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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要是将来我和她组成家庭，那还不得天天在战火硝烟中度过？和你就不一样了，我们会很温馨地生活一辈子的。”
等他们出了村子，夏小雨说：“我们骑上走吧。”
方凌说：“好，你先骑上，我在你后面看着你。”
夏小雨推着车子跑了几步，然后猛地跳到车子上，开始蹬了起来，但老是握不稳车把，车子扭动得厉害。走了不远，路上有一块石头，夏小雨口里念叨着：“千万不要碰上，千万不要碰上。”但是，就是那么巧，自行车轱辘扭呀扭呀，最后还是碰上了，夏小雨连车带人摔倒在路面上。方凌赶紧下车去扶夏小雨，问道：“你要不要紧？”
夏小雨一骨碌趴了起来，笑着说：“没事，谁开始学车子的时候没摔过啊？”
方凌说：“我们还是推着车子走吧。”
夏小雨说：“还是骑着走吧，因为我不摔几下永远也学不好。”
方凌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就说：“那你仔细点，快过年了，可别摔伤了。”
夏小雨说：“我又不是纸糊的，没事。”说罢，再次骑到了自行车上。她歪歪扭扭骑行了一会儿，看到前面路面上又出现了一块石头，心中就有些害怕，口里忙念叨着：“不要碰上，不要碰上。”一边念，一边操纵着车把躲避。说来也怪，那自行车轱辘歪歪扭扭地前进着，到最后又碰到那块石头上了。
方凌下车把再次摔倒的夏小雨扶了起来，说：“你骑车技术不好准头可挺好，那么宽的路，怎么偏偏就会压在石头上呢？”
夏小雨说：“我也不知道啊，其实我也不想压在石头上的。”
方凌说：“我教你一个法子，不知道好不好使，你可以尝试尝试。”
小雨问道：“什么法子啊？”
方凌说：“再遇到石头的时候，你就有意识往上去碰，说不定就碰不到了。”
夏小雨说：“不想碰都能碰到，想碰哪还能碰不到？”
方凌说：“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好的武艺，那么宽的路，一块小石头你一碰就碰着了？”
夏小雨说：“好，那我就是试试。”说罢又跳上自行车。
走了一会儿，前面再次出现了一块小石头，方凌喊道：“小雨，你大胆地往石头上碰。”
夏小雨答应了一声好，口里念叨着：“碰碰碰。”真的没有碰上，自行车轱辘离石头好远就过去了。夏小雨笑道：“方凌哥哥，我太崇拜你了，你说什么都是正确的。”
方凌得意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前面有一辆拖拉机以很快的速度突突突开过来了，夏小雨心中一慌，车子又开始歪歪扭扭把持不稳了。她大声问道：“方凌哥哥，怎么办啊，我怕啊，是不是大胆地往拖拉机上碰就躲过去了？”
方凌喝道：“千万别碰，你快下来！”
等夏小雨在路边跳下车子之后，拖拉机也开到眼前停了下来。驾驶室门一开，却原来是王伟光。王伟光笑着问道：“小雨，你和方凌干什么去了？”
夏小雨说：“我买了一辆新自行车。”
王伟光说：“哦，我看看。下了拖拉机，从方凌手里接过自行车，骑了一段距离又折回来，对新自行车赞不绝口，末了他突然问道：“小雨，你买的新自行车怎么先让方凌骑啊？”
夏小雨老老实实地说：“我的技术还不行，骑着车子老摔跤，所以方凌哥哥就让我骑你这辆旧的。”
王伟光大笑：“好啊方凌，这么私心！”
方凌却问道：“王支书，你要到哪里去啊？”
王伟光说：“咱们今年不是支援了孙家庄一万元钱吗？他们可能觉得过意不去，今晚上要请客招待我。我不想去，可是马书记都去了，亲自打电话叫我，呵，盛情难却了。你们回去在我家里吃晚饭就可以了，肖寒包了饺子，还念叨着多包，说等你和夏小雨买回车子来留你们一起吃呢，快去吧。”说罢，跳上拖拉机一溜烟开走了。
等方凌和夏小雨来到王伟光家里，天已经完全黑了。肖寒和牛丽不但包好了饺子，连饺子锅都烧开了，见到两人回来了，赶忙开始下饺子。转眼的工夫，热腾腾的饺子就煮熟了。大家热热闹闹围坐在一起吃完了饺子，就坐在热烘烘的炕头上打扑克玩。
第四十三章 冯小妮当家（上）
1、一直到墙上的挂钟敲响了九点，肖寒伸了伸腰，说：“困了，王伟光怎么还没回来。”话音未落，外面响起开门声。
牛丽说：“王伟光回来了吧。”话音未落，王伟光就进来了，衣服上头发上都沾着雪花。
王伟光一进来就说：“外面下大雪了。”
肖寒兴奋地说：“啊，下大雪了！”跳下炕就往外跑，还没等跑出去就被王伟光一把拉住了，问道：“你要干什么？”
肖寒说：“我要出去看雪花。”
王伟光说：“不行，炕上这样暖和，你冷不丁一出去，被风一吹就感冒了。”
牛丽、方凌和夏小雨一起往外走，肖寒说：“你看，他们出去也不怕感冒。”
王伟光说：“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经历过寒冷，你呢，经历过几次北方的寒冬啊？”
肖寒依偎在王伟光怀里，轻声说：“还是你对我好……”
方凌、牛丽和夏小雨出了王伟光家之后，也没有商量，就一起往夏小雨家的方向走去。北风轻轻地吹着，雪花在半空中翻滚着，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地面平展展一片洁白。三人走过的时候，留下明显的足迹。把夏小雨送回家之后，两人往回走的路上经过大虎家门口，正好遇到大虎出来关门。黑夜中看不清对方的摸样，但是大虎处于职业习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牛丽说：“我们是我们，怎么了？”
大虎的声调马上就柔和了，说：“啊，原来是牛丽，那个是谁啊？”
方凌说：“是我，怎么了？”
大虎连忙说：“啊，不……不怎么，今晚上下雪了，白天还是好好的天。”
正说到这里，冯小妮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大虎，你和谁说话啊？”
大虎说：“你……你怎么出来了？”
冯小妮说：“我怎么就不能出来，又不是见不得人。”
牛丽笑着说：“啊，原来是小妮嫂子，你已经搬过来了？”
冯小妮说：“我和大虎已经办了结婚手续，晚上在这里做饭，想想家里冷锅冷炕的就不愿意回去了。反正王伟光也说了，让我们这两天就搬到一起。”
牛丽说：“啊，恭喜恭喜啊。”
冯小妮说：“你和肖寒还是媒人呢，到时候少不得要答谢你们。天这么冷，进来坐坐吧。”
牛丽说：“不了，我们回去了。”说着，一拉方凌，两人消失在雪花飘舞的夜色里。
大虎心跳着把门关好，回头一看冯小妮进屋了。当他回到屋里的时候，却见冯小妮已经脱掉衣服钻进被窝躺下了。
大虎心跳得厉害，呼吸也失去了节奏，呆呆地看着冯小妮，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冯小妮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不睡啊？打算站到天亮？”
大虎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我什么我，脱衣服，睡觉！”冯小妮装出生气的样子。
大虎说：“可是我……我从来也没有在女人面前脱……脱过衣服。”
冯小妮“吃吃”一笑，就把灯吹灭了。
等一灭，马上听到大虎呼呼隆隆脱衣服的声音，接着，一个粗壮的身体钻进了被窝。这个身体打摆子一样的颤抖着，却不敢去搂抱近在咫尺的女人。
冯小妮心想，看来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真的没有接触过女人，我还是主动一些吧，别折磨他了，给这个笨男人好好当一次辅导员。她用一只软绵绵的手，在大虎宽阔结实的胸脯上抚摸着，并慢慢地往下移动……
大虎气喘吁吁地说：“小妮，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冯小妮柔声说：“呆子，你睁着眼说瞎话啊？你是不是准备好了，现在我最知道了。我是你的人了，来吧。”
大虎却不知道怎么来，难为情地说：“我……我不会……”
冯小妮说：“我教你……”
战战兢兢的大虎，人生第一次享受到了女人的温柔……
大虎初尝甜蜜的滋味，自然乐此不疲。这天夜里，他反复地温习着冯小妮传授给他的“功课”，技术也逐渐由生涩而娴熟。室外的雪花一直那么温柔地飘落，室内的大虎却越来越凶猛，甚至有些粗暴。郁结在心头多少年的渴望，今天夜里象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起初还是老师的冯小妮很快就被大虎那过人的力气和精力所征服，她讨好地在他的身下扭动、呻吟、呢喃，她感觉自己就象漂浮在云端中，大虎的力量一次又一次把她往更高的地方送，……这是她从来也没有体会到的感觉。
2、第二天早晨，大雪已经停了，天空居然晴朗。昨夜的落雪铺满了大地屋顶，添平了浅沟低洼，挂在树枝上的积雪被随风飘散。
大虎家今天的早饭很丰盛。不但有炒鸡蛋和煎咸鱼，而且有稀粥，有白面油饼。这还不算，让二虎、三虎、四虎意外的是，往上端饭的居然是冯小妮。
冯小妮娇颜微酡，越发显得妩媚无比，风情万种。四虎问道：“嫂子，昨天夜里你是不没走？你和我哥哥是不是已经……”说到这里，便低着头坏笑。
二虎瞪了四虎一眼，说：“大哥和嫂子已经领了结婚证，是合法夫妻了，有什么好笑的？”冯小妮说：“从现在起，我就住这里了。”
二虎、三虎、四虎都很高兴，一齐敲着筷子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吃饭的时候，冯小妮挨个打量着这四兄弟，见他们个个都是壮汉子，摸样有些相似，但仔细一看还是可以区别出来的。弟兄四个身上的棉袄棉裤都已经破了，而且他们都是光着身子穿棉衣，里面根本就没有衬衣。
冯小妮说：“大虎，今天你和老三、老四去我那里把东西搬过来。”大虎、三虎、四虎齐声答应。
冯小妮又说：“二虎，你吃完饭借一辆自行车，驮着我到供销社去一趟。”
二虎说：“好，我这就出去借自行车。”说完就走了。
冯小妮说：“大虎，给我二百元钱，三丈布票。”
大虎点点头，把兜里的现金布票都给了冯小妮，说：“以后你……你管钱。”
冯小妮说：“四虎，过来。”
四虎站到冯小妮面前，说：“嫂子，我过来了。”
冯小妮拿起一根布条在四虎身上丈量了一下，说：“行了，你走吧。”
大虎放下饭碗，说：“走，搬……搬家去。”，接过冯小妮递过来的钥匙，带领三虎、四虎出去了。片刻间，热热闹闹的屋子里就剩下冯小妮一个人了。冯小妮把剩饭收拾好，心里非常兴奋。因为刚才自己发号施令，立刻得到了弟兄四个的响应。这是她作为大虎媳妇向这个家庭发布的第一号命令。
二虎进来了，有些羞涩地说：“嫂子，自行车借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冯小妮见这个大自己好几岁的男人规规矩矩叫自己嫂子，听自己吩咐，心里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问道：“老二，听说你们还为我要嫁过来的事情吵过嘴？”
听冯小妮这样问，二虎顿时面红耳赤，难为情地说：“嫂子，当时是闹了点小意见，大家都想……娶你，谁也不让谁。”
冯小妮见弟兄四个都喜欢她，心中暗自高兴，脸也红了，说：“老二，我看你们弟兄四个都不错，只要往后咱们齐起心眼来把日子过好，我就不相信你们娶不到媳妇。”
二虎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
冯小妮说：“我也不瞒你，其实当初肖寒问我中意谁的时候，我先选择的那个人是�