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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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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松一口气的同时,是加倍的胆寒:原来自以为是的小心谨慎还是难逃处心积虑的步步为营!
“由此便麻烦公子……”话没讲完,忽然听得身后脚步声甚是熟悉。
段慕华回来了!
不知为何,她的下意识便是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
话到嘴边,硬生生转了口:“为妾身作画。”
那厢,弈离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段慕华已然来到她身边,十分戒备道:“他是谁?”
姜蝉强颜笑着介绍:“这位是弈离弈公子,与妾一见如故,还道要为妾丹青一幅。”
一见如故?弈离冷笑,搂住姜蝉的肩,不可置否。
段慕华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令他有些心寒,仍是尽力配合道:“夫人天生便与这风景浑然一体,在下心痒,实在想为夫人拙作一幅赠与夫人。”
见段慕华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姜蝉便主动应下,道:“如此有劳公子。明日此时,妾身在此恭候。”
也不理会段慕华脸上的异色,径自拉着他离开。
刚走下桥头,段慕华便不悦道:“为何会与这人熟稔?以致赠画?”
“不过志趣相投,情之所至。”姜蝉淡淡道。
“好一个情之所至。”
听出话中的言外之意,姜蝉道:“你疑心我?”
目光直直看着段慕华,看得他有些心疼。
“我不过想要一幅画。”她道:“我唯一一幅画,却累你疑心?原来我本这样不可信。”
段慕华忽然想到,姜蝉是没有画的。入宫以来,他从未给过她一幅,以往在姜国的,也怕早在攻城时消失殆尽。
说到底,他的确欠她一幅画。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想,看到她泫然欲泣的眼这样难过。轻轻地抱住她,说:“我没有疑心,只是不喜欢别人拿那种眼神看你。”
那种眼神?
姜蝉疑惑地抬起头,想要个答案。被段慕华转开头避掉。手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根梨糖膏塞进她手里,什么也不说,丢她一个,大步走前面去了。
小小地咬一口,果然是想象里的味道,清爽不腻口。
刚刚的烦恼像是去了一半,嘴角扬起,尾随着段慕华走去。
典江城的夜美得像画。
白天的小摊小贩丝毫没有歇夜的意思,反是在摊前挂了各色各样颜色的灯。小些的在角上挂一个素色小灯,大些的则挂上三两个花色大灯,特意招徕一些年轻的姑娘。银灿灿的首饰镶嵌五花八门各样各类的宝石,虽然廉价,店家的热情叫卖和灯火辉映下沁人心脾的光亮还是叫人流连忘返。
连街上别处也都是灯火辉煌的模样,映衬着年轻娘子的脸,红彤彤,羞答答,面对心上人明明心中悸动不已,仍是假装矜持,连手中的帕子也不肯松下半寸。
而憨厚的小伙子面对姑娘的“不理不睬”只剩抓耳挠头的份,大话也不敢说一声,就怕吓坏了娇滴滴的小娘子。灯火将平日里辛勤劳动晒得黝黑的皮肤照得亮亮的,乌黑的眼珠不住往地上瞅,像是有什么宝贝似的。
这里的夜景几近叫姜蝉看呆了。
除却自然本身赋予的天景,这里的人个个淳朴良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波谲云诡,没有处心积虑,没有怨恨丛生。
她觉得,如果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该有多好?
一路走一路看,各种各样人的脸,怎么也看不厌。段慕华在一旁看着,笑得轻松愉悦。
看见前面一大群人围着什么东西,姜蝉不由地凑上去瞅瞅。
原来是门面里有人在表演,只是挤不进去,隔得又老远,只听得里面欢声笑语,丝竹鸣响,好些热闹。
孩子一样拉着段慕华的手,语气是商量,眼神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想去:“我们进去看看?”
段慕华好笑道:“你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
摇摇头。
“那你还要进去?”
“进去不就知道了。”
哑口无言。
姜蝉也不管段慕华,拉着他就往里挤。中间挤不进去就往两边,好像只要进去了就好。
终于可以看到点什么,仍只是几个绰绰约约的身影,舞姿曼妙,诱人魂魄。
她还想往里走,被段慕华拉住,她不解道:“怎么?”
段慕华叹口气:“你不能进去。”
“为何?”
“因为,里面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寻欢作乐?男人?
她瞪大眼睛:“那你还带我来?”
段慕华耸肩无语:“是你拉着我挤进来。”
连忙拉着他往外走。
挤进来难,挤出去倒是简单得很。
“你在外面怎么不早说?”
“谁知你好奇心这样强?”
这回轮到姜蝉无语,又不好承认,便赌气走开。
这一转身,迎面折来的风将她面上被刚刚挤压的松垮的面纱吹落,露出一张清丽无双的脸。好在各人在忙各人的,没有什么人看见。
她急忙寻着面纱。
面前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握着面纱递给她。
一个身穿白衣白皙俊美的男人在朝她微笑,面上略带着点潮红,更添一丝不羁的风流气质,或许是灯光原因。额前几缕乌发散乱,遮在他那双似曾相识的因为微笑而微微眯着的桃花眼上,迷离中却显深邃,仿佛要将别人整个儿吸进去,连嘴角扬起的弧度也好似和某个人有些相似。
这时候,腰间别过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勒得她发疼。
面前的陌生男子清醒了些,连带刚刚有些随意身体姿势都端正起来,显得长身玉立,只是眼里的笑变了味道,鞠一躬道:“十三失礼。”
段慕华眸色深沉:“早就听说十三王爷年少风流,想不到竟有如此雅兴。”
原来面前的陌生男子是燕国十三王爷段慕闻。
沿着段慕华的视线看去,不远处,一个同样白衣的男子左右搂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朝着这边招手,看他那站都站不稳的样,恐怕喝了不少酒。
初见段慕闻时还没感觉,一听他说话便闻着一股浓浓酒味,难怪男子面色潮红。
听段慕华语气似是对这个十三弟很是不满,说话间没有一丝兄友弟恭之意。
段慕闻爽朗大笑道:“想不到民间误传竟听到皇兄耳里,臣弟惭愧。”
说是惭愧,看他的笑容怎么也不像惭愧的样。
段慕华冷哼一声:“原来十三弟是这样视察民情的。”
拍一拍脑袋,段慕闻惊讶道:“臣弟竟忘了是来视察民情的。要不是皇兄治国有方,臣弟也不能如此逍遥自在。”
说着,伸手招过一个美女随意搂在怀里,侧头在美女脸颊上响亮亲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这动作虽然猥琐,由他做来浑然天成,一点没有违和感。
“如此,十三弟也就没有视察的必要了,过几日便回都去罢。”
不理会那美女在他身上留连的目光,搂着姜蝉转身便离开,面上一派平静。
说实话,若是以前,姜蝉必然不懂兄弟之间为何这样剑拔弩张。可是,现在的姜蝉却隐约能知道些什么,虽然说不明白,到底也不糊涂。只是,那个十三王爷怎么这样大胆,当面就敢顶撞皇上?还一点不知收敛?
回到故归苑,段慕华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愤怒之色,但姜蝉想,像他这样强大而骄傲的人内心定不会喜欢有人直接挑战他的权威。
安伯安嫂也看出不对,但都未吱声,并示意姜蝉也别多问。
毕竟是君王,再亲近也要晓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昨天与弈离约好的时辰快到了,但姜蝉心里有几分犹豫。
那药方是必得拿来的,但该怎么去拿?是告知段慕华一起,还是趁其不注意偷偷地去?
思虑半晌,还是选择前者。
段慕华听了却说:“让安伯陪着罢。”手上的朱笔却是丝毫没有停过。
作为一名合格的君王,就连外出散心也还是放不下各地百姓,再繁琐的事再辛苦也不肯假手他人,必得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觉安稳。
说得好听是心系天下,说明白了,无非是疑心太重。
不过这样也好,由安伯作陪,什么事不必太忧心。
若无其事地赶到桥头上,那人白衣胜雪早已在等着。
不得不说,弈离是姜蝉见过的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人:做酒鬼时可以这样毫无姿态,畅所欲为。衣衫褴褛却振振有辞,狼狈不堪,却没有一根骨头是屈着的;做文人时却可以这样衣袂飘飘,浑然不似凡间俗人。并非他的容貌是最最出色,只是顾盼之间,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脱俗之感,总叫人觉着他这样的人与旁人是不同的。
安伯并没有跟上桥头,说是老粗怕打扰了夫人。
姜蝉感激地对他笑笑。
不知为何,她觉得安伯和安嫂对她是真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现很倒霉啊~~~求安慰还有求收藏呢~~~




22

22、归期将近 。。。 
 
 
弈离面带笑意,道:“夫人来了。”
姜蝉也微微福了身子:“公子久等。”
他拿出一幅画卷,姜蝉接过。
触手便是一股温和的感觉,十分舒适。
打开卷轴,先见着的是远山出岫,青绿飘洒,丛丛山峦疏密有致地重叠,仅仅几笔把连绵山川画得像湖水里印出的假象。再往下,是一个青衣女子,梳着再简单不过的江南烟髻,撑一把二十四骨青竹伞,极目远眺,眸里不知是绵延的山丘,还是近里的氤氲雨水。整幅画皆是烟清水绿色调,只有女子的唇色,淡淡的红。
果然只有这样的人画得出这样的画。
“夫人喜欢吗?”
“有劳公子。”姜蝉不动声色地将画卷收好,轻启皓齿:“公子的丹青只恐天上有之,人间实在难得。只是,妾身何来画中姿?”
“夫人的美誉在下不敢当,但这画中仪姿,普天下,在下只见过一人。”
说得露骨,但没有一点轻薄的意思。
姜蝉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抹淡色的笑容,像画里那名女子淡淡的唇红。
“只是,望请夫人保重。”
忽略他语中深意,抬眼看看桥下的安伯,姜蝉向他拜别:“公子若无事,妾身先行告退。”
后面的声音在问:“敢问夫人名讳。”
“姜蝉。”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很奇怪,她隐约觉得,他这个问题只是在印证心中猜想,她的回答,他早已知晓。
等到她回去故归苑,段慕华仍然在孜孜不倦批阅着奏折。刚刚右面厚厚一叠少了多数,想来,就在她离开期间,有人来拿过了。
踏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轻轻拉上门离开。
“皇上就是这样,从来不晓得顾惜身体,从前练武写文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听着安嫂一边择菜一边絮絮说着,心里涌现的是段慕华那夜的神情,孤寂,倔强。
“是吗?”随意地附和着。
“可不是。不过襁褓里的少爷很可爱呢,一逗他就笑个不停,哭起来也是不肯罢休的。不像现在,什么都摆在心里……”说着说着,语气里有淡淡的叹息声。
襁褓里就离开母亲,又怎么能快乐得起来?其他人再亲,再亲也只是其他人。
“那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安嫂停下手中的活,思绪飘回到了从前,那个漫天飞雪的黄昏。
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边哭边跑着扑进她的怀里,破旧的棉袄是由老伴的棉衣改出来的,现在不知何故已经变得破裂不堪,嘴唇冻得发紫,颤颤地吐出几个连音都还发不很准的字眼,就是那几个字眼,叫现在的安嫂回忆起来还是心疼得要命。
他说:“阿姆,他们骂小木贱生,没有名字,小木明明有的!”
安嫂只能抱着他跟着哭,说不出声。
就连小木这个乳名也是他们夫妻俩给偷偷取的,让她怎么对怀里这个天真的孩子说出口?
怀里的孩子拼了命地哭喊着,却什么回应也得不到。
渐渐地,哭声转为轻轻的抽泣,最后化为几乎不闻的呜咽,随着那场大雪,埋在深深的土里。
安嫂低下头,没有回答。
这种话是禁忌,一辈子不能再提。好在,当年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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