵郡以来,先后拔擢的本郡人士中既有邯郸荣、程嘉这样的大姓、富户子弟,也有岑竦、陈午这样的寒家子弟,早就给刘备了一种“不拘一格、开襟下士”的印象,可却怎么放到乐峻身上,他就变得推脱不肯了呢?刘备深觉诧异,不过却也没有再出口询问。

刘备的确应该诧异,荀贞的这番话也的确只是推托之词,他之所以不肯召乐峻入府,原因有二:一则,乐峻和他兄长乐彪不和,但乐彪却是相府的主簿,并和郎中令段聪交好,若是召了乐峻入府,很可能会恶了乐彪、段聪,二则,乐峻这个人是以守正持节,而不是以才能出名的,换而言之,也就是说,他固然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可却没有过人的才干、能力,综合这两点,与其把他召入府中,得不偿失,不如把他留在郡里,通过荀攸与他接触。

虽然荀贞从小学的儒家经典,可受前世的影响,同时也受两汉那些“酷吏”、“干吏”故事的影响,他行事偏向法家,具体到用人上,品德并非他首先考虑的东西,他首先考虑的是能力。

只要有能力,就算在品德上存在污点也没关系,一样重用,可如果没有能力,只有高尚的品德,那么就要在具体的环境中来看了,比如岑竦,和乐彪相似,也是只有品德,似乎没有出众的能力,但用他可以给自己增加名望,没有坏处,那么就用之,而乐峻虽有品德,可若用他,很有可能会带来坏的影响,综合利弊,弊大于利,那么就不用,“敬之”就可以了。

刘备迎风冲寒地行了十好几天的县,所过之处,吏、士、民俱皆称赞,既扬了他自家的名,也扬了荀贞“知人善用、重士轻财”的名,于情于理,荀贞都得给他接个风。

这天晚上,荀贞置酒设宴,没有叫太多人来,只戏志才、荀攸、宣康等几人作陪,给刘备、关张、简雍和高素洗尘,尽欢而散。

连着下了数日的大雪早已停了,按说雪停日出,中尉府里、县里应该热闹许多才对,可不管是府中、抑或是县里,却都人心浮动,原因无它:时已年底,正旦就快要到了。

正旦是一年之始,有三始之称,“正月一日为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对汉人来说,正旦这一天具有着特殊的意义,相应的也有很多的风俗、习惯,例如在民间,正旦有不能损败器物之风俗,而对吏员而言,正旦意味着可以回家看看,可以好好歇上几天了。

依汉制,正旦有三天的休沐之假。

荀贞御下宽严相济,见府中、郡中无事,又见府吏们许多皆无心公事,索性提前给他们中家在外县的放了假。早放一天假就能早回家一天,家在外县的府吏们无不雀跃欣喜,拜谢过荀贞、提前给他贺过正旦后便纷纷拿起早就收拾好、放在吏舍中的行礼,急不可耐地归家而去。

赵郡五个县,邯郸只是其中之一,中尉府里的吏员外县的占了大半,他们这一走,府中立显冷清。荀贞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巡视军营和陪伴陈芷、唐儿、迟婢诸女。

这一日他踏着暮色从军营回来,吩咐随行的宣康、岑竦等人各自散去,——岑竦家在易阳,也是外县,在可以早归之列,不过他却没有早走,坚持要到正式休沐时再走,荀贞见他执意如此,也是一片“忠于君事”之心,便让他留了下来,此时打发了他与宣康等散去,自在典韦等的护从下到了后院。

陈芷、唐儿、迟婢均在院中,围坐在树下的石台边,不知在做些什么。

荀贞示意典韦等留在院门,一人踱步近前。

陈芷三人都低着头,手里拿着东西在忙活,没注意他过来。

迟婢坐在陈芷的右手边,一手提笔,小心地往另一手中拿的物事上添描色彩,画了几笔,把手中这物事放得远点,展目细看,笑对陈芷说道:“女君,你看我画得如何?”

话音刚落,一个男子的声音接口说道:“黑红相配,端庄大方,甚为佳也。”

她扭头后看,却是荀贞。

荀贞就站在她与陈芷的身后,相距不过两步之远。

迟婢登时红了一下脸,把手中的物事收回,另一手丢下笔,抚在胸前,半带娇嗔地埋怨说道:“来了也不说一声,忽然开口,吓了贱妾一跳。”

深冬日暮,夕阳余晖,透过干秃的枝杈,洒落在迟婢的脸上,她两颊的晕红也不知是羞涩、又或是霞光。两步之遥,足可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观此如娇嗔如撒娇之美态,荀贞怦然心动。

“见你们在忙,怕扰了你们,所以静观了会儿。”荀贞掩住心动,一边笑着解释了句,一边去拿迟婢手里的物事。迟婢忙递给他,两人手指相触,一股凉柔腻滑的感觉顿上荀贞的指尖。

“院中寒冷,怎么不在屋里做这些名刺?”

陈芷、迟婢、唐儿在做的正是名刺。

说“做”也不恰当,名刺均已做好,她们是往上边添加美饰、描画边底。迟婢给荀贞的这个最右上写着国傅黄宗的名讳,最左下则写着荀贞的名字,中间四个大字:“敬贺正旦”。这些字都是荀贞昨晚亲手写的。正旦之日,给同僚、亲友投送这类写着吉祥话语、祝贺节日的名刺是两汉之俗,就如后世逢年过节给亲朋好友送贺卡一样。

陈芷起身,盈盈一拜,说道:“屋里还得点灯,院中亮堂些,虽有点冷,但人却精神。”

“一点烛钱算得什么?节俭固好,可也不能坏了身子,万一受了风寒,岂不苦哉?”

唐儿也起了身,见荀贞笑吟吟的,笑道:“君今天好像心情不错?”

“今在营中抽检新募的那两千新卒,我令他们比试五兵、操练阵仗,并考核军法,表现得都不错,渐有了些兵卒的样子。君卿、玉郎、伯禽、夏侯兰做得挺好,我心甚慰也。”

荀贞极少对陈芷、唐儿她们说公事、军务,也极少在她们面前谈论麾下的诸将,今天却难得的夸奖了许仲等人一番,可见对今日抽检的结果确是非常满意。

陈芷、唐儿都起了身,迟婢不能独坐,也随之起身。

陈芷个低,唐儿离荀贞稍远,她俩站起来无妨。迟婢个子高,离荀贞又近,两人只隔了两步,她这一站起来,荀贞一低眼即能看到她那饱满红润的樱唇,好像略微一动即能恣意品尝也似。

许久未曾有这般心跳,荀贞只觉一股燥热不知从何而起,瞬间遍及体肤内外,复又聚之身下某处,蠢蠢欲动。好在一阵寒风适时吹来,借着这阵凉寒之意,他方勉强将燥热压住,却也免不了口齿生津,喉结上下,将之咽下。

唐儿觉到了他的异常,往陈芷脸上瞧去,陈芷正回身去收拢石案上的名刺,没有看见,唐儿又往迟婢脸上看去,迟婢脸上又现晕红,分明是看到了荀贞的反应,然却没有嗔怒,也没有后退,牢牢地站在原地,只将螓首垂下,纤手抓住垂下的绿裙之带,把带子揉成了一团。

第七十五章 爆竹声里辞旧岁(下)

后世王维诗云:“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每节日之时,家家户户欢乐,尤其是正旦这样的重要节日,便是贫寒之家也会咬一咬牙,取出不多的平时存储,或换些浊酒来,换买些肉食来,上孝敬父母,下分给孩童,阖家闭门,其乐融融,郡县乡野处处是喜庆的色彩,而独在异乡的客人却未免就会觉得孤单,思念亲人。

陈芷与荀贞说来成亲已经年余,毕竟年岁尚小,刚十八九岁,从小到大没有出过远门,这是她在外地过的第一个正旦,又是伤感,想念父母兄弟,因有荀贞的陪伴,又有些新鲜和甜蜜。

她本都已计划好岁末、正旦这几天要和荀贞一起做什么事儿了,然而荀贞却没有太多的时间。

娇妻当然重要,可将士更加重要。荀贞的旧部义从跟着他南征北战,大多离家千里,已经出来了快一年了,正旦这样的节日,荀贞不能置他们不管,越是快到正旦,他在中尉府里待的时间越短。对此,荀贞深觉歉意。

陈芷却是个贤惠晓理的少女,虽不想冷冷清清地待在中尉府里,然却也知孰轻孰重,知道县外营中的数千熊罴猛士乃是荀贞的立身之本,悄然将不舍藏在心中,表面上并无丝毫的不满。

荀贞今年二十余岁,看似比陈芷大不了多少,实际上加上他前世的年龄,他要比陈芷大得多,某种程度而言,他两人也算是老夫少妻,得此年少的娇妻,又见陈芷如此懂事,自少不了更加的疼爱怜惜。年底这几天,两人见面的次数虽然骤减,感情却反不降反升。

不止夫妻两人的感情越来也好,吴妦对他的观感似亦有改变。

因了迟婢的劝说,吴妦已不是日日被绑在屋中,虽然行动仍不得自由,却也不再局限于一室之内,在几个健婢的伺候加监视下,她如今可以时不时地在住舍的门外廊中转上一转,常常碰见荀贞回来,两人的目光遥遥相碰,她不像最初那样咬牙切齿,慢慢地多了笑颜,最后乃至有点“含情脉脉、翘首以待”的意思了。

对她的这点转变,荀贞先是摸不着头脑,后来灵光一现,有次突然想道:“我记得后世读书,见说有种什么哥什么摩症的,莫非迟婢便是如此?被我软禁地久了,反而生了依赖?”一念及此,那夜占有吴妦时蚀骨的滋味又上心头,却是陈芷刚来没多久,年底这几天又陪她得少,并及吴妦与他们同住一院,不好乱来,也只得把这冲动收起,顶多回她一个笑容。

一边是迟婢,一边是吴妦,日常相见,不得下手,情欲堆积之下,较之以往,荀贞这几夜越发的龙精虎猛。陈芷年少,没有多想,唐儿却知缘故,有一晚与他独处,云雨过后,细喘微微,浑身酥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好容易歇过来点力气,擦了把额头的香汗,又拿了巾子,给荀贞抹去身上的汗水,说道:“白日里受了阿蟜、吴妦的撩拨,夜里却在儿的身上折腾,儿实吃不消了。君要是忍不住,儿寻个机会,避开女君,君就把阿蟜要了吧。”

被唐儿看破,荀贞倒也没甚尴尬,伸展着胳臂仰躺在床上,任唐儿跪在他身边细心轻柔地给他擦拭汗水,笑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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