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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了时(作者:凡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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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廷看向重华,目光专注,重华脸一红,佯怒道:“做什么?”
齐风廷郑重道:“重华,过几日朝廷发兵后,你带上邱姑娘去找师父,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千万别回祁连山,随意找个清静的地方安顿下来,平平安安过完下辈子吧。”
“那你呢?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我?”齐风廷苦笑,“我如何能走?师父安排我在襄阳王身边半年,那当儿的机密情报我知晓不少,皇上此次发兵,早已暗中命令我随程跟随。”
重华一急:“你若不走,我也不走!皇帝要你去襄阳,我跟着你便是。”
齐风廷幽幽一叹:“傻孩子,你跟着我作甚?任你叫一声师哥,莫非就得照顾你一辈子不成?此行凶险非常,若我去送死,你也跟着去么?”
“我不怕死!”
“我知道。但是,我要你替我照顾邱姑娘。”齐风廷微微一笑,“她年纪与你相仿,人材更是万里挑一。你们俩男才女貌,若能成就了这段姻缘……”
砰的一声,重华一拳捶在床板上,“呸!什么姻缘?!”重华怒气冲冲站起来,脸色通红,“我要你做红娘月老,乱牵线!瞎子也看得出来,邱姑娘中意的……是人家展大人!”
不等齐风廷开口,重华转身便走,摔门而去。
齐风廷看着被重华砸得颤悠悠晃荡的门板,哭笑不得,只好走上前关门。刚至门前,便见一妙龄女子躲在廊柱后,正偷偷向这边张望。
“离儿,”齐风廷朝她招手,“进来罢。”
邱离儿进得门来,烛光映照出她俏丽面容,面颊上两抹飞红,恁是动人。
齐风廷见邱离儿有些羞涩,笑道:“方才的话,你听见了?”
邱离儿沉默不语,脸上红晕更甚。
齐风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重华那孩子,终究还是少年心性,对于男女情爱,始终不曾开窍啊。他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邱离儿点点头,齐风廷又道:“不过,我倒真心想为你觅个好夫婿……”
“哥!”邱离儿急了,嗔他一眼。齐风廷哈哈大笑,良久笑声方歇,他看向邱离儿,笑容中带了几分落寞:“离儿,为你这声‘哥’,我等了近十年……”
邱离儿鼻头发酸,忙道:“哥,过去之事休再提起,如今你我兄妹重聚,爹娘的死也已沉冤昭雪,离儿什么都不求,只求能与哥哥相依为命过完此生。”
齐风廷望向桌上红烛,良久方道:“离儿,若我能从襄阳回来,我们兄妹俩远离尘嚣,到乡间山野隐居如何?”
离儿眼眶泛红,握住齐风廷的手:“哥,离儿等你!”
齐风廷拍拍离儿的手,悠悠道:“我如今最安慰的一件事,便是将你从襄阳王手中救出来,并为你寻得开封府做庇佑。朝廷与我,不过做一场交易,你有朝廷做靠山,我便不再担心你的安危。只是……你毕竟是女儿家,这终生大事,叫哥哥着实记挂。”
邱离儿重又羞红了脸,齐风廷道:“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一个人……这个人,确实是人中龙凤,他武艺高强、盛名远播,温柔体贴,若能将你交给他,我真是放一百二十个心,可惜……这个人,他心里没有你啊。”
邱离儿凄然一笑:“哥哥说的,离儿岂会看不出来。他心里,装的是天下苍生,是大漠长烟,他对离儿好,就如他对别人好一般,没有什么不同。我离他越近,了解他越多,便越明白,他这个人,只怕是没人拴得住他。偏生……偏生我就是放不下他,想起来心疼,不想又心乱。有时只想着这辈子,从不曾遇见他便好了;可若不曾遇见他,又叫我哪里去找那么一个人日夜惦记着?”
齐风廷长叹,将邱离儿揽进怀中,轻声道:“离儿,这世上太多东西强求不来,心里念想着的,不一定念想着自己。但人这辈子,总会遇到一个陪伴自己千山万水的人,等遇到了,就切莫轻易放手。”
离儿点头,泪湿衣衫。
屋外,回廊下,一人伫立半晌,最终悄然一叹,静静离去。

第十七章:御猫黄梁梦旧友,群雄五月聚襄阳

荣盛镖局,盛世荣华,京师第一。
荣盛镖局当家贺连群急匆匆出了花厅,过前廊,直往正门赶来。
只因方才家丁一句“御前四品展大人来访”。
待出了正门,便见一人着蓝衫长身立于阶下,剑眉星目丰神俊秀。
“哎呀呀,原来是开封府展大人亲至,贺某不胜荣幸啊!”贺连群笑呵呵迎了上来,将展昭迎进府内。
二人进得府中,至前厅坐下,彼此寒暄一番,展昭方开口:“贺大当家,展某今日不请自来,乃是受一位故人之托,拜访他的旧友。”
贺连群闻言长叹一声,缓缓道:“展大人口中那位‘故人’,定是我那苦命的白家兄弟。锦毛鼠闯皇宫盗三宝,龙颜震怒,他的事情……我已知道了。”说着,贺连群眼眶泛红,语音哽咽,“本约好今日于府中相聚,赏花煮酒,吟诗论剑,谁想他……竟早早地去了?!他被关押在大理寺那几日,我四方打点,盼望见他一面,却被一概回绝。那时想着皇上只是一时气大,过几日气歇了,自然要把白兄弟放出来,哪里想到……”
贺连群谈及伤心处,眼泪潸然而下,半晌方硬忍住泪,问道:“展大人……他被关那些日子,你可曾前去探望过我那白家兄弟?”
“……去过。”
“他留了些什么话么?”
“……他只叫我前来拜访贺大当家,其余的……一概未提。”
贺连群闻言不由大恸,泪水重又滴下:“白兄弟啊,你恁的心死!心底里的话到死竟不透露半点,受的委屈遭的罪,硬生生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你什么都瞒着,一个人带到地底下,好不凄苦!我……我这当哥的不够格,竟死活没能见上你一面,若见了我,你好歹有个说话的人啊……”说着贺连群放声大哭,底下丫鬟小厮们见主子如此悲痛,不由伤情,尽皆啜泣起来。
展昭面色已是苍白,贺连群这番话,表面上是伤怀旧友,实则责备展昭无情无义。展昭缓缓站起身来,双脚竟微微颤抖,他定定神,拱手道:“贺大当家,今日见了你,白玉堂的话我也算带到,展某就此别过。”
说罢展昭转身便欲离去,贺连群忙唤道:“展大人且留步!”
展昭闻言身子一晃,硬挤出一丝笑容,转身道:“贺大当家还有事么?”
贺连群就着衣袖擦擦眼泪,挥手叫小厮递上一个物事来,颤巍巍上前,交与展昭,“展大人,这是清明那日白兄弟前来见我最后一面时,托我亲手交给展大人的,你……好生收着罢,就当……就当是白兄弟的……遗物……”言及此,贺连群终是忍不住,眼泪扑漱而下,他猛地转身,摆摆手,哽咽道:“展大人慢走,请恕贺某……不能相送了……”
展昭一看,那物事是一个丝囊,上面龙飞凤舞一个“锦”字。
展昭双手接过丝囊,小小一个囊袋竟似有千斤重般,展昭手一个颤抖,丝囊险些掉落于地。展昭握紧丝囊,握拳拱手道:“多谢贺大当家。”语毕扭头便走。

展昭出了荣盛镖局,四下环顾,茫茫然不知往何处去。
朝廷大战在即,汴梁街市却依旧喧闹繁华,走街串巷的人们茶余饭后高谈阔论,言必谈及襄阳一战,众人唾沫横飞各抒己见,但有较真的,硬争个面红脖颈粗方休。
襄阳毕竟太远,安居汴梁的百姓,看惯了清明上河,看惯了御街樊楼,怎知硝烟残忍、刀剑无情?
展昭驻足良久,心突然空了似的没个着落,他想着该回开封府去,可就是失了魂似的迈不开步子。
过了半晌,他转身朝城南宣化门行去,路过一个小酒铺,打了七八壶酒拎着。路上百姓见了他,无不让出路来,恭恭敬敬唤一声“展大人”,展昭一一点头回礼,渐渐地宣化门已在眼前。
当初合着白玉堂等人进东京时,走的就是宣化门。宣化门外不及半里处有个乐山亭,就座落在城外小山脚下,那日白玉堂骑在马上,见着那亭子,便与展昭打趣道:“展昭,你们这里有个‘乐山亭’,可还有个‘乐水亭’没有?”
展昭一时没明白过来,老实答道:“没有乐水亭。这亭子年代久远,供外来人进城前歇脚用的,废弃多时,现今没什么人去了。”
白玉堂冲重华挤挤眼睛,然后回头一本正经对展昭道:“可见开封没一个智者,都是蠢货。”
展昭一挑眉:“此话怎讲?”
白玉堂呵呵笑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此地之人只‘乐山’不‘乐水’,你说,难道不都是空有仁而心无智的蠢货了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展昭也笑,却道:“依我看,这‘乐山’比‘乐水’却高雅许多。空有仁而无智,心地单纯,无害人之心,无存己之私,与人和善,于己开怀;但若多智而不仁,则心机狠毒,专营坑蒙拐骗损人利己之事,祸害苍生;偏生他智高一筹,众人耐他莫何,只恨不得抽其筋挖其骨,食其肉寝其皮。此等人物,终究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落不得个好字。”
展昭话音未落,重华已哈哈大笑起来,白玉堂听到“过街老鼠”几个字,便明白这瘟猫有意讥讽,他恨得咬牙,正要反唇相讥,展昭却一夹马肚,跑得远了。
那老鼠横眉竖眼的样子仿佛还近在昨日,旧物仍在,昔人非昨。
展昭走进乐山亭,放下酒壶,从中取出一壶,拔开壶塞,一口一口灌下肚去。
这半个多月,展昭与往常一般,听差办公巡街勘察,直至夜深,便回府衙,径自回房倒头便睡。锦毛鼠的死,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有甚影响呢?江湖上人来人往,开封府魂来魂往,不论行走江湖,还是追凶捕盗,身边活着又死了的人多了去了。这世上没了一个锦毛鼠,那便罢了,只当此生未曾相遇此人。
展昭如此想着,心便越来越沉稳无波,到最后凝成一摊死水,不痛不痒。
不能提到白玉堂。开封府众人不提,汴梁老百姓议论了几日便也不提,展昭安安生生过着,做什么今日要去见贺连群?
见了他才知道,最深的伤,不在心上,而是剧毒,早浸透五脏六腑,长期潜伏,只待有朝一日得了契机,便翻江倒海,撕裂心肺般倾巢而出,直让人丢魂落魄。
又是一大口黄汤下肚,腹内一阵火辣,展昭捂着胸咳嗽起来,直咳得肠子都倒出来似的。
疼,满腔都疼。
展昭想起半年前西山初见,白玉堂临风踏月,于那秋水长天中傲然独立;想起镇江一行,白玉堂做了盗马贼,依旧不慌不乱,于那参天绿树上翘腿假寐,枝叶掩映,盖不住他气度风流;想起卢家庄再次相见,白玉堂又惊又怒,眉宇紧皱星眸染霜,叫自己也不忍直面他眼中的指责;想起盛泽山中,二人一前一后,拌嘴斗气,却心照不宣。
展昭唇边笑意微绽,酒劲上头,眼前一片朦胧。
他挥挥手,想将脑中无处不在的锦毛鼠驱逐出境,可没想越赶越多,他干脆放弃,重抓起酒壶,仰脖要喝,没酒?展昭摇一摇酒壶,空了,他随手扔开,抓起另外一壶,晃了晃,是满的,随即拔开壶塞,又是一气猛灌。
酒壶一个接一个空了,锦毛鼠一个接一个地来。展昭又看到松江府衙内,白玉堂满身伤痕奄奄一息;越峡山上,南星子致命一掌袭来,白玉堂那一声“展昭”;清明那日,白玉堂醉到十分,揪着自己衣领破口大骂。
清明……“这是清明那日白兄弟前来见我最后一面时,托我亲手交给展大人的”……
展昭放开紧攥的左手,掌心中那丝囊已被捏得不成样子。展昭伸手解开丝囊的绳扣,将里面的物事一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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